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与凤阳城之间多是平坦的大路,唯有一处,是一座窄桥,横跨小云江,顾青城一行人行至小云江变,麻烦就来了,这个传说中的孟祁既然派人炸了这座窄桥。
彻底割断了顾青城进军凤阳城的道路,真真的一招釜底抽薪,白浅一边骂惨了孟祁,一边率领众人搭桥,结果河对岸竟然被孟祁埋伏了敌军,乱箭射来,若非顾青城反应及时,迅速撤兵到安全距离,呐沪非要即青州府后,再次损兵折将一回。
河对岸的贺名扬不知道从哪里淘弄来一张极为粗糙的人皮面具,正叉腰嘲笑着被箭雨射的四处乱窜的呐沪兵。张眼睛的都知道,这个孟祁是化名,连那张脸都是假的,可是偏偏拿着个天降奇才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人家确实分分钟阻挡了顾青城的来犯。便是有人心中不服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小云江,本应该是顺顺利利渡过去的,连宇文淳都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拿那个窄桥做文章,毕竟拆了桥,就彻底割断了两地,便是顾青城在桥这边自立为王,桥那头的宇文澈也没得办法。
场面一时之中陷入了僵局。
十几万顾青城率领的呐沪军队和对面八万贺名扬率领的抚远军僵持不下,日子一晃便是三日。
闻讯赶来的宇文淳在河对岸瞧了瞧形势,看那炸的粉碎的窄桥,已经大批被箭雨伤到的士兵,也不住的皱眉头。
白浅一脸的抑郁:“娘的,这个孟祁到底哪里来的?怎么就没听到凤阳城里还有这号人物?满大禄都没有这样的人才啊。这人摆明了就是故意在小云江挖坑等我们的。现在我们上前去,就是箭靶子,若是退后,不就是给了凤阳城喘息的时间?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宇文淳,你不是说凉州府到凤阳城道路通畅的嘛?你这什么情报?”
宇文淳咳,一脸的薄汗:“当初探路的可是你,难道你想到他会炸桥?另外,你直接称呼我的大名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白浅哑言,好吧,宇文淳的背后可是站着凉州府那么多逼婚的大家闺秀,他着实惹不起。
凝心拿着舆图看的秀眉微拧:“你们大禄也真是的,百姓众多,钱昂丰富,怎么就用这个一个小坡桥通行,便是没有战争,桥若是毁了,两岸百姓如何往来?”
凉嫣叹气:“小云江上这座桥可是全大禄最坚固的桥,此番对面用了炸药,不然就是几百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况且,正常的百姓通行,大可以坐船,河道虽然极宽,但是河水却不湍急,平日里渔民大鱼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人家渔民打鱼没有生命安全,我等若是坐船去,不得被对岸的弓弩手射成箭靶子啊。”
宇文淳苦笑:“便是不被射,我们身后这么多将士,那里去寻合适的船。”
凉嫣捂脸,食指碰了碰身边一直沉默的顾青城:“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顾青城已经撤下了面具,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锋利。他的指尖在舆图的某处轻轻敲击,众人围着看了去。
“忘忧谷?”
宇文淳的面色在看见忘忧谷这三个字之后尤其苍白,他艰难的咳了咳,用帕子擦干嘴角的血迹:“虽然我及不赞同你的这个主意,但是本王又恐这身子等不到你成功的那一天,所以,只盼你自求多福把。”
这话着实吓人,凉嫣,白浅,凝心一个个的睁大了眼,一脸的疑惑。
凉嫣拉着顾青城的袖子:“什么意思?这个忘忧谷是哪里?”
顾青城起身,高大的声音蒙上夕阳的余晖,俊朗的面容在日日行军中略显疲惫。
“这忘忧谷就在三里之外的地方,我们可以从那里绕道小云江,直取凤阳城。只不过路线有些陌生,所以我打算先带领先行军去探探路,嫣儿,你随着宇文淳他们在后尾随,顺利的话,半个月的功夫,就能绕过这小云江。”
凉嫣一脸不信:“若是有这样的好去处,早早的我们就去了,淳哥哥又怎会说什么自求多福的话。你现在还想支开我?顾青城,全大禄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一说谎就控制不住的眨眼睛,休要骗过我。”
顾青城无奈,这就是知己知彼的效果,便是哄骗都难如登天。他将负气侧身的凉嫣拉倒一侧,大手抓着她两只小手。眼神专注而认真。
“几时哄骗于你?那忘忧谷确实地形复杂,我等又从未进去过,故而要小心些,况且,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的实力嘛?”
凉嫣一瘪嘴,眼泪簌簌的就落下来,重新活了这一次。再次同顾青城团员,她真的无法忍受顾青城可能又会半点危险的事实,而这次,从宇文淳的面色和顾青城的语气上,凉嫣知道,她们终于碰上了难事,而这个所谓的忘忧谷,绝不仅仅是地形复杂的问题。
他哽咽:“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知道的,全天下我只信你,可是我真的怕···”
凉嫣的话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能让宇文淳和顾青城两个人齐齐皱眉的地方,定然不是个好去处。
宇文淳叹气,他进来总觉得身子沉重的很,夜里呼吸最是难熬,如今想来,怕是离那大限之日不远了,想起凉州府的未来,他的脸色沉重而艰难,这辈子他从生下来就被冠以家族使命,他所能做的,就是在生命的尽头尽全力做到极致。
他收起帕子,淡淡说道:“好了,你们兄妹二人命大得很,几次三番得都死不了,这次也没人要你们的命,忘忧谷一事就由本王先去瞧瞧,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