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还和以前一样，看着她的时候，带着足以让人溺毙的深情。
苏念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半晌才道，“我可以相信你这最后一次，但我有一个要求。”
听苏念这样说，郁少臣终于笑了起来，笑容纯粹而又干净。
“好，只要老婆你原谅我，别说是一个要求，就是一百个一千个，我都答应。”
男人脸上轻松的笑意，让苏念本就复杂的神色，愈发难辨。
————
何靖东走进来的时候，郁少臣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悲伤。
“大哥。”
听到身后的声音，郁少臣这才回头，看着何靖东，“怎么了？”
何靖东摇了摇头，看着郁少臣，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随后才开口问道，“大哥，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有吗？”
郁少臣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有些勉强。
“大哥，你跟苏姐……”
前几天苏念从名臣哭着离开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所以对郁少臣同情的同时，心里也恨透了那个方紫衣。
明摆着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拆散大哥和苏姐的，偏偏蔺仲尧那个老古板，还非要让大哥使用什么‘美男计’。
“我们很好。”
郁少臣点燃了一支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看起来有些缥缈。
是的，很好。
只是如今的苏念不会再对他撒娇，不会再对他笑了而已。
那天从唐如风家里离开之后，苏念提出让他开除方紫衣，并且保证再也不见她。
郁少臣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苏念没有回家的那晚，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马路上想了很多东西。
他是有自己的信仰，想将那帮歹徒一网打尽，为战友们报仇，也为曾经无辜死去的那些被毒品残食的人们讨一个公道。
可是当他看见苏念因为方紫衣的事而愁眉不展，伤心买醉，他心如刀割。
他是一个军人，有着不可抗拒的使命，可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要为家庭，为老婆孩子肩负起不让她们受到风雨的男人。
但他是怎样做的。
他伤了老婆的心，让她疼。
即使苏念在依依面前时候掩饰的很好，可敏感如依依，她还是察觉出了爸爸妈妈的不对劲。
记得那天早上自己去送女儿上学，孩子用柔软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哽咽的说道，“爸爸，我不想再过没有爸爸，没有家的日子，我不想看着妈妈难过，不想看着妈妈再像从前那样偷偷哭泣。”
孩子的话，最真，最纯，也最直接。
生生的将郁少臣心底划开一个口子。
所以在苏念提出那个要求之后，他一口应下。
是的，他自私了。
就让他自私一回吧，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老婆孩子哭泣的画面，想想就疼得喘不过气。
只是，即使他已经远离了方紫衣，但他和苏念的感情，终究还是有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