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浑身巨震,半晌才喃喃自语道:“难怪神魂中主人是这副相貌,这才对啊;难怪丐帮毒酒对你们无效,原来是有唐三少在;白莲教一直视常,主人为大敌,却没想到主人竟然进了白莲教腹心之地。”
常威柔声道:“其实我本来的计划跟你没有关系,没想到祭祀的时候你突然催眠我,激发了我的神魂雏形,在我准备蒙混过关的时候,崔仙长的出现让计划出现了偏差。”
颜如玉呆呆的问道:“主人的计划是偏向了好的一边,还是坏的一边?”
常威温柔的别起她耳鬓乱发,轻吟一声:“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如玉,以后有时间,你要好好打扮自己。”
颜如玉不懂诗词更不懂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诗词和眼前的局面有什么关系,但她却读懂了常威眼中的温情,心头一阵甜蜜,没来由的脸一红,道:“奴婢只会打打杀杀,描红、刺绣、梳妆打扮这些一点都不会呢……”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然不敢再说了。
漫说是她,江湖中除了那些世家女子又有多少精通这些大家闺秀擅长的事情呢?而女儿家不会这些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常威轻笑一声,“没关系,我来教你!”
唐锦衣讶然叫道:“女儿家的事情你也会?”
常威轻哼一声,“论武功你比我高的多,可论fēng_liú手段你连做我徒弟的资格都没有!虽然,你长的比女人还美!”
“喂!”唐锦衣立即不满的抗议起来,他最反感别人拿容貌说事,尤其是说他像女人。
这点插诨打科无伤大雅的玩笑让颜如玉那紧张,震惊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常威这才道:“如玉,你让我的计划趋于完美,不过却委屈你做了我的女奴,你不会怪我吧?”
这么无耻的话也只有常威说的出口!好端端一个人被他驯为奴婢,正常人恨不得杀了他!
但颜如玉非但没有反抗他,反而感激的说道:“奴婢怎么会怪主人呢,要不是主人和崔仙长相助,奴婢永远都看不到踏入绝顶境界的希望!”
常威苦笑一下,道:“其实那个崔仙长也是我的人,只不过,在祭坛上和他相遇是个巧合,算起来也是你我有缘。”
“我就说他一见主人就把绝世玄功传授出去,还对奴婢另眼相看,这天下果然没那么多巧合的事情。”颜如玉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沉吟一下她小心的试探道:“既然主人是常大人,那目标肯定是剿灭白莲教了。”
“当然!”常威眉头一挑双目如雷似电,看的颜如玉心摇神驰,“如玉,你会帮我吧?”
颜如玉凝声道:“是,只要主人吩咐下来,任何事情奴婢都愿意去做,哪怕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常威一把揽住她腰肢,魔爪悄悄的攀上那挺翘的臀瓣,直到她面红耳赤眼中露出讨饶的神情,才道:“你手下不是有个叫金虹儿的吗?”
“嗯,虹儿和十八个心腹留在白马河上游的石桥子军营,防备济宁官军。”
“此地距离石桥子有多远?”
“再往西二里就是白马河,溯河而上,走过十余里就能到达石桥子大营。”
“那好,你便帮我收服这支大军,接应官军杀到邹城!有没有问题?”
颜如玉杀气腾腾的说道:“主人大可放心!既然候琼音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对白莲教不义。而且她有了背弃闻香教与白莲教媾合的心思,因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奴婢都不会手软!”
常威欣慰的道一声“好!”又道:“你不会怪我隐瞒身份欺骗了你吧?”
既然要进颜如玉的军营,那就要把所有事情全部弄清楚,否则产生什么误会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当然不会啦!”颜如玉抚媚一笑道:“主人万金之躯深入敌巢,本就无比危险,自然应该保密身份不让任何人知道。其实,奴婢认为主人现在说出身份都很危险呢,万一奴婢哪里露出马脚坏了主人的大事就万分不妙了!”
颜如玉这种血腥杀戮中一步步爬上来的女子,没有普通女子的矫情和小心眼,完全是以利害程度来区分对错的,这挚俺评淇嵛耷椋这样以来常威唯一一丝疑虑也消失无踪了。
“我放心你!”
“多谢主人信任奴婢!”
商定计划,三人沿着白马河溯流而上,以他们的速度,十几里路程很快便到达。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军营方向一切如常,常威扯下一片衣角用草汁泥灰写了几行密语文字交给唐锦衣,让他去济宁城找袁可立。
石桥子这地名是因为白马河上游那座大石桥而来,白莲教的军营在石桥子北方二里开外,坐落在一座小土垣上。
这座土垣孤零零的矗立在白马河西岸,是方圆十里内唯一的制高点,作为军营最是合适。
塬上营寨面河而立,依地势建有敌楼、箭塔。堡门上有门楼,两边建有半丈高的土墙,四处设岗哨值守。
土垣下引河水形成几条沟渠作为一道防御措施,白马河边还有几条大路可直通土垣上的寨墙,但这并不是通行无阻的道路,因为大路尽头的寨门口堆着大堆擂石滚木作为防御手段,但凡有人敢逾越定然会被砸成肉酱。
透过不高的寨墙看过去,一道鹿砦环绕军营四周,两丈长短大腿粗细的硬木鹿砦整齐凶悍的斜指营外,这一切看起来兼具西仓寨和微山营驻地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