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面对靳江南的时候,他们只是感到害怕,而此刻,当看着似是从地狱中走来的郁少臣时,心里的恐惧早已不是语言能形容的了。
“郁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老林连滚带爬的到郁少臣跟前,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裤脚,被郁少臣身边一个兄弟一脚就给踢开了,但他也顾不得手上钻心的疼,再次爬到郁少臣脚边,声泪俱下,“郁少,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撄”
“再给你一次机会?嗯?”
郁少臣薄唇勾出凉薄的弧度,看向像是死狗一般趴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声音冷得足以比得上隆冬寒峭。
“是是是,郁少,只要您肯放我一马,我老林这辈子做牛做马为您效力,只求您饶我一次。”
郁少臣笑了,笑声却是带着利刃般直向老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给我老婆一次机会,我相信,她不会没有求过你们放过她,她肯定还告诉你们她是谁的女人,可是你们呢,将她的求饶看在眼里,让她绝望,让她哭泣,让她受伤,我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死一万遍,也不足以抵消对她伤害的万分之一。”
老林的身子被郁少臣狠厉的声音吓得猛然一颤,连忙喊道,“郁少,这件事都是刘大成做的,对,都是他,是他怀恨在心为他弟弟报仇的,不关我的事,都是他逼我的啊。”
“放屁,”刘大成蹭的一下子爬到老林身边,对着他就是一脚,“你**的少往身上扣屎盆子,难道我往她身上扎玻璃碴子的时候,你没在一边看得兴奋,你还说她叫的越大声你越爽呢......偿”
“砰。”
郁少臣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个啤酒瓶,而刚刚那声响,是他将瓶身砸在一旁椅子上的动静。
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面露惊恐的望向他手中剩下的半个瓶子。
刘大成眉头突突跳着,手脚都开始剧烈抖了起来。
郁少臣像是罗刹般朝刘大成走去,眼神带着嗜血的残忍之意,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中的半个酒瓶狠狠扎在他的一只手背上。
尖锐的玻璃碴瞬间穿透手背,露出森森白骨。
刘大成疼得刚想嘶叫出声,却是被郁少臣一个兄弟拿着胶带将嘴巴给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所有呼喊的痛再次被憋回了胸腔里,只剩下钻心刻骨的疼。
他还想挣扎,整个身子向郁少臣扑去,却被郁少臣一脚将他肥胖的身子踩在脚下,下一秒,另一只手背再次被郁少臣用利器扎了上去。
紧接着,是他的背,他的双腿,他的胸前,全身上下,郁少臣用了无数个玻璃渣扎了进去,但是又避开了所有要害,不会让他死掉。
他不是怕他死,而是不会让他死。
死,太便宜了。
他要将这些人用在他老婆身上的手段一一还给他们,他要他们垂死挣扎,尝受那种绝望到看见死亡的滋味,他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剩下的几个人被郁少臣浑身的戾气所摄,当他的眼神扫向他们的时候,吓得他们缩作一团,抖似筛糠。
郁少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嘴角甚至还带着诡异的笑。
“把药给他们吃了。”
郁少臣声音平淡,似是刚刚那个犹如魔鬼般狠绝的男人只是众人出现的幻觉。
或许是过于平静的声音让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不过在被郁少臣手下兄弟粗鲁的塞进嘴里不知什么药后,他们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二十分钟后,仓库里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嚎叫或类似于舒爽的低吼声,一声高过一声,响彻整个夜空。
这一夜,守在仓库门口的两个男人听着里面的声音,不断收缩着自己的菊花。
————
郁少臣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天色刚刚破晓。
“大哥,苏姐醒了,苏姐醒了。”
郁少臣还未走进病房,便听到何靖东带着惊喜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老婆......”
郁少臣像是一个孩子般奔跑着往苏念病房那头跑去,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却陡然停下脚步。
一双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过了有一分钟,才鼓起勇气般,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苏念是刚刚醒来,眼神还有些混沌,可是在看清门口走来的男人时,闪过一抹亮光,仿若天空晶亮的星星,耀眼,璀璨。
郁少臣发觉自己自己今天有些过于脆弱,眼睛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郁......郁少臣。”
一个名字,耗尽苏念所有的力气。
郁少臣见她说话都费力,连忙走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老婆,你刚醒来,别说话,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苏念轻咬着自己苍白的唇瓣,使劲的摇了摇头,一双眸子泛着盈盈水光,再次艰难的开口,“郁少臣,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我喝酒了,我还被.....被他们碰到了我的......我的身子,我......”
“嘘。”
郁少臣伸出大掌轻轻阻挡住苏念即将说出口的话,随后将温燥的大掌拂过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神色温柔的注视着苏念的眼睛道,“老婆,放心,他们没有碰到你的身子,还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不过,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死一千次,都弥补不了我的错。”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