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集团虽然损失了几十名弟兄,可他们的血没有白流!长空帮的二号人物长空冠世和他的精锐骑兵被我们拖在了主战场镇江之外,而且我们重创了他们。更可喜的是,经过应天一役,我们成长起一批有头脑有拼劲的骨干,假以时日,他们必将成为我们江南同盟的栋梁!”
取得小胜后的江南武林同盟会没有乘胜追击,在旷野中,长空帮的铁骑与弓箭将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实在不是眼下这些同盟弟子所能阻挡的,身为首脑的公孙且和侯飞对此都有着明确的认识。
于是大队人马重新回到了龙潭镇补充给养,又开起了战后总结会。
“侯飞总指挥在逆境中能沉着反击,殊为不易;朱雀集团总管王炯临危不乱,勇于谏言,可堪大用;朱雀集团总管协理王谡能审时度势,保存己方实力,也是可用之才。”
公孙且侃侃而谈道,他虽然不是五长老会成员,可他的江湖地位明显高于侯飞,又是同盟的总管,此刻主持战后分析也算顺理成章。
队伍中并没有发现赫伯权的身影,在侯飞还没有和公孙且会合的时候,他和几个弟子被派去镇江给同盟报信去了。
“这就是命运!”望着犹自悲悲切切的李玉霞常威暗自感慨,如果换个位置,或许两个人就该庆祝劫后重逢了。
“……侯总指挥、王总管和……王谡少侠留一下,其他人散会!”公孙且的目光意外地落在了常威身上。
“听说你艺出闽南连家,不知连家拔刀诀你练到了什么火候?”公孙且慢条斯理地问道。
呵呵,那边长空冠世随时有可能反扑回来,你还有心思查我的底细?!
常威心中暗忖,却不敢轻易做答,公孙且江湖人称是大江盟的智囊诸葛墨的副手,江湖有数的智者,可不比侯飞那个蠢蛋。
“属下九岁就离开连家,之后就再没回去过,拔刀诀到底练到了几成火候,属下自己也不晓得。”
“噢?是这样呀!”公孙且略一沉吟,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口剑,突然刺了过来。
看剑势常威就知道他只用了三分内力,心中已有了决断,刀猛然出鞘,毫无花俏地劈了过去,却是迅疾如雷,竟将那剑荡了出去。
公孙且惊咦了一声,剑势陡然森然起来,常威手中刀只是横一劈竖一劈,却也坚持了六招,才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拔刀十字诀?”公孙且长剑入鞘,若有所思地道:“你只学了这么一招吗?”
“那倒不是,十字诀、八字诀、迎风诀师父他老人家都教过,只是属下练到后来对十字诀最有心得,其余的就不练了。”
“难得难得!可惜可惜!”公孙且颇有些惋惜地望着常威道:“你天分甚高,若是能一直在连家,或许就是虎榜上的人物了。”
“都是属下福薄。”常威回道,转眼看李岐山,他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闷头吃着东西。
“把你留下是因为听燕子门许姑娘说你行事甚是机警,毕竟江湖既要斗勇也要斗智啊!”
虽然听说公孙且是个内心极为高傲的人,可看起来并不狂妄自大,而他也不愧智者之名,等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大体说了一遍之后,常威和李岐山都从他的方案中看到了一种高度灵活和简洁实用的近乎完美的结合。
“全体在龙潭镇修整一夜,明日攻击福临应天分舵。”
“我总觉得自己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李岐山望着惬意地泡在浴桶里的常威喃喃自语道,见常威射去锐利的目光,才把话题转了回来。
“镇江守兵两千五,还有七海营的强大军队,完全有能力镇压大规模的江湖械斗,这也是金戈会和长空帮敢把大批人马调出城外的原因之一,因为在镇江最多只能有一次让两方四五百人放手一搏的混战,就一次,”李岐山伸出手指比画道:“人多了也没用。”
“这我知道,公孙且不急于回兵镇江就是知道回去也没有用武之地,况且长空帮的铁骑一进城威力就会大大削弱,同盟定是有办法对付。”常威随口应道。
心中却暗忖:“公孙且好赖也是虎榜前六十名的人物,就算他自己一个人对上长空冠世也不至于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他肯放弃追击长空冠世,很可能是金戈会的主力已经到了镇江。”
李岐山沉吟了一会儿道:“看此次两方的行动,显然各有情报来源,只是都不完全准确。福临的人马这么急着回去,定是镇江那边战事吃紧,可同盟真的有这么强的实力,长空帮加上漕帮都无法应付?”
“这实在不好说。”常威心头蓦地闪过了武当三清的影子:“且看看今晚有没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睡眠吧,毕竟长空冠世一旦发现并没有人追击他,他就该想到福临应天分号依然是同盟的目标。”
出乎预料的是,在龙潭镇竟然一夜无事。从李岐山的眼中常威也看到了同样的迷惑,敌暗我明,原本就是敌人偷袭的大好时机,长空冠世却这么轻易地放过,是看穿了同盟设有埋伏,还是镇江那边真的紧张到了他必须驰援的地步了呢?
可是镇江是常威的大本营,有偏向长空帮的七海盟和知府常同坐镇,可谓固若金汤,需要担心什么?
经过一夜的修整,大部分人都从战友阵亡的阴影中恢复了过来,就连李玉霞也忍住了悲痛,在公孙且的鼓动下,这支队伍又重新充满了斗志。
然而回到应天才发现,廪实行的总舵几乎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