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展昭不解的看着于小鱼:“为什么这个地方与别的地方明显不同?”
“别乱碰,”于小鱼阻止了展昭伸出的手,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腐尸是你能乱碰的吗?”
展昭收回了自己的手,又看着于小鱼从一堆的工具中找到一把小镊子,小心的避开尸体头顶的腐肉,夹着什么往外拉。直到于小鱼从尸体的头顶小心的把物体拉出,展昭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枚七寸长的铁钉。
“难道……”
“是的,”于小鱼将已经生锈的铁钉放到一个小的盘子里,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死者致死的原因。”
“展夫人的意思是说,”因于小鱼从尸体头部夹出物体而围过来的公孙策赶紧开口说道:“这枚铁钉就是死者死亡的原因。”
“这钉子……”白玉堂想想于小鱼夹出铁钉的位置,满脸的惊恐:“难道是……”
“是的,”于小鱼轻轻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被人活生生的从头顶钉了进去,导致立即死亡的。”
“天,”裴慕颜张大了嘴巴,连她一直含在口中的姜片都掉在了地上:“什么人竟然会这么残忍?”
“你说呢?”于小鱼看了看跪坐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盯着验尸的进展、现在已经傻掉的秦艳:“还能有谁?”
包大人示意王朝马汉过去,先将秦□□女看起来,又转头看向从于小鱼夹出钉子就已经傻掉的中牟仵作:“你怎么说?”
大冬天的,中牟仵作竟然满头是汗,他不由自己的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卑职、卑职……”实在说不出什么的仵作直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卑职失察,请大人降罪!”
“罢了,”包大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沉重的说道:“以后要多注意一些。”
“是,是。”中牟仵作赶紧点头答应,并凑到了于小鱼的身边,问东问西的。
于小鱼看着这个自己千年以前的同行,耐心的对他的问题做了解答。
既然尸体已经检验完毕,中牟的衙役们又赶紧干活,将死者又埋进了墓地;而秦□□女,则被带回了中牟县衙。
令人没想到的是,秦艳竟然一口否认自己杀了死在家里的丈夫,并坚称自己根本不知道铁钉是怎么一回事。
“相公脾气不好,”秦艳柔柔弱弱的说道:“也许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人,才会被人……”秦艳哭了起来:“求大人替奴家作主。”
“大人啊,”秦柳氏哭着喊道:“我女儿可是有名的节妇啊!自从我那女婿死了,她就连房门都不出了,一心为我女婿守节。我女儿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可不能再冤枉她啊……”
“你的意思是,”包大人盯着秦艳道:“你丈夫在外面被人以铁钉灌顶,回到家里才死亡?”
“是,”秦艳点点头:“大人说得极是;奴家的命好苦啊……”
包大人将目光转向于小鱼:“展夫人以为如何?”
“死者应该是立时死亡的;”于小鱼抿着嘴角说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铁钉灌顶之后,还能活着的。”
“你胡说!”秦艳厉声喊道;接着才反应过来,哭哭啼啼的对着于小鱼说道:“姑娘,奴家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如此的冤枉奴家啊……”
“是不是冤枉,”于小鱼轻轻的勾起嘴角:“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可怜了小光那个孩子!”
“小光?”秦艳的眼珠不转,直接扑到于小鱼的脚边:“姑娘,我知道你喜欢小光;可是,你也不能为了要抢夺小光,而诬陷奴家谋杀亲夫啊……”
于小鱼被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而包大人看着蛮不讲理的秦□□女,只能一拍堂木,直接让人将秦□□女带了下去,同时,命展昭带着人加紧追查证据,找到秦艳谋杀亲夫的证据。
“公孙先生,”于小鱼想起白天在墓地看到的一幕,直接找到了忙得马不停蹄的公孙策:“我突然想起一事,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与那杨小光父亲一案有关?”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于小鱼摇了摇头,将墓地见到的那个行为诡异的书生的事向公孙策复述了一遍。
“既然如此,”公孙策虽然不觉得书生的行为有什么异常,可是他还是点点头,说道:“还得请展夫人再跑一趟杨家集,找到那名书生,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当下,由展昭和白玉堂陪着于小鱼再次回到了杨家集,一是为了打探书生的事,二是让展昭和白玉堂到秦艳的家找找线索。三个人到达杨家集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地方听到于小鱼的话,挠着脑袋想了半晌:“这位姑娘啊……”
白玉堂听出了其中的玄机,看看一直梳着姑娘发式的于小鱼,再看看站在于小鱼的旁边一副守护架式的展昭,捂着嘴嘿嘿的笑了。
地方倒是完全不知道白玉堂笑的原因,接着说道:“你说得应该是咱们村里的王秀才。要说这小光他爹在世的时候,对王秀才那是顶好的,经常让王秀才去他家吃饭,哦,对了,我忘了说了,王秀才家里就他自己一个光棍了,连吃饭都成问题呢;小光他爹这个大老粗,三天两头的就让王秀才去他家吃饭,说是要沾沾书生气。不过,小光他爹死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