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想的非常明白啊,这是在利用小锋发家致富啊!
娘家富了,离开谁都能活,要比花一分要一分买几件衣服强百套啊!
楚亦清闭了闭眼睛,她深呼吸后又呼出一口浊气,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实。
她咬牙暗恨着:如果她想的都是真的,那么毕月啊毕月,你要真敢没动真心这么玩楚亦锋,我一定让你滚回老家去!
“亦清?”
“楚亦清?”
听到有人喊她的声音,那声音熟悉到……
楚亦清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
当她看清真是那个人时,她觉得心里某处地方忽然颤了颤。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会在何种场合下再遇见汪海洋。
楚亦清僵直着脊背慢慢转过了身。
他不再是青葱岁月中的少年、青年,他看起来变的沉熟稳重,眼角也有了细纹。
“啊。”楚亦清还是失态了。
她没了以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智和洒脱,她添了舔发干的红唇,连句“你好”都忘了说。
汪海洋对陪同的手下点了点头示意道:“等我一会儿。我这碰到老同学了。”
不过楚亦清还是楚亦清,她只在汪海洋对手下说完话后就恢复了常态:
“海洋,好久不见。”
近一米九身高、三十而立的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气派和接人待物的洒脱都比高中时代要成熟多了。
汪海洋眼睛含笑地看着楚亦清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
“是啊,好久不见!”
楚亦清再次添了舔发干的红唇,她故作轻松地指了指汪海洋的衣服:“当警察了,看来混的也不错,呵呵,还调回京都了,梦想成真,恭喜你。”
汪海洋此刻听到“梦想成真”四个字时也挺感慨。
他似乎一瞬间就像是看到了当年下晚自习,一个大男孩和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年,一前一后默契走在放学那条路上的景象。
那个年代啊,那时候都不敢说话,他就跟在楚亦清的身后。一跟就是整三年。
而楚亦清也在心里想着,那个女人啊,还算行,没一无是处到耽误了他一生的前程。
要不然她怎么会甘心输给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匆匆相亲、匆匆结婚,就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剧。
至今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对她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转过头却娶了邻家女,还为了那么个普通女人远走他乡去了兵团。
楚亦清觉得自己宿醉的厉害,今天的情绪也起伏的过于频繁,她没等汪海洋说话,自己先开口问道:
“拿着文件夹,这是办案子办到军区医院来了?”
“啊!”汪海洋也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他单手插在裤兜里笑了笑:
“我现在在市公安局刑侦科。前几天京都到莫斯科火车上发生了抢劫案,这个案子人手不够,这不我也跟着配合查案。碰到了点儿问题,正好知道有证人在这住院,来这问下情况。”
楚亦清率先转身迈楼梯:“噢?听起来蛮复杂的,哪个病房?要不要我找人给你先打听一下,你知道吗?”
“二楼右手边最里面的病房。”
“什么?!”
……
毕月用食指不停地点着脑门,她仰靠在病床回忆着,忽然使劲拍了下脑门,对汪海洋激动道:
“我想起来了,有人对隔壁车厢叫了声迟二,那人转过脸时,不是耳朵,是下巴快到脖子处有一个大痦子,痦子上长一撮黑毛!”
就在毕月松了口气目送警察离开,刚要示意梁笑笑递给她水杯润润嗓子时,楚亦清走进了病房。
“姐?”
楚亦清的忽然出现,让毕月有点儿措手不及,她瞬间从仰靠在床头变成了端正的坐姿。
楚亦清微扬着下巴,斜睨了毕月一眼,笑了笑才说道:
“姐可不敢当,你还是叫我楚亦清吧。”
只一句话,还是脸上带笑礼貌推拒的话,却让病房的气氛降至冰点。
毕月歪了歪头,琢磨了几秒钟,当再抬起双眸直视楚亦清时,她也笑了:
“楚小姐。”
楚亦清瞬间眯了眯眼睛紧盯毕月,收起了唇边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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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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