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暗暗点头,这何太冲能当上昆仑派掌门也不是浪得虚名,不仅轻功出众,掌法更是精妙绝伦,每一掌都有过百斤的力道,一经施展威风凛凛。
他与何太冲在场中,越打越快,只听得“砰砰”之声响成一片。班淑娴见任天行小小年纪竟然渐渐的将丈夫压着打,心中惊骇,杀心顿起。“此子,年纪轻轻,武功已达如此境界,连当家的都这般难对付,今日若不将他留在此地,来日必是心腹大患……”
想到此,班淑娴大声道:“太冲,别留情了,咱们用两仪剑法对付他。春儿,你去将那个小丫头杀了,免的惹我心烦。”说着她挺剑向任天行刺来,她一加入,何太冲也拔剑迎战,两人剑法互补相生,层层变化,任天行空手对敌,顷刻间已然险象环生。
詹春有那么一瞬间心中不忍,但她终不敢违背师娘,只得狠下心来,出剑向杨不悔刺去。任天行眼角余光瞥见,不由大惊,冷汗流了下来。他自己虽然不惧何太冲,但对方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武林高人,想要短时间拿下对方,本就不易,现在被这夫妻缠住,想要腾出手救杨不悔当真是有心无力。
“昆仑派当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掌门夫妇齐齐围攻一个少年,还要叫弟子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好不要脸!”说话间,但见白影一闪,已经到了杨不悔身侧,一手将她抱起,一手轻飘飘的拍出,正击在詹春的胸口。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到极致,却给人非常缓慢的感觉,让人看了难受之极。
“噗”这轻飘飘的一掌,将詹春打得倒飞五丈,口喷鲜血,在地上滚了几滚竟然没了生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屋内的众人都被眼前这人惊的呆了,包括任天行在内。这白衣书生何时到达、从何处而来,事先毫无知觉。即使他早就躲在屋外,但屋内众人谁不是高手,又怎会没有一人发觉?任天行在心中暗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万万不是对手。”
班淑娴见那人装束,似乎想起什么,有些畏惧的拿剑指着那人,“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横加插手干预我昆仑派之事?”
那人面露微笑,淡淡的道:“好说好说,在下于江湖中略有浮名,想来两位不是聋子也听过多次了,‘坐忘峰’杨逍就是我。”
任天行一惊,仔细打量这人,但见他五十岁上下年纪,相貌俊雅,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他不言不动,神色漠然,似乎心驰远处,正在想什么事情。
任天行心中暗想,“此人竟然就是杨逍?看上去年纪微微大些,也是风度翩翩,比起稚气犹存的殷六侠,确实更容易让凡俗女子倾倒。”
杨不悔惊喜的看着杨逍,“你这人就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你本事好大,威风的紧!”
杨逍不知怎么感觉这个女孩亲切非常,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这小女孩也知道我杨某的姓名?哈哈……你们既然爱以多欺少,就和我明教数万教众一较长短如何?”
何太冲怒道:“几万教众,你吓唬谁啊?现在让你狂妄,早晚武林一众门派会打到光明顶,你那点人有个屁用!”
班淑娴指着任天行,“还‘天机公子’我呸,你和这魔头竟然是同党,咱们正邪不两立,我一定会告知所有正教门派,绝不放过你们!”
任天行嗤笑一声,“我说何太冲何掌门,想你也是堂堂一派掌门,竟然毫无主见,反为夫人所狭。正邪公道自在人心,岂是你们随便说说就好用的?反倒是你,这等妻妾争宠、下毒暗害、恩将仇报、杀人灭口之事,在下若是知会青帮弟子,定然让你成为风云人物,为百姓茶余之津津乐道!”
何太冲一听,连连摇手,“别……千万别说,我们绝对不会说你坏话的。”
班淑娴气得柳眉倒竖,“没用的东西,既已为人所知,今后若宣扬出去,我们面目何存?若不将他们尽数杀死,咱们夫妻就不用苟活于世了。”
何太冲一听,也狠下心来,“不错,咱们纵横半生,执掌一派门户,却被这小子当众羞辱,如何咽下这口气去?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杨逍摇头笑道:“你们一个也罢,一双也罢,本座一双肉掌就可以废了你们,就是横扫昆仑派,又有何难?”说罢他一手抱着杨不悔,身子轻飘飘的,荡到何太冲身边。
何太冲见了,挺剑刺向杨逍眉心,杨逍微微一笑不为所动。果然,但见剑尖虚晃,中途变向,斜着砍向杨逍的右臂。
杨逍手臂眼不可察的微微抖动,何太冲的长剑斩上他右臂,突觉剑尖滑溜,斜向左侧,剑刃竟不受力,宛如斩上了什么又滑又韧之物,他心中大惊,急忙收剑。
便在此时,杨逍的身子猛然间贴地向后滑出丈余,好似有人用绳缚住他头颈,以极大力气向后拉扯一般。“刷”的一声飞剑掠过,却是班淑娴在一旁偷袭,飞速落下。这一招实是极险,倘若班淑娴的剑若是再向下半分,杨逍已然惨遭开膛剖腹之祸。他身子滑出,立时便直挺挺地站直。这两下动作本来绝不可能,但见他膝不曲、腰不弯,陡然滑出,陡然站直,便如全身装上了机括弹簧,而身子之僵硬怪诡,又和僵尸无异。
杨逍身形连闪,迅捷如电,二人见他攻来,连忙出剑还击,一砍一刺。但听得“叮当”两声,二人手中长剑齐齐折断,杨逍双手变化牵引,两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