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本就亏着心,鬼鬼祟祟的恨不得赶紧把事办完。 眼看着就差一点点便可大功告成,注意力自然是格外集中。突然一声晴空霹雳,当场震得魂飞魄散。
“哎呀呀!”阿甲一边甩着手里的酒,一边还在掩饰。“还没嫁人,胳膊肘往外拐!痛彻心扉啊!痛彻心扉!”
一句话,当场把小妹说得脸通红。见酒水溅得两个人满身都是,赶紧一个劲赔罪。一边用棉布给阿甲擦去身上的酒水,一边问两个人刚才在干嘛。
刚才还能干嘛!?一个准备动手杀人,一个准备被杀。只是随口一问,顿时把阿甲问得不知所措。再怎么说,石小川也是小妹的心上人。当着亲妹妹的面杀妹夫,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石小川暗呼侥幸的同时,对鸡毛掸子充满感激。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条命是小妹救得。从此以后,这份情算是欠下了。
见两个大男人同时变哑巴,鸡毛掸子把布巾往桌上狠狠一摔。“我擦!你们两个,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口头禅,顿时把石小川雷得外焦里嫩。为了不被丢进锅里煮,他告诉鸡毛掸子这只是一句感叹词。只有近亲人,才堪此用。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阿甲显然没听懂,抓起桌上的毛巾丢给石小川。然后,问道:“小妹!你刚才说什么!?”
鸡毛掸子得意地看看石小川,随口应道:“我问,你们俩刚才在干什么!?”
阿甲一摆手。“不是这句,前面的!”
“前面的!?”鸡毛掸子显然也把那个词当场感叹句,自然而然地选择性失忆。抬手揉揉额头,做思考状。
听到阿甲一个劲地追问,石小川暗叹一声。果然,是兄妹俩!那么多正事不问,只关心感叹句!
鸡毛掸子进门,只说过两句话。被问急眼,猛地一拍桌子。阿甲也不甘示弱,跟着拍了一下桌子。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石小川再也不能装傻,赶紧起身劝开两位。
“我们刚才没干什么,划拳行令来着。你大哥输了,敬我酒呢。”石小川随嘴胡扯,说完,看看阿甲。
见有人解围,阿甲马上响应。“对!对!对!我们刚才猜拳来着!哈哈!小妹!我们猜拳来着!哈哈!”
鸡毛掸子冷笑一声,问道:“谁输了!?”
这话问得,在点上!石小川刚才已经说过,自然不用他再回答。还剩下一个没吭声,显然是在问阿甲。
刚才的比赛目的很清楚,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有重大意义。要不是突兀的一嗓子,胜利者非阿甲莫属。但结果已经出来了,酒是在他手里洒出来的,而石小川还好端端地站在对面看热闹。谁赢谁输,还用说吗!?
“唉呀!这个嘛...咱们,咱们还是说点别的!?”
阿甲果然滑头,顺势打算错开话题。没想到小妹根本不帮忙,仍坚持让他回答。阿甲无奈地看看满脸火气的小妹,只好表示,刚才是哥哥输了。
得到答案,小妹这才不较汁。笑吟吟地往碗里倒满酒,然后双手捧给阿甲。“你们继续!我看着!”
这还怎么继续!?当着小妹的面,干掉她的心上人!?阿甲抬头看看屋顶,然后一仰头饮下这碗郁闷酒。“今天到此为止!天色不早,侍卫长大人回去休息!来人哪,替本王送...”
“不用!我来就行!”小妹说完,拉住石小川的胳膊往外面拽。石小川早就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刚要回头道个别,就看到阿甲表情复杂地摇摇头。
回去的路,银光铺满大地。只是,这里的夜晚看不到月亮和漫天星辰。头顶上方好象罩着一个花玻璃罩,整个也空朦朦胧胧的样子。此刻的天空如同迷茫的心情,让人凭多些无助。
小妹突然停下来,说是要替哥哥道个歉。身为族长首领,大哥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希望石小川大人有大量,原谅大哥一次。
话说得格外中肯,不容石小川不答应。再者说,自己这条命还是人家小妹救得。表示理解万岁的同时,也跟着说了句感谢话。
“什么叫,理解万岁!?”
又来了!看在刚才救命的份上,石小川没理由不回答。于是,耐心地给解释了一番。待看到小妹点头,这才问道:“恕在下冒昧问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
“阿巧!村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自称阿巧的小妹回答的极为爽快,好象这就是事实。其实不然!作为守护在这里的一支劲旅后人,肯定没人敢直呼首领妹妹的名讳。按照阿甲自称本王的说法,可以发现这个推断完全成立。也不知道石小川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就信了。
“阿巧!嗯!人如其名,挺好的!”
阿巧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接着笑道:“我把名字告诉侍卫长大人了,侍卫长大人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呢!?”
石小川微微一笑。“这里没有什么侍卫长!你叫我小川就好!”
“小川...小川!”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一起朝前面走去。一路上,阿巧问这问那,好象要把曾经所有的疑问全都问一遍的样子。好在石小川看得多,自然是有问必答。随着话越说越多,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生分。
一路偷偷跟随的阿甲本想半路下黑手,然后抓紧时间回去装睡。就算小妹事后过来兴师问罪,起码有人能证明自己昨晚一直都在睡觉。等明天有人报案,随便安排几个人走走过场就是了。至于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