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怀越说越带劲,不过,听得严宏鲯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他似乎时气到了极致,右手提剑,左手却是伸到了怀中抽~出了一张深黄色的符篆,这符篆一出,他的左手霎时闪起了耀眼的光芒,一阵难言的威势顿时从他的手里释放了出来。
毋庸置疑,这个符篆绝对是严宏鲯压箱底甚至是保命的手段,不然不可能有这种架势,看来木怀当真是戳到了他的逆鳞,让他彻头彻脑的发狂。
一旁的方少言同样是满脸怒意,他的龙阳石爪绽放出彩色的光华,不仅仅如此,他单手掐诀,愣是咳出了几口精血幻化成了数个说不出来诡异的血色符文,而后被加持在那龙阳石爪之上了!
按理说,严宏鲯被木怀几句话气得冲昏了头脑也就算了,怎么这方少言也跟着发了疯呢?
大殿上的众人都是露出好奇思索之色。
先前,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叫蓟白的很奇葩,没想到他掏出来的东西竟然也是奇葩,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蓟白手里的那个酒杯除了奇葩之外,还真的是坚固得一塌糊涂,想想啊,严宏鲯之前使用的青色鱼鳞剑怎么遭也有玄阶品级吧,只是一击,就被那杯子砸成了两截,还将严宏鲯肋骨砸断了数根!
这酒杯,只怕是有大来历吧,不仅仅如此,最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就是几句挑衅的话,咋还真的让那两个人就发了狂的要砍蓟白呢?
确实,对于海修一脉而言,酒杯说的话很有冒犯和挑衅性,内陆上本来就有人专门以吃海鲜为乐,这几乎是所有河海修士的愤怒点所在,但怎么着也不应该让两个见过世面的南海大教子弟发疯成这个模样啊!
尤其是方少言,这个人本来给众人的感觉就很不一般,即便是严宏鲯忍不了对方的挑衅,他也应该冷静理智啊!
为何会发狂到了这个地步?
将目光回到他们两人身上,严宏鲯几乎是头发炸开,方少言也是汗毛倒立,瞧着叶闻时的那模样几乎是赶得上面对着杀父仇人了。
“叶闻,你不要怂,快上,给本殿下干掉这两只海鲜!本殿下好久没有开荤了,不要怂,就是干……”
见叶闻还没有动手,木怀似乎不大满意,于是把头转向了向着叶闻奔来的严宏鲯和方少言,它再一次扯开了嗓子,“你们两个小海鲜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吗?跑起来跟乌龟爬似的,那头大笨鱼,你以为你拿着张擦屁股的纸我们的叶闻就会怕你吗?”
说完了严宏鲯,木怀似觉着还不过瘾,又对着方少言开火了,“毛毛虫,你也是属乌龟的吗?手里拿着个馒头,就想跟叶闻干吗?也不先……”
擦屁股的纸应该指的是严宏鲯手中的黄色符篆了,至于馒头的话,应该是方少言手中的龙阳石爪了。
瞧着对方各种拼命手段都使出来的严宏鲯和方少言,皱着眉头的叶闻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捂住木怀的嘴巴,“你他~妈~的给我安静点,你再说,他们就要燃烧神魂本源跟我拼命了!”
本来叶闻还准备着利用木怀来将他们逐个击破,现在被酒杯这么一折腾,叶闻的打算又得泡汤了!
叶闻边嚷嚷边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遁走,他也想不明白,怎突然间对方二人跟发了疯似得,按照他们的性子,不应该啊!
还是说……
想到这,叶闻急忙瞧了一眼手里的木怀,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个杯子竟然还会幻术!”
不过木怀丝毫没有甩他,它轱辘一般的眼睛斜瞥了一眼叶闻,那是一种蔑视,赤~裸~裸的蔑视。
老子之前要说话你不让我说,本殿下现在还不说了呢!
这是木怀给叶闻最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个时候,叶闻终于是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在他的对面,严宏鲯和方少言是越来越近了,感受着对方二人强大的威势,叶闻只觉得自己最好是避其锋芒,谁知道严宏鲯的黄色符篆有什么特殊之处,谁知道方少言的血色符文是不是还其他的攻击效果!
可是,叶闻想躲,对方却不给他机会,他们分为两路,一前一后从两个方向奔向叶闻。
“你有什么办法吗?”
叶闻看向木怀,开口问道,可对方还是一副不愿意鸟你的模样!
“给你脸了是吧?”
没有选择的叶闻面色一狠,左手抄起木怀就想着方少言砸了过去,而他本人,落血在手,冥幽身法施展,提刀奔向了严宏鲯。
之前木怀的表现让叶闻对它的恐怖威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再联想到方少言的强大,用木怀应付方少言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严宏鲯本人,叶闻,也不多想,焉问第二式直接施展,朝着对方的长剑砍了过去。
哪怕是怒意滔天,甚至之前受过重伤,严宏鲯也不是寻常之辈,他持剑的右手一转,青色的光亮缭绕剑身,被术法加持的一击迎上了叶闻的落血长刀。
轰!
刀芒大作,炸开的能量让叶闻眼神微微一晃,而方严宏鲯手中的那个符篆已经是砸了过来!
……
叶闻将木怀砸向了疾驰而来的方少言,对此,怒然的方少言少了几分理智,也不躲闪,龙阳石爪轰然向前直接迎了上去!
轰隆一声,伴随着木怀的哀嚎,方少言却是蹬蹬蹬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而这一次撞击,却是让他血红的眸子顿时恢复了正常!
“啊呀呀,疼死了,疼死了!”
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