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接下来的动作,”他不能再局限在上辈子是怎样怎样的思绪里了,人外有人,他没能看透的大有人在,这其中就有陈氏一位。

周允钰在猜测到陈氏是推动十年前政变的真正推手,他就不免疑惑,他父皇选择造反,是因为觊觎皇位,那么陈氏呢,她总不可能毫无理由就拉一个皇帝下来,总是为了什么目的的,但这个目的,两辈子,他都没能猜到。

周允钰有一种遇着对手的感觉,但还是头疼的感觉偏多,她可不仅仅是一个对手,还是舒瑶最喜欢最敬爱的祖母,如果让舒瑶在他和陈氏之间,选择一个,根本不用想,舒瑶肯定选择陈氏。

“母后是因为你母亲,那她呢,她是为什么?”周允钰看着沉睡的舒瑶,低低语着,突然嗤笑了一下,便是有为什么又如何呢,她如今还不是全心全意都为了舒瑶好,就是他也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才会对舒瑶另眼相看,进而才……

这世上本就无多少没来由的喜欢,谁又能说没来由的喜欢就比有来由的喜欢真挚到哪里去呢。

两天两夜的时间过去,舒瑶还是没有醒,脸上的绯红,在一日前已经褪去,可是无论他怎么唤,沉睡的人还是毫无知觉,除了水,连点稀粥都不能喂进去。

林太医顶着周允钰冷凝的目光,给舒瑶收针,半刻钟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才给周允钰禀告,“蒋姑娘身体里的酒力已经完全散去,再过些时候,就会醒的。”

“嗯,”周允钰应了一下,挥了挥手,让林太医到隔间里继续候着,在舒瑶没醒之前,太医院的太医们是难得安宁的。

“方子上的药材都凑齐了吗?”周允钰脚步轻抬,到了他这两日办公的隔间,想到了什么,随即问了一句随身伺候的陶义。

“只差最后两味,正让人快马加鞭送来京城,大致端午前后就能抵京,”

陶义轻声回到,这两日龙章宫里的人都是这样的音量,只因为里面睡了一个谁都不能碰的主儿。

周允钰点头,他上辈子总还不算太失败,至少这明觉告诉他的药材出处都是对的,“收齐后,让人送到皇觉寺交给明觉……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陶义立马点头下去吩咐。

周允钰又处理了半个多时辰的政务,再次回到了内殿,看舒瑶还是睡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脚步轻抬,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摸了摸舒瑶的脸,“怎么还不醒呢……”

太医一再和他保证舒瑶一定会醒,可是他心里还是慌得厉害,若不是理智还在,他几度甚至想去测一测舒瑶的鼻息,他觉得这么下去,他就要疯了。

“唔……”舒瑶贴着他的手突然蹭了蹭,似乎嫌弃他手上的硬茧,又偏开头去,闭着眼睛,话语也含糊不清,“祖母……舒瑶渴……”

周允钰脸上露出喜色,听到舒瑶的话,又不由得轻叹一下,他真想将舒瑶脑中的陈氏拉出来,怎就时时刻刻都只急着她的祖母呢,他是她夫婿,是不是也该记住他?

“喝点水,”周允钰端了水,扶起舒瑶将碗放到她的嘴边,喂了起来。

舒瑶一时还迷糊,而且她确实渴得厉害,就着温水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但她总是醒了,喝到一半就觉得不对了!

她祖母的怀抱才没有这么硬呢!她祖母才不会拿着碗喂她喝水,她便是再渴,都是一勺子一勺子喂的!她祖母身上才不是这种龙诞香,而是好闻的兰花香!呜呜……所以她这是在哪里?

舒瑶两天两夜没吃任何东西,身体虚弱得厉害,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了周允钰,话语也愈发磕巴起来了,“为为……为什么是你啊!”

她一睁开眼睛,不是该看到她祖母吗?为什么是周允钰?为什么是他……舒瑶满心都是这样的疑惑……

周允钰心中因为舒瑶醒来的高兴,立刻缩水了一般,另外一半全变成了气闷,“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忘了从小到大的婚约,还是忘了我两日前才给你下的圣旨?”

周允钰觉得很有必要纠正舒瑶的想法,他便是还不能和从小照顾她长大的陈氏比,也该和别人不一样,怎能这般惊讶呢!

“我……我没忘,那……我不是还没嫁嘛,”舒瑶嘟了嘟嘴儿,低着头一副被数落难受了的模样。

“我……我头疼,你还骂我,”舒瑶还是低着头,也不哭,可是声音却愈发委屈了,要是对着陈氏,她一准儿哭出来了,但她对周允钰还不够熟悉,怕惹人嫌弃。

周允钰却真心疼了,话语却没软和多少去,“躺着,我让太医进来……”

“只是醉酒的后遗症,养两日就好了,”林太医对着舒瑶明亮清澈一如往昔的眼睛,声音里也多了些许慈和,“这两日喝素粥为好,太硬的东西不能吃。”

“我晓得啦,”舒瑶应了一句,对林太医笑笑,显然是认出林太医来了,但周允钰还虎视眈眈的,绝不是叙旧的好时候,舒瑶也没再多说什么。

啊,宫里总算多了一个除萧太后之外的熟人了……

御膳房里何时都备着吃食,没多久,陶义就端了一碗燕窝粥上来。

周允钰端过,吹了吹,喂给舒瑶,这动作这两日陶义并不少见,周允钰担心舒瑶身体,试着喂过好几次,但真正进入舒瑶肚子的并不多,所幸,她终于醒过来,除了精神更差些,并无其他大碍,但这酒是绝对不能让她碰了。

可被周允钰伺候了两日的舒瑶并无这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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