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抬眸,秀眉轻蹙,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听到没有,死女人,跟你说话呢。”
郁少臣抓狂,怎么自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苏念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推开郁少臣的桎梏,苏念走到那张小床上,然后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
郁少臣这才发觉苏念似乎有些不对劲,当看见桌子上那份签好双方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明明那么稳重而又冷酷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差点高兴的跳起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简直都能开出一朵花来。
望了望被子里鼓起的一团,郁少臣明了,怪不得心情不好。
用力亲了亲那份离婚协议书,郁少臣收起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走到苏念的床边,一副知心大叔的模样,“好了,别难过了,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为那样一个渣男真的不值当,别捂着自己了,回头再闷坏了,到时候我可是要心疼的啊。”
“郁少臣,你烦不烦啊,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能不能请你不要打扰我。”
被子里,传出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
郁少臣眸光微敛,里面有一丝受伤的小情绪。
但是他不在意,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自己有的是时间,苏念爱上自己,是迟早的事。
这点自信,他郁少臣还是有的,不在乎这一时。
“好,那你一个人呆会儿,我晚点再来看你。”
郁少臣轻轻拍了拍被子,转身离开,不忘带走桌子上那份离婚协议书,他要带回家里裱起来。
而那隆起的被子,直到晚上,都没有再被揭起。
————
当天夜里,苏念发起了高烧。
苏念体质一向很好,虽然偶尔感冒发烧,但是吃点药就好了,可是这次的病,有些来势汹汹。
发烧四十度,整个人烫得像是火炉。
警局里有医务室,说是发烧不在保外就医之列。
郁少臣自从离开部队之后还真没怎么发过火,可是这一次,直接掏出枪就抵上了胖子局长的脑门。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我让你跟整个警察局给她陪葬。”
也不知胖子局长是被黑洞洞的枪口恫吓住,还是被郁少臣犹如地狱走出来的撒旦般凶残的模样所惧。
反正是连夜给开了通行证。
昏迷的苏念被郁少臣送进了承德医院,这一住,就是三天,而她,也整整昏迷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是发生了不少事。
比如苏念伤人案子已经走入司法程序。
比如检察院开始调查取证。
比如方雅死咬着苏念故意谋杀的罪名。
比如,襄城也因这个案件闹翻了天。
还比如,苏念昏迷了三天,而郁少臣,也整整照顾了她三天。
这个男人一直守在她的床边,衣不解带,寸步不离。
期间洛相思来过,苏家人来过。
每个人看郁少臣的目光都不再和从前一样,那是以一种看苏念未来老公的眼神。
这些,都是苏念所不知道的。
————
苏念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逐渐苏醒的。
“哥哥......”
床上的女人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
郁少臣就趴在苏念的床头,这几天虽然他也很困倦,可是怕苏念半夜有什么情况,睡眠都是很浅。
现在听到床上女人的声音,虽然小,却还是惊醒了他。
“苏念......”
郁少臣见她不再是昏睡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哥哥......”
“你说什么?”
郁少臣将耳朵凑近苏念唇边,想听得真切一点,可是在听清她嘴里所喊时,还是有些不解,苏念好像没有哥哥吧。
郁少臣也没有在意,以为她只是说的胡话而已,见她唇瓣干裂的厉害,就起身倒了点温开水,用棉球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估计苏念也是有些干渴了,在郁少臣的棉球放在嘴边的时候,她竟然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棉球,吸食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水分。
“你这个小妖精。”
看着那红舌不断在自己手里的棉球上游走,郁少臣只感觉身体一阵燥热。
低咒一声。
她知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么勾人,而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她这无意识的动作起了反应。
或许是棉球上一点点的水分根本不够解渴,苏念明显有些不乐意了,嘴里哼哼唧唧的,只是在郁少臣耳朵里听来,简直就是催青药。
“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郁少臣将棉球收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随后俯身,直接对上苏念那张小嘴。
郁少臣将嘴里的水一点点的渡过去,可是苏念太过着急,不等郁少臣下一步,就开始用力吸吮着给她带去水源的唇瓣。
原本郁少臣是心疼苏念喝不到水才这样做的,结果她是喝到水了,而自己呢,却是干渴难耐。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好玩,苏念那缠绕的舌尖竟然还上瘾了,不时的舔着郁少臣的唇角,甚至还不时带着轻咬,汲取点点的湿润。
郁少臣自觉是个控制力还可以的男人,可是自打遇到苏念,他那***简直想压都压不下去。
这个女人,即使是这无意识的嘤咛,都能把郁少臣搞得欲、火焚、身。
一场单纯的喂水动作,差点慢慢上演成擦枪走火的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