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因为这句话,本来拥挤的人群忽然散开。当林风终于看清那女人,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一头暗红色长发,精致的五官,皮甲包裹下完美到让人惊叹的身材。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但最让人无法忽略的是那一双眼睛,浅绿色瞳孔,深邃似漩涡。当你迷失其中,忽然会感觉到一股寒意。
直觉告诉林风,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过他还是很潇洒的倚到了吧台上。
“小姐,这杯血腥玛丽,似乎不太适合你。”林风捧起女人面前那杯艳丽如血的酒。
女人皱了下眉,冷漠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里的酒并不叫那个名字。”
“或许吧。”林风耸耸肩,“不过它的确太像了,以至于我实在不愿看到如你这般美好的人儿与之产生任何的关联。”
“哦,为什么呢?”
“因为血腥玛丽源自我的家乡,它美妙绝伦的外表与味道下隐藏着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林风一脸神秘的说完这句话,果然发现女子的表情愈发显得好奇。
“我喜欢这样的故事。”女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风依旧站着,晃动酒杯里的液体,仿佛陷入幽思之中,声音低沉迷离。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的家乡有一位美丽的女伯爵,名叫玛丽。她拥有倾世的美貌,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超过一百人。并且她的美永不凋零,据说她有一个万分恐怖的美丽秘方。”
林风将酒杯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口,忽然瞪着眼睛语速飞快道:“她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侵泡在少女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让她永葆青春。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名少女。在五十年里,共有2800名少女被残杀,尸体就埋在她的私人浴室里。最终她的罪行引发了一场大革命,愤怒的人们将她杀死在浴缸中。她已经70岁的身体里流出的血液依旧如少女时鲜艳纯净,竟有着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有人偷偷将之做成一种饮品,取名血腥玛丽。”
“呵呵,这故事果然有趣。”女人忽然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林风目瞪口呆,看见女人烈焰红唇上一抹清冷的笑,觉得自己可能玩脱了。更糟糕的是,虽然四周围观的男人们都露出厌恶和愤怒的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当护花使者。
“靠,是你们逼我耍流氓的,老子不信还打不翻你们这些醋坛子了。”林风索性豁出去,紧靠着坐到女人身边,头往前一探无比亲密地贴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女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芒,然后一愣,忽然眉眼间漫上一种莫名的笑意。
酒吧里的男人们几乎疯狂了,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样一个美人,可是一生都未必能够见到的美景,居然被一个小白脸给搞砸了。
尤其此刻,小白脸刚刚与美人耳鬓厮磨过,正努力挺直了腰板,一双贼眼直勾勾往人家胸前挺拔处乱瞄。
几个壮汉相互对了个眼神,一起假装醉酒摇摇晃晃的冲向吧台。
女人眼角余光一扫,微笑的嘴角愈发翘起来一些,似乎很乐意看到某人被教训一番。
“哪来的毛头小子,在这里乱说什么狗屁故事,害得老子一杯酒喝出了血腥气。”
“这种人,就是讨打。”
壮汉们从美人的表情里受到鼓舞,吵嚷着开始撸起袖子。后面又有人见机加入其中,推推攘攘围了上来。
女人目光又是一扫,不易察觉的愣了一下,再次闪过一道凛厉寒芒。
林风沉陷在那道深邃的沟壑里,直到感觉鼻子里一股湿热即将涌出,才尴尬的收回目光挠了挠头。
他露出心虚、歉意的眼神,才看了女人一眼。忽然被她伸手往头上一按,整个身子便往前一歪。
林风眼前掠过一片雪腻,脑袋扎进两颗饱满柔软的球体之间。虽然感觉很美妙,他还是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将头从女人的掌心移开。
抬头,一片刺眼的血红。女人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柄长剑,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滴落。
然而,那血并不是女人的。顺着染血的剑刃看上去,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握着剑柄却死死抵在自己胸口上,带着热气的血像泉水一样喷出。他不甘的瞪着眼睛,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有什么话再也说不出来。
“不用惊讶了,你已经是这个月第七个想杀我的人,他们的结局都跟你一样。”女人柔声说着,屈指在剑刃上一弹。
哐啷。
长剑掉在地上,那男人软软倒向吧台,彻底失去生机。
林风许久才回过神来,不是因为眼前的血腥,而是忽然意识到某一刻那刺向女人的长剑本应首先穿过自己的喉咙。
这次女人倾身凑上来,在他身边吹了口气,笑着说:“你刚才第二个故事很有趣,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酒吧里一切如常,黑衣人的尸体被人像死狗一样拖出去,没有谁多看一眼。人们也毫不慌张,望向女人的目光里只是多了些赞叹。
林风心里叹息一声,却摆出做作的姿态,沉声道:“我叫林风,一个孤独的男人。如果你也同样感觉寂寞,我愿意与你成为朋友。”
“朋友?”女人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对我而言,朋友只能是彼此间可以交托生死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也这样认为,可以来这里找我。”
林风微微一笑:“如此,要先请教小姐芳名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