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枫走近慕容月白,说道:“去年八月,你以我们的孩子相逼,让我休妻,但我只是说让你再等我一段时间,你却在没经过我的同意下把孩子打掉,如今我早已休妻,你却又改变心意,慕容月白,你到底想要怎样!?”
慕容月白见莫枫说出此事,立即慌了,连忙说道:“你小声点,别毁了我的声誉!”
“有什么不敢说的,男女之事,本就正常,一直如此偷偷摸摸,算什么事!何不正大光明摆明关系,倒也落得个干净!”莫枫并没有压低声音,“你现在倒顾起这个来了,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没考虑如此。”
慕容月白有些发火了,“你现在很占理了是吗?当初要不是你隐瞒你身份,我会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吗,怪我也有瞎了眼的时候,如今后悔莫及!”慕容月白缓了口气,继续说着:“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能抬举你如此,是你祖上积了阴德!现在我们就此撇清关系,以后互不相识,要是你敢惹怒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翻脸倒是挺快啊,慕容月白!别仗着你慕容家那势力,以为我就怕了你。我莫枫什么事不敢做,还有什么事好怕的,想当年,我可是受过秦思帝重用的人,可不把你看在眼里。”莫枫回到桌旁,继续喝着闷酒,以及和慕容月白说着话。
“那你就试试!”慕容月白甩下此话,想离开厢房。
“试试吧,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的新欢是谁,不然,我保不准会跟他说说我和你的事,以及我们的孩子的事,那孩子现在在阴间呢,可怜阴魂,定是在埋怨着她的母亲怎么那么心狠!”莫枫见慕容月白要离开,于是边喝着酒,便说着。慕容月白见莫枫竟如此要挟,心里一紧,停下要离开的脚步,在脑里不停地过滤着该怎么办的各种想法。
慕容月白知道莫枫的性格,直率又冲动,说过的事,他一般都会办到。纵她有着慕容宝撑腰,也堵不住他的嘴,难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抖出去,于是她急速转变态度,万不可与莫枫硬碰硬,又和莫枫和好了。
但慕容月白与莫枫的和好,只是暂时的,且让慕容月白感到委屈极了,她人在朝廷心在外,总是附和着。回到慕容府,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心里已经装下另一人的时候,莫枫原属的位置早就不属于他了。慕容月白想着,世上能让人永远闭口又诚实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慕容月白在一番思想斗争过后,终于下定决心了,想要彻底摆脱过去,就得想方设法抹去过去的痕迹,所以她决定杀害莫枫,再嫁祸给米儿,一箭双雕。
她从莫枫口里得知他要在不醉楼会见米儿的消息,又有燕子这棋子为她所用,而她只需要出下主意就行。于是吩咐在不醉楼的苏逸佩配合燕子进行杀害莫枫的行动,即使陷害米儿不成,笙陌扬言要杀莫枫的事情正好可以被利用,那么笙陌也就摆脱不了嫌疑,而自己是主谋就更不会被人怀疑了。以为天衣无缝,怎料身旁信任的丫鬟暗自跟踪自己,现在却出来揭发自己,慕容月白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董冷月在公堂上揭发自己以前的事,心里早已想过去痛快几刀解决掉董冷月了。
董冷月陈述到这里,大堂上的人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慕容父皆不是简单人物,竟做出谋财害命之事来,阶下群众指指点点。
慕容月白见已经不好收场,立即阻止董冷月继续说下去,装成委屈模样,瞬间已经梨花带雨。说道:“想不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我慕容府待你不薄,偶尔打骂你几句,你却怀恨在心,如今编造起谎言来诬陷主子,陷我于不仁不义境地,你扪心自问,良心何安?”
“别演了,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吗?”董冷月对慕容月白说完此话,立即面向董嗣枢说道:“大人,刚才我所言,句句属实。慕容月白还曾让我去过桂记药铺买过滑胎的药,那药铺的账面上也有记载,若我所言不实,慕容月白一个未婚女子,何须用得着滑胎之药。”
“那是你去买的,我可让你去给我买过,至于你买来何用,不过就是为了此时好诬陷我,看来你居心叵测良久,真会未雨绸缪啊!”慕容月白辩解着。
“你……”董冷月被慕容月白反咬一口。
“大胆奴婢!竟敢如此放肆,看来此案的真正凶手,就是你了!你如此良苦用心策划,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慕容府,来呀,把这****拖下去,仗打五十大板!”慕容宝有些怒了,骂着董冷月,顺道也给白杨等人一个下马威。
“且慢!”白善急道,才转过头对慕容宝说着:“慕容大人,你我二人,在这里也不过是旁观而已,此地毕竟是董大人审案的地盘,还得他说了算,怎么说也得让董大人决定才是。”
慕容宝此时才回神来,刚真是被董冷月的话语气昏了头脑。即使慕容宝官阶在董嗣枢之上,若没有拟写相关文书禀报上去,得到准许,也是无权干涉此地的父母官审案的。慕容宝看了两眼董嗣枢,心有忐忑,缓缓道:“那就让董大人处理吧。”
董嗣枢听了董冷月说起的过往的事,犹豫不决。如果烧董昭府那把火真是慕容宝所放,那么,慕容宝竟是他灭门之亲的仇人,他居然若无其事在慕容宝手下做事,还感恩戴德,这不共戴天的仇,一下子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也有可能是董冷月判断错误,无凭无据,如何知晓当年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