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发打量赈灾粮食,怎么会有毒呢?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乔念惜以一个过路人的心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 />
老婆婆叹口气,眉头跟着拧了起来:“刚开始那个高大人帮助退水,我们是感恩戴德的,可后来安置下来之后,大伙儿吃了朝廷的灾粮,好多人都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还有没撑住当场就死了的,刚开始也没有想到是毒,我们当地的大财主孙大爷是个善心的人,给百姓开了自家的粮仓施粥救苦,那边的人吃了孙大爷的粮食没事,这一对比,不用想就能明白了,百姓气不过,请求孙大爷带领众人跟官府讨要说法,据说今夜就去砸衙‘门’了。”
乔念惜扭头看向夜玄凌和凤轻尘,见他俩使眼‘色’,转过脸又问:“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当地知府‘交’涉吗?钦差那边如何回信的?”
老婆婆摇头又是叹一口气:“解决什么?只是拿调查原因颓唐,什么都不说,有人吃了觉得暂时死不了还依旧去朝廷那边领吃食,我们这种抗不住的,只能求得孙大爷施舍一些,可孙大爷家里存量不比朝廷的多,三五天才集中一次施粥,能扛过去的就活着,抗不过去的只能等死了。”
一边说着,老婆婆伸手‘摸’了那孩子一下,脸上神情几乎已经带出绝望了。
“多谢老婆婆!”
如今不是感情泛滥的额时候,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乔念惜起身要走却被老婆婆又一把拉住。
“傍晚孙大爷就要带着百姓闯县衙了,你们现在去可不安全!还是绕路从别处走吧!”老婆婆声音里带着几分急躁。
也许是吃了她的干粮心存感‘激’,老婆婆是真担心他们遇到什么不测,不经刀剑不长眼啊!
乔念惜看着老婆婆眼里紧张,安慰一般的浮出一抹笑:“我们就是停下来歇歇脚,一会儿就离开,不会有事的。”
说完,乔念惜拿出干粮袋子,临走前将身上的干粮大部分都给了老婆婆,三人返回刚才的大道上。
一边走着,乔念惜脑子里想着老婆婆刚才的话,眼底神情流转带出一抹幽深。
朝廷的粮食有毒,这明摆着是诓骗群众,若是朝廷不打算管这里的百姓,又何苦派人来退水?
若说高进心术不正,好好的粮食留着不派出来不好吗?还要费心思掺毒,这不是傻疯了吗?
不是朝廷的原因,不是钦差的原因,那就只能是有人蓄意制造‘混’‘乱’,要么是趁‘乱’发国难财,要么就是意图不轨有什么更加狂妄的想法。[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个时候,谁出头,谁的嫌疑就是最大的!如今看来,首先就是这个心慈仁善的孙大财主了!
百姓口中的孙大老爷本名孙江,是霄州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家中良田千顷,在整个霄州都是出名的有钱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至于心善不善,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这所谓良善是不是包在毒‘药’外面的糖衣呢?
“煽动群众闹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去那个什么孙大爷家里溜一圈?”刚上大道,乔念惜扭头看向其他人。
众人一顿,随即点点头,乔念惜想着的问题,他们也想到了,如今目标全都集中在了这个孙江孙大财主身上。
“晌午过后,我和惜惜去孙江外宅布粥的地方,星痕去高进布粥的地方查探,轻尘去查看城中百姓中毒的情况,申时我们在城中大榕树下回合。”
夜玄凌很快的分好任务,清冽的双眸之间漾出一股天生的王者风范。
霄州城的建筑没有什么太大的特点,虽明显的就是一颗古老的大榕树,作为林氏集合的地方倒也不错。
“是!”
众人领命奔向不同方向,乔念惜跟着夜玄凌打听到孙江布粥的地方,从小道绕过去,人不知鬼不觉的翻身进了院子。
这处宅子很大,里面丫鬟小厮穿着统一,看样子都是孙家的人,如今来来往往的众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做事的样子。
跟着人流往里‘摸’着走,到了后院,院子当中架着几口大锅,上面用遮‘阴’的毡子支起简单的棚子,环境简陋至极。
晌午刚过,众人便开始这日布粥的准备,乔念贤夜玄凌躲在角落里,瞧着丫鬟婆子准备碗小厮搬运柴火,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不正常。
可一切准备妥当,取米倒水的时候,夜玄凌和乔念惜目光触及那装米的袋子,眼睛不由得同时瞪大了!
两人看得清楚,小厮拽出来要入锅的米分明就是朝廷的灾粮!袋子上都有标记的!
这还不算,这边小厮呼啦呼啦的倒米,旁边抬来的水也让人不由得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抬过来的水并非直接从井中打上来的赤子江分流的水,而是装在一个个酒坛子里!
没有酒‘精’味道,应该是饮用水!
悠然记得当时在茶摊的那个刀疤男,他离开的时候身后队伍的马车上大约是一个个坛子的形状,虽然盖着苫布看不清可乔念惜看到了其中掀开的一角,里面的坛子就是现在小厮搬过来的这种!
“我们去储藏的院子!”
夜玄凌压低声音在乔念惜耳边说一句,见她点头,脚步转移方向往偏远走。
众人正在大院里准备布粥的事情,储存水米的偏院没什么人,乔念贤夜玄凌没费什么力气就闪身进了储藏室。
右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