等这次的事情完了,一百人和三百人也用处不大,那时候要争的,就是南域关的主导权了!
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私兵出来拼生死,能用权势就用权,能用军营的兵就不会用自己的私兵,毕竟私兵培养不易,死一个少一个,谁舍得?
“一千人攻打宁府,有心算无心,怎么样都够了!”张昭盘算了一下,“宁征是从二品的将军,按制是只有三百亲卫的,就算是他小心谨慎,将人数翻了一倍,也就是比咱们要少。
但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张扬,既然是瞒着大家的,那么事情就不会做的动静太大,届时宁府里面最多就是七八百人,还要加上府里的家丁之类的。
毕竟他比咱们更受制于朝廷规制,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人在府里,哪怕是事出有因,事后被人告发,他难以收场。
宁征和宁承恩一辈子谨慎,绝不会做这种惹人非议的事情,亲卫算死了只有五六百人,不会更多了。
宁府能有多大点?
也不可能全部严防死守,老夫经常去宁府,那个小院子我大概有个印象,不能藏太多人,五百已经是满打满算的了,只怕还要安排部分在外面戒备呢。”
张昭是有名的老狐狸,宁征有时都还要询问他的意见,他苦心筹划了这么久,没可能自己把自己的事情弄砸了!
四家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放心谁,都怕自己出力太多,当了主攻,又没得到好处!
一阵冷战之后,倪岳出来打圆场,又提了好几个解决办法,要么是几家抽签,要么就是把人都打散了同时行动。
最后各种讨价还价后的结果是,张家和宁承甲配合,薛家和倪家两边一起夹攻宁府小院。
“一千人杀到那里,最多损失一百个人,宁征不可能将人撒的到处都是,一定是击中在炼丹房附近。
九百人攻那个小院子,怎么样都不会落了下风的!”宁承甲是宁家人,对地形很熟悉。
他画了简易的地图,几个人都是领过兵的武将,反复的验证了几遍,都觉得这个战术十分的可行,是最佳的战术了。
“宁征的心思都在解毒上,自己又中了毒,最近在军营,巡防的次数都少了很多,以前是****巡防,现在是五天才一次,还是和宁承恩互相配合的,看来毒发作不轻,无法持刀打仗,最多只能躲在里面。
宁广倒是****都在,但他到底年轻,大家都是看在宁征的面子上配合,他自己没多大的本事,不可能看出我们的不对来。
我们用的人,都是自己养的死士,宁征根本无法命令他们,没了将军的头衔威慑,宁征不过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不足畏惧。
若是时机适合,不如提早送他上路,也省得我们费工夫了!
到了关键时候,绯雪会通知我们,再用巫术干掉董司祭,内忧外患之下,宁征和宁承恩,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翻天了!”
倪岳的分析引得三人纷纷点头,张昭抚须笑道,“倪兄言之有理,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此事可成!”
薛勇也得意的露出了笑容,“我那日在营中值守,宁广也在,不足为据,几句话就可以糊弄过他,我提前偷溜出来,带着人皮面具和大家汇合!”
心中盘算着,一旦打起来,谁顾得上看自己是不是本尊?
等他们在外面厮杀,自己则和宁云一起拿到金圣果,到时候自己就是首功了!
商量好了计划之后,四人才又说起了今夜的诡异之事。
“我派出联络的人被干掉了,还是在西坊,有没有可能是宁家做的?”宁承甲本来就是背叛家族,面上看着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实际上心中早就发虚了,他本来疑心病就重,遇见这些事情就开始杯弓蛇影。
张昭看了倪岳几眼,倪岳也摇了摇头,张昭就看着宁承甲说道,“宁兄,我觉得不可能是宁家,宁家这样做,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们占了大义,完全可以先发制人,直接拿下绯雪和你,何须干掉联络人?
如此故布疑阵,不是宁家的风格。”
倪岳也出声附和道,“之前你说听见了打斗声,那里都是些游侠之类的人住在那,就像是司马勋说的,他那朋友唐家少爷,不也是个江湖剑客?
有没有可能是江湖恩怨,你那部下倒霉被波及了?
他们江湖人在外杀人一般都是找个林子藏了尸体,可在南域关,藏尸体的地方可是不多,你也说了,那些人的手法很粗糙,并不高明,我看很可能就出自这些游侠的手笔。”
“倪兄言之有理,我看这事多半就是那唐家人做下的。
薛校尉也说过,那个唐家宅院并没有多少人在,只有个门房还被打晕了,难保不是见出了人命官司,躲了起来。
这唐家在江湖有点势力,唐燃本人也是个有名的高手,司马勋起了笼络之心也是有的。
不然的话,他何必巴巴的跑到西坊来,阻止你们进去搜查?
他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们俩都是有军职在身的,他还故意拦着你们,明显就是护着这姓唐的。”
倪岳的分析,让薛勇和宁承甲的脸色都好看了一些。
他们背地里做这些勾当,本来就是心里没底的,有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借口也好,至少能说得过去!
特别是薛勇,更是心里发虚,他根本就没敢说,为什么波及的人里面,自己的部下也死了?
难道两人这么倒霉?死都死在一块?
斟酌再三,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