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幻术是吗?
猫族是吗?
“你大爷的!”是我先问的他,现在却根本没等他回答,就立刻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冒牌货也是被我突然爆出的一句粗口,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看了我老半天,却见我满脸一副“我终于明白了”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和她,果然是一伙的!”
“嗯?”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似是完全无法理解我的话。
“装,你他娘的继续装!呵——果然很般配,嗯?一个叛徒,外加一个被害妄想狂,你们俩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叛徒?”
看样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家伙还不是很笨,至少他已经知道我口中的“被害妄想狂”是指他自己,所以才直接将这个词忽略不计,而是只单单对我提到的那个“她”表示质疑和不解。
“去你们二大爷的!”
我低咒一声,便不再理会他。
“你……是说……碧、碧落?”
我瞥了一眼冒牌货惊惧而又诧异的目光,满心鄙视地对他嗤之以鼻。
“我说,你的选择性失忆倒还恢复得挺快,这么快就想起来我说的是谁了?!”
“她……”
这一回,该换我感觉到诧异了。我见过冒牌货藏刀的微笑,也见过他毫不掩饰的仇视,却从未见过他茫然失措的惶恐之色。
一开始,他都只是一个劲儿地呢喃着“她”、“她”、“她”,我就全当他是突然发疯了,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这种情况。
半晌,他又突然停止了喃喃自语,一个猛子扎到我的跟前,蹲下身与我保持平视。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刚想开口问他又发什么疯,他却猝不及防地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口。
这一突兀的动作,愣是把我吓了一跳。倒不是害怕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是生怕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会惊醒我怀中的小婉滢。要知道,我现在没有戴面具,还有,他现在的表情很是可疑,也很可怖,我不知道当小婉滢见到如此这般的一个“爹爹”,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冒牌货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拽着我的领口就想把我往上提。当然了,我是不可能会让他如愿的。
在他开始在手上发力的时候,我一把钳制住了他拽着我的那只手,死死地将他按在了原地,顺带着用眼角瞄了一眼自己的怀中——还好,小婉滢只是皱了皱眉,伸手抹了下被我发丝撩到的鼻尖,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长出一口气,暂时安下了心。感觉到自己手中,那冒牌货仍是不放弃地挣扎着,我定了定神,暗运一口气,将一部分灵力集中到自己钳制住他的那只手上,二话没说,猛地一把将他的身子往自己身边一扯。
他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朝我的怀中倒来。( 好开玩笑,爷的怀,除了小婉滢,还有谁能入?赶紧给我滚蛋!
于是,趁他还没稳住身形,我又是一记重推,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一直摔到了老远老远。
其实也就是十几步开外的地方而已……
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轻易地就放弃抵抗,所以,趁着他费力爬起的那一小段时间,我施术暂时封闭了小婉滢的各种感官,让她安心地沉浸于自己的梦境之中,之后,轻柔地将她暂时安置在了地上。
我起身,走到尚未站稳的冒牌货跟前,完全没给他思考和反应的余地,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就把刚勉强站起身的他,又拍倒在地。
不过这一回,他并没有完全倒下,而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这一下下手不轻,我听到了他的膝盖与石板之间,因剧烈的碰撞而发出的沉闷声响。
冒牌货闷哼了一声,我知道他一定很疼,甚至很有可能,那条跪倒在地的膝盖骨已经全碎,但是他的脸上,却完全不动声色。
我佩服他的勇气和毅力,所以,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老老实实承认的话,或许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至于杀不杀你,就要看爷的心情了。”
“呵呵呵——”
冒牌货的笑声很是凄凉,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一般,不是可怕,而是沧桑。
这让我想起了那条满是绝望的河——忘川河。
这种笑声中所饱含的沧桑与无奈,是我在那一千年中,最熟悉的味道。
“皮肉之苦?真可笑!一副本就不该存活于天地间的臭皮囊,又怎知皮肉之苦为何?相较于铭刻于灵魂之上的苦楚,这一点儿痛,又何足挂齿?!”
“少他妈跟爷扯淡!也罢,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再多的掩饰,也改变不了你俩意图合谋置我于死地的事实!”
是的,我想我已经完全知道了。其实,事情一直都很简单,也很单纯。他们——他,和碧落,从一开始就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达成了共识,很纯粹的共识,那便是要取我性命!
“幻月啊幻月,若不是情非得已,我真不想冒用你的姓名,这对于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最强烈的侮辱!我一直以为你仅仅是冷血兼无情,却没想到,你原来根本就是蠢,且是蠢得如此纯粹!”
我双手抱臂,冷笑着欣然接受了他对我所有的侮辱。
“无所谓,将死之人的临终肺腑之言,我不介意悉数倾听。还有什么想说的么?一并说完吧,就当是我大发慈悲,为自己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