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个世上总有些要钱不要命的人,连死人的财物也想贪图。这其中,就包括祥符县有名的无赖牛驴子。
牛驴子的父亲本是柳府的老仆,后来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于是便在柳府后面盖了三间草房,与儿子、儿媳妇马氏一同居住。
牛驴子奸懒刁滑,与其父可不一样;至于其妻马氏,与牛驴子倒是天生一对。当牛驴子和其妻马氏知道了柳金蝉的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老爷就只有这一个嫡女,陪葬之物必定不少,现在就放在花园敞厅之中,这岂不是天降的横财?
夫妻两个都不用商量,只是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当天夜里,牛驴子便携着一把板斧,偷偷从翻墙溜进了柳府花园,向停放着柳金蝉棺木的敞厅而去。
牛驴子用板斧撬开棺盖,看到柳金蝉棺木里的东西,当即乐开了花:原来里面珍珠、翡翠、玛瑙、金银、饰品等应有尽有。可是,牛驴子没想到的是,他的所作所为都落入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眼中。
正当展昭和白玉堂想要阻止牛驴子的时候,就听到棺木中传来了一声极为轻细的“喛哟”之声。当时便把牛驴子吓得坐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发。
过了一会儿,便见柳金蝉从棺木中挣扎着坐起,原来,柳金蝉当时只是暂时闭过气去,并未真的死去。柳府人不明真相,匆匆便为柳金蝉准备了棺木。然而,却不知为什么,柳金蝉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谁料,牛驴子竟然丧尽天良的想要趁着柳金蝉刚刚醒来、气息微弱之际,直接掐死她;然而,就在他的双手刚刚放到意识还不清醒的柳金蝉的脖子上时,就被飞来的一粒石子打在了左手上。
牛驴子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上被打了一下却没看到有什么人的身影,还以为自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吓得转身就想跑。岂料,他竟一脚踩在棺盖上,棺盖上的板斧飞起来,直接落在了他的头上。牛驴子的头顶开了花,一头栽倒在地,死了。
因着柳金蝉毕竟是未出阁的闺女,白玉堂和展昭此时并不方便与她见面,因此两个人便打算暗中通知柳府人柳金蝉已醒的事;只是,还没等两个人告知柳府人柳金蝉已经醒来的消息,便听到柳府内传来了“抓cǎi_huā贼”的呼喊。
这cǎi_huā贼指的自然就是赵虎了。他跟张龙奉了包大人的命令前来调查颜查散杀人一事;这两个人既没遇到展昭,也没遇到白玉堂,却同样也想到了夜探柳府。
张龙和赵虎两个人到了祥符县,连客栈都没有找,就直接潜进了柳府。只是柳家毕竟是这祥符县的大财主,府宅自然不会太小。再加上赵虎的性格一向有些鲁莽,一会儿工夫就与张龙走散了。
后来,赵虎无意间闯入后院,结果却遇了柳家巡夜的家丁;虽然赵虎并不把那几个家丁放在眼里,可还是不愿意惹上这个麻烦,于是便闪身躲进了旁边的一个屋子。只是,赵虎当时并没有想到,那里竟然是柳府小姐的闺房,而此时住在里面的妙龄少女正在沐浴。
暗夜里,一声突然拔高的女声惊醒了所有人的美梦。当乳娘闯进这个小小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吓得瑟瑟发抖的柳二小姐以及同样被吓到了的赵虎。
面对着被自己毁了清誉的柳家二小姐柳清蝉,赵虎一脸的无辜,最后在白玉堂的窜掇、展昭的规劝下,赵虎表示愿娶柳清蝉为妻,了结此事。
同时,柳金蝉被府里的巡夜之人发现醒来,柳家人竟然认为赵虎是个福星,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算是给柳金蝉冲喜;只等着赵虎明日使人上柳家提亲。
于小鱼听得十分兴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的无趣:“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不过,那柳老爷的心也是够大的,这大半夜的,家里突然冒出来一群来历不明的人,他竟然没有报官,还让你们平安的归来?你们也够幸运的。”
展昭无奈的笑了笑:“他肯定是把我们当强盗了。”
“也是。”于小鱼想了想,猛的一拍手:“大半夜的,家里突然冒出来一群手持武器的大男人,放谁身上谁害怕。”
“其实,”过了一会儿,就在于小鱼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展昭才再次开口说道:“我觉得那柳老爷是有些做贼心虚。”
“难道那丫环还能是他杀的?”于小鱼打了个哈欠,眼皮都不抬的说道:“别逗了,他一个大老爷,杀个小丫环干什么?难道还能是逼婚不成吗?”
“我是觉得,”展昭开口轻声说道:“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当什么事呢?”于小鱼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那柳老爷再奸诈,能奸诈得过你和白玉堂两个人联手吗?反正赵虎的事情你们也不可能不管,到时候再诈一下柳老爷不就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