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 $>’小‘說’)他靠在车门上,齐肩的黑发整齐的扎在脑后,眯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根烟,悠闲的,不经意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那是一种猎人等待猎物落入圈套时,有点紧张,有点兴奋,有点强迫自己冷静的眼神。
夜,没有丝毫迟缓的滑向深渊,巷子里终于出现了他等待已久的身影。宫崎纯一郎没有动,身体一直靠在车门上,似乎在欣赏慢慢走近他的这个女人。
她并不特别漂亮,五官身材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宫崎纯一郎身边的女人多了,每一个都比她妩媚漂亮。但是,为什么最近对她的印象会日益深刻,她竟然还出现在他的梦里!而且,每一次见到她时,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他是高兴见到她的。
宫崎纯一郎觉得玉玲珑仿佛是一件白玉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外冷内热,晶莹剔透,却也让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如果,玉玲珑不是他的猎物,宫崎纯一郎觉得自己几乎是可以爱上她的,但是,猎人是不可以对猎物动感情的,绝对不允许。
“可以走了吗?”
宫崎纯一郎盯在我脸上的目光,有些凝滞,有些失神,我很不喜欢。
“哦,可以。请上车。”
宫崎纯一郎赶紧收敛心神,为我打开车门。在他伸手想扶我上车的时候,我躲开了,我不喜欢如此举动。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不疼不痒的,我没有在意。
“应该直接去火车站吧!”
“是的,直接去火车站。”
听到让我满意的答复后,我没有再说话。车子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平稳快速的行驶着,车轮碾过马路,发出“沙沙”的响声。车内的两个人始终沉默着,我很感谢他的无言,我不愿意强迫自己跟他说话。也许是太安静的原因吧,睡意渐渐的涌了上来,我实在是困了,
“就睡一小会儿。”我的心里想着,同时,睡着了。
当玉玲珑进入黑甜梦乡的时候,宫崎纯一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刚才,他在玉玲珑上车的时候,做了一点点小手脚。车子载着不醒人事的玉玲珑,奔向凶吉难料的未来。
玉府中,最早发现玉玲珑不见了的是服侍她起床的越女,同时,还发现了书桌上玉玲珑留给玉无痕的信。越女一边拿着信急匆匆的去找玉无痕,一边让下人到府内的各处去找。
玉无痕看完了信,失态的跌坐在床上,老泪纵横,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怎么就没有看出玲珑丫头有了离家出走的念头呢?玉无痕的心里强烈的自责着,如果不是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玲珑丫头处理,如果不是自己鼓励关起远去接近玲珑丫头,如果自己对玲珑丫头再多注意注意,如果……如果……。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重要的是赶紧把她找回来。
“快,快去把关总管叫来!”
“是!”
几乎是立刻,关起远就出现在玉无痕的面前,“老姑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她怎么会不见了?”关起远的心智大乱,竟然当着玉无痕的面直呼玉玲珑的名字。
刚才,越女只对他说了八个字,“小姐离家,不知去向。”
这八个字将关起远从木然的,无知无觉的境地里,狠狠的拽回现实世界里。玉无痕的手止不住的哆嗦着,把玉玲珑留给她的信,递给关起远。关起远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上所说并没有看得太明白。
“老姑奶奶,玲珑,不是,姑奶奶真的是离家出走了,咱们得赶紧把她找回来啊!姑奶奶对外面的世界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对外面的人心叵测根本就没有防御的能力啊!”
话,关起远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一阵一阵的心慌,手脚冰凉。
“起远,你别着急,你让我再想一想。”
玉无痕已经从刚才万分慌张的状态中有所恢复,她清楚,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慌乱,不可自乱阵脚。
“从玲珑的信上,我觉得她一定有个目的地,而且很肯定自己能到达这个目的地。‘遥远的国度’?既然很遥远,那么一定是有人在为她安排,玲珑一个人完成不了。起远,你想想,平日里和玲珑来往的人当中,谁有如此能力?”
玉无痕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关起远。关起远用力的想着,使劲的想着,拼命的想着,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和玉玲珑因为玉珀有喜的事情,彼此疏远了很多,几乎没有单独的相处过。他真的不知道,谁有如此能力,谁在帮助玉玲珑离家。关起远又拿起那封信,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他从来不知道,玉玲珑对于玉珀的死有如此深的自责,或者他隐约的感觉到了,却被他强行的忽略掉了。
“我们只是两个迷路的人,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这段日子以来,我依靠着你给我的温暖和慰藉而活着,我是快乐的。我不敢奢望能一直拥有它,我只是不停的在祈祷,能让这温暖久些、久些、再久些。起远,谢谢你!也请你能原谅我!”
关起远的耳边回响起那天晚上玉玲珑对他说过的话,眼前浮现出玉玲珑决绝的神情。她是在向自己告别吗?不完全,后来是告别,开始不像啊!关起远闭上眼睛,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紧咬着牙关,拼命的想着那天晚上玉玲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自己错过了挽留住她的最后机会,越想越感到后悔莫及。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