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言哪里知道这几人在想什么,见宴淳没有说话,又可怜兮兮地道:“夫君,你为什么不理人家,是不是人家做错了什么?”
夏浅言的声音本就娇软,再这样一撒娇,倒真是要多娇嗲就有多娇嗲。
就连淡定如宴淳也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娘子,你这样为夫受宠若惊。”
其他几人却是在心中暗道,不带这样秀恩爱的。
“那我去见碧家小姐了?”
“去吧。”宴淳宠溺地拍拍夏浅言的脸颊,又朝着良辰美景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当下就跟在夏浅言身边去了大厅。
这还是夏浅言第一次来宴府大厅,还没有踏进去,夏浅言就看见了里面的人。
女子看起来二八年华,着一身湖绿色的衣裳,五官艳丽,肤白貌美,走近了些。
夏浅言才仔细打量着碧珞珞,只见这女子真不愧是姓碧的,头上的装饰很简单,只有两根碧玉簪子,往下看去,夏浅言才发现碧珞珞手腕上各戴了一只碧玉镯子。
她在打量碧珞珞的同时,碧珞珞也打量着夏浅言,没想到她真的不痴傻了,碧珞珞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两人开始客气地说着一些恭维话,对碧珞珞,夏浅言其实没多大的好感,她总觉得碧珞珞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浅言,明天我们去惠安寺上香吧?”拿起桌上的茶水,碧珞珞轻饮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夏浅言对烧香拜佛倒真没兴趣,她不信鬼神,不过能够出去走走,她自是愿意的,况且,她也想弄明白,碧珞珞眼神深处到底藏着什么?
“好啊,正好我在府中也闷得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碧珞珞才告辞。
一踏出宴府,碧珞珞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她旁边的丫鬟上前:“小姐,您为什么要邀请夏小姐去惠安寺?您不是不喜欢夏小姐吗?”
碧珞珞冷笑一声:“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以前在盛京的时候,我们可还一起玩过。”
丫鬟银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们个个都是人精,知道哪些话是该说的,哪些话是不该说的。
想起了什么来,碧珞珞的脸色越加难看,刚才对银铃仅有的一点和颜悦色也消失不见:“长安今天有没有找你?”
银铃恐惧地摇摇头:“没有,长安从来不和奴婢说话。”
碧珞珞松了一口气,点头:“银铃,你毕竟是大哥送给我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好歹,记住,离长安远点。”
银铃低下头,诺诺道:“奴婢听小姐的。”
碧珞珞知银铃这是在敷衍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她越是这样说,她相信银铃就越好奇,好奇长安的真正身份,她相信银铃一定会去打探她为什么如此畏惧长安。
她倒希望通过银铃然后借助她大哥的手,铲除掉长安,不然,她将会夜夜寝食难安。
八年了,碧珞珞闭上眼,长安在她身边呆了仅仅八年了,这八年来,她竟从未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