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梦!
归云祭月看着乔念惜这缓缓莫测的表情,眼睛里多了几分不解,刚要说话,却听乔念惜又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殿下昨夜子时离开!”
归云将东西放在桌上,一边回答一边朝着乔念惜这边走过来,低头看到她光着的脚,眼底一沉,嘴边的话也停了下来。
乔念惜正紧张后面的话,冷不丁看归云不说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赤.裸.的脚上,脖子一缩,蹭一个转身,回到了床上。
祭月在旁边看着乔念惜无奈的摆摆手,看归云脸色似乎真的沉了下来,不等她发飙,紧忙过去圆场。
“殿下走的时候吩咐我们要看好小姐,如今已是深秋,切不可贪凉!”一边说着,祭月将床边的绣鞋给乔念惜穿上,转脸看归云一眼,又接着说:“殿下说这次可能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宁王!”
“宁王回来了?”乔念惜眉毛一横,脸上似乎多了几分玩味。
归云祭月身子一晃,抬头看着乔念惜,一脸的凌乱。
夜玄凌要离开一个月,你脸上没有悲伤和不舍也就算了,可一听到宁王眼睛里瞬间冒了光是几个意思?
人家可是有王妃的哎喂!
“宁王前两日就已经回到皇都,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归云收回思绪,一边收拾着乔念惜洗漱用的东西,问一句。
鞋子穿好,乔念惜下床往归云那边走过去,脸上依旧带着一股莫测的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能将宁王妃拿住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奇葩!”
归云咧了咧嘴,转脸朝着乔念惜看一眼,心想,你根本不用看宁王,看看自家凌王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奇葩,不,咱们凌王更甚!
心里是这样想的,归云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将漱口的清水递给乔念惜,张嘴正要说话,却听知画稍带几分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姐!”知画在外面喊一声,抬脚进了房间。
知画是一等丫鬟,本来也是在屋里伺候的,但是归云祭月是夜玄凌给的近侍,她也就眼力见的给她们打下手。
平常这个时候用不着她,猛然听到她的声音,乔念惜疑惑的转过脸朝着门口看过去。
“大清早的急什么,有事慢慢说!”
归云受到的是最严厉训练,自然对乔念惜身边的人也要求严厉了几分,见知画这么多天还是毛躁的样子,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知画一愣,抬头看着归云冷着一张脸,心里一紧,赶忙站稳脚步朝着乔念惜走过去。
“出了什么事?”
乔念惜转脸看着知画,清澈的水眸之间漾起层层波澜。
乔念惜精于训练部队里那些士兵,对于丫鬟的管教可不如面前的归云祭月,管教人这种事,也就随她们两个了!
“刚才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来传话,说是让小姐收拾妥当之后去正厅!”知画尽量压着还没有喘匀的气息,一句话说完,这才压着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乔念惜眉毛一挑,双眸之间闪过一道精光,平常请安的时候都是直接去老夫人的延寿院,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会去正厅,这一大清早的,莫非出了什么事?
难道跟夜玄凌的离开有关系?
乔念惜这样想着,转身看向归云祭月,见两人意会的的摇摇头,眉头不由得拧了其来。
“传信的人可说了是什么事吗?”乔念惜转向知画。
知画一愣,随即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就只说让小姐过去。”
“你呀,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祭月看着知画,无奈的叹口气,却没归云那般严厉。
“既然是小姐身边的人,就应该考虑周全,该问的都得问清楚,这样传话的时候,才能让小姐知道,心里有底。”
知画听着祭月教训没吱声,脸上一红低下了头,这些事情祭月曾经说过的,只是今日一着急,竟然忘了,说起来还是怪自己不够用心!
“算了,过去就知道了!”乔念惜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端的猜测上,洗好了脸转身走到铜镜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