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若它真是一只普通的猫,那么,我要它何用!”慕容月白再手一挥,随从又抱了一捆稻草进来,把囚禁米遥的铁笼团团围住。
米儿着急了,道:“你想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慕容月白再次走到板凳旁,顺势坐定,她冷若冰霜,道:“点火!”
瞬间铁笼旁的稻草开始被慢慢点绕,逐渐燃烧开去。
米儿吓得面如土色,舌头僵住,说不出话来。眼见那火势越来越大,米遥在铁笼里面被火烘烤得按耐不住,不停喊热。
米儿全身紧靠在牢门处,牙齿咬得呲呲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渐渐,她的脸被憋的通红,额头两侧的青筋绽出,喊道:“放过她!求你了!”
慕容月白见米儿如此,有些得意,并不理会米儿。
“米遥!”米儿面目发红,怒不可遏地吼叫着:“放过米遥!”声音终于像沉雷一样,传动很远。
慕容月白一惊,看了米儿两眼,又再看了看米遥,见稻草已快被烧光,米遥早已昏睡在牢笼中了。她才命人把余火熄灭,晃眼一瞥,在灯光中竟看到米儿赤红的双眼,发着精光,慕容月白吓了一彻,捏紧手心,不觉间手心已发汗。
慕容月白被吓得呆呆坐在原地,片刻间时间似乎停止了般,只听到心跳声。终于在慕容月白的脑里闪现出另一个勇敢的自己,告诉她这算不得什么,良久才缓过神来,镇静后走到米儿跟前:“原来,和神墓有关联的是你!”
“是我,没错,尽管放马过来,与米遥无关,放了她!”米儿将计就计。
“只要你老实告诉我神墓在哪里,我就放了米遥!”慕容月白威胁着,“所以,现在怎么能轻易放了它,想让它少受些苦,你就最好老实交代。”慕容月白见米儿面目已变得很凌厉,赤眼红唇,似是中魔的模样,但慕容月白仍然压着性子,从容说着。
“你!”米儿双手不停狠抓牢门上的木柱,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慕容月白心想,米儿此般模样,很是奇怪,如果不是怒到极致如此,那么就一定别有原因;但不管何种原因,她都不会轻易放米儿出去。她想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前去找慕容宝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欲走之际,命人留了几盏灯在牢房中,及留下两人看守牢房。把早已准备好了的书信从袖口中遗落,掉在牢门不远处,才离去。
米儿见慕容月白离开,随从也跟着离去,余下两人在桌旁坐着,不久后太困就睡了过去。于是米儿立马朝向米遥身处轻声叫着:“米遥!米遥!醒醒,米遥,还好吗?”见米遥仍然没反应,米儿不觉心痛流泪。与米遥相处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感情已经很深了,所以现在见米遥受难,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揪心的痛楚和自责的难过,是良心难安的凄楚。
不一会儿,她看到牢门外的地面上有一封折旧的信纸,她够长着胳膊,去拿,拿不着,于是缩回手。隔了一阵,她立即抽下头上的一只发簪,借发簪的长度,去把信纸勾了过来。终于够着了,她拿到信纸于手,打开一看,惊呆了,纸上的字迹,很熟悉。她刚去到慕闲院的时候,曾偷闯过白杨的房,见他书房四壁挂着字画,那些有着特色的字体让人见了一眼,就能很快认出那是白杨的字来;但若要模仿,绝非易事。
只见信末尾写着:“知汝情意真真,奈何无意相慰?唯恐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白杨笔。”信中所言,白杨与慕容月白早已郎情妾意,只是信中还写到,白杨为了证明自己的一片痴情,将要以米儿身旁的米遥作为礼物送给慕容月白,需要慕容月白配合演好这出戏,增多些许趣味。
米儿看完信后,刚开始不相信此信所言,然而坐下来一想,为何当初白杨会说米遥是上古神猫;为何他知道米遥的血可解奇病后,不问自己任何原因;为何他会无条件地优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与神猫的关系,他估计也不会那么耐心……米儿在脑里想了很多,现在看到此信的内容,终于能够解释以前他对白杨的各种疑惑了。
米儿越往后想,就越生气,越怨恨自己没看清世人面目,现在自怨自艾,垂头间心里万般不服,被人耍得团团转后,心里压抑着特别难受。
却说关着白杨的牢房里,大家都在浅睡,突然间听到很弱的一种声音,仔细一辨认,正是米儿的嘶吼声,大叫着放过米遥。正是慕容月白命人火烧米遥时,米儿怒喊的声音。燕子立马惊醒,她挪动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中她看到白杨也注意到这声音了,见白杨正在思量间,她轻声说道:“这是米小姐的声音,定是出了什么事!白少爷,怎么办?”
白杨心神有些乱,他现在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就是米遥定是闯进牢中来,已被慕容月白抓住了。且慕容月白对米遥定用了酷刑,所以才会使得米儿怒吼。声音从东面传来,那么不难判断,米儿的牢房应该就在东侧的密室里。白杨曾来过这地牢探看过米儿,过目不忘的本领使他能够猜测到米儿现在所处的位置了。
却在此时,通道门打开了,进来几位官兵,直奔白杨牢房的西侧而去。现在牢房里所有人都醒了过来,看着这异常举动。片刻后,董嗣枢与董冷月被强制带出。
燕子一看这架势,瞪目着。白杨见官兵最后一人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人,逮住他问道:“这位小哥,暂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