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以待,就等着顾景柯开口说接下去的话,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在这最重要的时刻将最重要的话给落下。
顾景柯轻弯了弯唇角道:“你讲死者抛入山下时不小心将钥匙也给滑了下去,可你找了一遍,却没在草地上找到,意识到钥匙掉到了山坡下你就立马去找。”
“可……你并没有找到钥匙在哪里,这让你想到从死者身上拿钥匙。”顾景柯眉眼依旧平淡,看在众人的眼里是他有足够的自信心。
“但你栽到了这一点上,你和死者的钥匙绳子眼色并不一样,这被你妻子一眼看穿,这样的谎话维持不了多久就被不攻自破。”
“你若说你的钥匙是昨天不小心掉下去的或许还有的救,可你错在自作聪明说自己的钥匙还在身上。”顾景柯的嘴角一挑,似乎极为的愉快。
而此刻的曹顺已经瞪大了眼睛,他两眼无神的看着众人,愣愣的问道:“你还在乱说,这样乱说对你有意义吗?”
众人叹气,看着曹顺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我也只见过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人渣、畜生,畜生都知道一定的礼仪,这曹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他们狠狠的说完,以解心头之恨,刚刚被顾景柯说的吓了一跳,曹顺算计的是成林坪全部拥有摩托车的三个人,成林只是运气不好给碰上了。
其余两个人逃过一劫罢了,现在有摩托车的人家心中有惊有怒,更有害怕,若是稍微运气不好,那就全完了……
“警官,你们可以将这个畜生带走了,我们也不需要他替我们老娘守灵,我怕我忍不住要打他!”
成杰压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说完,眉眼满是狠戾,他看着曹顺,只差扑上去将他咬了以解心头之恨。
他看到曹顺就想到了棺材里死去的母亲,心尖只剩下一片苦涩,他对这个母亲只有敬爱,她对他好,他自然对她也是真感情。
“曹顺,你认不认错!”突地,程曼冷声质问,她需要曹顺当着众人的面认错,否则回警局又是一顿难缠。
曹顺这样嘴硬的男人,根本是想这样颠倒黑白蒙混过关,压根就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若不在这个给将事情敲定下来。
回去还有的闹!
警局可不是给他闹事的地方,现在证人证物充足,只差他自己点头承认,其实就算他不承认警官也可以将他带走。
但程曼觉得,既然在死者的灵堂前,就必须要他在灵堂前忏悔承认自己做错了,否则真是浪费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我不认!我没做过!”曹顺嘴硬辩驳,看着几人的眼神含着戾气,“我告诉你们,别想着抓我去坐牢,我就是不承认,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他是认为他死鸭子嘴硬警方就奈何不了他,程曼的嘴角微微一扯,走上前道:“我可以和你直接说了,你犯的罪不仅要坐牢……”
她抬起手做了一个手枪的模样,最后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诡异的道:“是要被枪毙的,‘砰、啪——’就是这样的两声,你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程曼将手收回,看着曹顺阴冷的笑道:“那感觉没有一点痛苦,你也不用害怕,不会手一丁点折磨的,不像你用石块砸了死者二十五下才让死者死亡。”
“要知道那样的砸法,很疼的,可枪毙就不一样,砰的一声就没了知觉,眼前一黑就断了呼吸。”程曼说的越来越得劲儿。
而众人听得身上都开始发寒,曹顺也是抖了抖身体,他感觉到了害怕!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顾景柯在一旁问道,眉眼敛起,就像是他在问一件再不过正常的事。
曹顺怎么会没听过这句话呢,这句话简直就是家喻户晓,而他以前也感受过,当初被成芳家这边亲戚打的时候。
那鲜血从额头上冒出来,他内心就害怕自己就那么死了,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和死亡那么贴近,简直就是不可忽视的那种感觉!
他当时害怕的大声求饶,他不想死,更不想和死神来个亲密接触,只因为害怕,可那时候他却记住了是丈母娘咋了他一石块。
日月积累,他将对她的恨藏在了心里,知道这些时间隐隐藏不住,他忍不住要爆发,忍不住要将丈母娘给杀了。
或许他只是想让她也试试呗石块砸中的滋味,可当时砸了第一下就忍不住砸第二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颗脑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根本就没气儿了!
“顺子,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这时成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哭声,很明显她此刻的心中极为的伤心难过,压根就不像表面的那种平静。
“顺子,你就承认了吧,以后少受点罪。”曹顺抬起脑袋看向成芳,眸子里怔怔的闪着光芒,他动了动唇,之后无力的将脑袋给垂下。
就在众人不知道他将会怎么动作时,他低着嗓音道:“人,是我杀的,石块是我丢的,钥匙串也是我掉的,警官同志,这下你们满意了?”
他的反问倒是没有含着怒气,一切淡淡的,就像是平平稳稳,犯罪的不是他。
“那就请你说说是怎么犯了罪,犯了这件事!”众人在旁边等着他的回答,站的笔直,耳根子都竖的刚刚的,生怕错过精彩之处。
“之前她砸了一个石块,我将这件事牢记于心,根本就没有忘记!”曹顺恨恨的说完,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