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秀告退。
墨非白正自言自语这个“拖油瓶”云云,不想,萧煜辰突然出现房中!他赶紧闭紧嘴!这主儿怎么来这么快?他本正打算送信儿,说让他别来呢!免得碰上莫明珠。不想这位爷已经到了……
萧煜辰听闻墨非白找到了丢失的“黑凤金织衣”的,便立刻来了。马上便是新月,冰蟾毒毒发之期。他需要这东西疗伤,不想在刚到门外,隐约听见墨非白在关心某个女子。自两人相识这十多年来,萧煜辰还从没见过墨非白,细心呵护哪个女人……
“你喜欢那个女人?”萧煜辰淡声开口道。
墨非白一口茶差点呛在喉咙,咳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咳咳……我,我墨非白怎么可能……”眼光那么差!
墨非白忽然打住,若让萧煜辰误会莫明珠是他的心上人,是不是就更加断绝了两人之间的可能性了呢?
兄弟妻不可欺负,萧煜辰重情重义,就算一不小心碰见,也定会将莫明珠排除在可选范围外。
“咳、咳……”清了清嗓子,墨非白默认。罢了,为了大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暂时让莫明珠这个污点贴他身上吧。
萧煜辰冰似的脸有了些许笑意,“我本以为,女人于你都是玩物。没想到你也有认真的时候,倒是让我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人。”
墨非白:“……”早知,他不默认了!
“这个……长得丑,不方便见人,再说这女子我也就是玩个新鲜,过阵子就腻了,就不劳烦殿下过目了,呵呵……”
墨非白的话,在萧煜辰冷下去的脸和眼神中,终结。
萧煜辰对灰尘和身体,有洁癖!每次他去喝完花酒回来,都必须狠狠洗上一顿澡,才敢去见他,否则这主儿一定将他一掌撩出门……
墨非白“唉……”地叹气。‘要不是你宸王殿下郑重嘱托,我墨非白才不会挂着莫明珠这个拖油瓶!’
内心无语凝噎……
“宸王殿下不是说不来么,怎么,听闻高家小姐来了,就迫切的来见美人了?”
萧煜辰敛眉,“我来,只是因为我想来,不会因为任何人。”
墨非白以折扇挠挠脸,似笑非笑瞟萧煜辰,“女人手儿绵、身儿软,殿下若是尝过滋味,一定会喜欢的……”以扇遮唇。
萧煜辰一个冷眼。
墨非白彻底闭嘴。
萧煜辰取了失而复得的黑凤金织衣,却发现衣裳缺了一块。“怎么缺了一块?”
“不知道,大概是被哪个不长眼、不识货的割了去当抹布了。”墨非白道。
一定程度上,他真相了!
不过,不是抹布,是面前这尊大佛的遮,羞,布!
萧煜辰心底莫名地涌起些没由来的情绪,愤怒,以及一些复杂的情绪,让他摸不清,只是……心底,怪怪的。
因为莫明珠在,墨非白立即安排人,送萧煜辰去隔壁山的幽谭山庄。免得二人遇上。萧煜辰正好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也就应了。幽谭山庄有个寒玉潭,与冰玉棺有相似功效,他正好试试。
墨非白亲自将萧煜辰送上轿子,才折返回屋睡觉,透过宣窗,正好看见远处草坪上,莫明珠坐在众师生的最后一排,在听踏青会流程和注意事项的宣讲。她仿佛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哪怕再巧,有我在,你们也休想遇上……”人都走了,他就不信还能相见。
墨非白自言自语罢,上竹榻,挑了个优雅潇洒的姿势,睡过去。
·
他窗外,远处,那边草地。阳光照得一地青草香。
莫明珠拔了根小草咬着,听得心不在焉,拿出陆青秀给的手帕细细闻了闻,而后又对光照了照。
那位陆老师并没有责罚她和莫醒初,连责问都没有,显然,她目的明确,是来帮她的!可是,她们素不相识,她没有理由帮她。那就是说,要帮她的,另有其人?
‘是谁呢……’
难道是萧景凌?方才,冲突平息后,萧景凌在远处欲言又止的,末了还低声吩咐了奴才几句,一会儿就有大夫来帮他们姐弟查看伤势了……
忽然,一丝儿山风,从山涧扫来,吹起手帕,飘走。
‘呀,手帕!’
莫明珠的忙去追赶捡手帕,方才思量谁在帮她想的太投入,以至于忘了注意周围的环境,直到莫明珠捡起手帕,才注意到,自己貌似挡了一行人的路,而她背后的师生,此时都倒吸了口凉气。
莫明珠才发现,面前是一顶有着暗香的轿子,整个看起来略暗,有些神秘。
山风轻动,掀开了轿帘的一条缝隙,隐约露出一个身穿黑衣,带黑披风帽子的男人。虽然他坐着,仍能看出他个子比寻常男子都高大、修长,显得轿子,狭小-逼仄了不少。
他两颊一左一右有两束乌黑长发,直直垂到腰间,发梢被山风撩得,轻轻在腰间摇曳……
莫明珠愣了愣,莫名地移不开眼睛,目光在她唯一能看得见的下巴和薄唇上流连。
‘这个好看的男人,是谁……’
一个呵斥打断莫明珠深思——
“大胆,是侯爷的轿子,还不快让开!”轿旁奴才道。
后面也有预学堂的老师赶上来,急急呵斥她:“莫明珠,快闪开,别挡着了侯爷的路。”
莫明珠捏着手帕,被老师拉到一边。这时预学堂的老师、堂官,以及龙额书院的老师都过来了,对轿子中的男子,毕恭毕敬,赔了罪,又问候了些,为什么突然大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