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于阁老无旨擅闯宫禁了?”宁云的目光从于阁老的脸上扫过,落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徐容!”她没让于阁老有机会开口,又出声道,“陛下命你守卫宫门,无旨放人入宫,你是想落个抗旨的罪名,还是想要个造反的下场?
还有你,林昆!
你不去巡逻宫城,带着军马堵在后宫门口,是想要做什么?
你不想活了,难道也要牵连你的手下和你一起被陛下发落?”
这话一说,林昆和徐容面面相觑,陈婉一直都在后宫,两人根本就没见过她,可现在她一上来就叫出了两人的名字,还点出了两人的罪名,叫他们措不及防。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的说话,虽然他们也有几个心腹,可带来的人并不全都是跟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的。
听了宁云的话,有些心思活络的,就开始缓缓的交换眼色,也悄悄的往后退去。
于阁老一看这样就急了,大声说道,“王妃此言差矣,是我等听说了陛下早上遇刺之事,忧心陛下安危,这才前来探视的!”
“早上的事情,现在半夜才来?”宁云面露不屑的说道,故意环视了一圈围在外面密密麻麻的禁卫军,“不仅是于阁老来的晚,禁卫军的徐将军和林校尉也来的这么晚,你们都是听了于阁老的消息来的吧?
看来于阁老真是消、息、灵、通,叫人佩服啊!”
刻意加重了语气和发音,让黄福和一直都板着脸的黑锋骑们,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于阁老被她一顿抢白,脸上现了怒容!
他一向在东煌都是颇受尊重的,就连战锋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不管心中怎么样想,面子是给足了的。
现在,眼看就要事成了,反而在宫城内,被一个女流之辈这样奚落!
于阁老丢不起这个脸面!
当即就露出了怒容,想要发作,可宁云哪会给他机会?
一见他要说话,就抢在前面,对着于阁老高声说道,“于阁老,你犯了多少罪名咱们就先不提了!
就算你忧心陛下,但指使禁卫将领无旨打开宫门,传旨太监几次要你退下,你都执意面圣,这可是抗旨不尊!
不是一个忧心陛下就能解释得了的!
现在你还执意要强闯后宫,是欺负东煌后宫无主吗?”
她故意把于阁老摆在最前面,说他指使禁卫将领,果然看见徐容和林昆脸上不易察觉的缓了缓,像是悄悄松了口气!
“老臣听闻陛下受伤,情急之下才来入宫面圣,负责传讯的人执意不肯让老臣见,老臣怕陛下是被奸人蒙蔽。。。”
还没等他说完,宁云就截断了他的话头,“陛下是武人出身,武功高强,不过是几个别有用心的乱臣贼子派来的宵小,连陛下的身都没有近,就被随侍的黑锋骑给杀了。
陛下哪里受伤了?
于阁老的消息是哪里来的?
妄议皇家是死罪,不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造谣生事?
黄福!
妄议皇家,是什么罪名?”
黄福会意,半躬着身子老,高声回道,“禀娘娘,我东煌律例,妄议皇家和时政,传颂者拔舌,闻者割耳!”
不只是东煌,其他四国多是传承离朝旧律,只根据自己的国情做了一些修改,大的方向都是没变的。
这条律例,在离朝就有了,可五国谁也没认真执行过,更不要说对朝臣执行了。
但事情可以这么做,却不能当众这么说。
宁云面露笑容,看着于阁老笑道,“于阁老不必惊慌,您是陛下都敬重的前朝老臣了,当然不用割耳之刑,只管把这个多嘴的告诉本宫,本宫一定赏他一个应得的惩罚!”
于阁老被她抢白的脸上阵红阵白,就算是久经磨练的老厚脸皮,也经不住这样当众的打脸,上一次被人怼成这样,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当着这么多自己部下和敌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找难堪,于阁老难免有些激动,大声的喝道,“不过是些关心陛下的热心人,王妃怎可滥用刑罚?”
“滥用刑罚?”宁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蹙眉说道,“于阁老,您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要我提醒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立了规矩就是有规矩,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若是各个人都犯了法之后才说自己是好心的,不该被判罪,那国家还能有宁日吗?
您身为阁老,本应恪守法制,怎么能为罪人开脱?
我看您这样,分明是想包庇罪人?
只是我一个深宫妇人,可不太懂这妄议朝政之罪,会不会诛联?”
一顿抢白和威胁,把于阁老说的哑口无言!
不仅是他,其它人也都在认真审视着这位未来的皇后陛下。
懦弱,被图兰公主欺负的不敢还口,在战家的时候,都被挤到了下人住的院子去了。
可回城就被战锋百般宠爱的图兰被射死在宫墙上,而这陈婉,却端坐皇后之位,甚至享了专宠!
这可不是简单的运气和伉俪情深能解释的!
没有回答宁云的问题,于阁老笑了几声,“果然是个尖牙利嘴的小丫头,老夫差点着了你的道儿了!
我们朝臣的事情,你一个后宫女子出来做什么?
还不快速速让开,我要去面圣!”
“笑话!”宁云岂能让他过去?
“陛下晚上歇在后宫,这后宫岂是你朝臣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你站在后宫门口,本宫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