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言慢悠悠地睁开眼,才发现脑袋沉甸甸的难受,头上还有布匹盖着,她想也不想把头上的布匹拿开,又用力地扯着头上让她难受的东西。
把头上的饰品全部扔在地上,任凭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夏浅言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点头竟是无意中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夏浅言惊得直接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厉鬼啊。”
她撒腿就往门口跑去,门恰巧就在此时打开。
只见两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喜庆,手拿喜帕,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摇晃着粗壮的腰肢向夏浅言走来。
顾不得去思考这是什么地方?这两人是谁?
夏浅言当机立断决定往外冲,哪知,两个妇女却是一人架着她的一只胳膊,又把夏浅言拉了回来。
稍微年轻一点的喜婆打量着夏浅言,摇摇头:“你看看这个傻子,人不人鬼不鬼看起来真是吓人。”
另一个喜婆附和道:“就是,可怜了宴公子就这么插在这坨牛粪上。”
这两人竟敢说自己是牛粪,自己虽然不倾城不倾国,但也是个美女,如今被人比作牛粪。
夏浅言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当下从床上跳起来,挣开两个喜婆的束缚,骂道:“你们才是傻子,你们才是牛粪,你们全家都是傻子,都是牛粪。”
两个喜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傻子怎么会说话了?
她们怀疑地看向夏浅言,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夏浅言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披头散发,面色青白,眼睛向上翻,舌头竟是伸出来的。
两个喜婆把手中的喜帕一扔,连滚带爬地往外面跑去,边跑边大声叫着:“快来人啊,少夫人死了。”
这两人真是不经吓,夏浅言在心里鄙视了两个喜婆一把。
这才打量起这座房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雕花梨木大床,圆木桌子,以及精致的梳妆台,还有被她扔在地上的红盖头和凤冠。
再看看自己的双手,纤纤十指,嫩白无暇,这不是自己的手。
咚咚地跑到梳妆台前,透过铜镜,夏浅言打量着镜中人。
只见镜中人发丝凌乱,小脸惨白一片,嘴唇猩红,好像吸了血一样,这张脸唯一看得过去的大概只有那双眼睛了,宛若琉璃一般璀璨。
夏浅言很肯定这不是自己,看来自己是穿越了。
夏浅言叹了一口气,再想到刚才那两个喜婆的话,这具身体既是傻子还是个哑巴。
如果她猜的不错,今天就是自己嫁人的日子,只是,那个男人呢?
还不等夏浅言继续想下去,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一群人。
“宴公子,虽说**一刻值千金,但对着那个傻子,你真有胃口?”男人的声音尖细尖细的,满是不怀好意。
“就是,宴公子,改天你就把那个傻子兼哑巴给休了吧。”
这人的话刚落,更是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听着他们的对话,夏浅言皱眉,自己这么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