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一起住?你还真是……敢想敢干呐。”
秦换失笑了一下,心里很多种的感觉含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在没有遇到萧侨之前,他一直都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个能够置身事外的人,不过后来才发现,其实感情上的所谓置身事外,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你在意,在内心深处设置为“特别关注”的人罢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又是公众人物,有多少人惦记就不用说了,秦换这些年来虽然非常淡定,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患得患失,只是他很少表现出来,不过每一次稍微流露出这种心态,萧侨似乎就会松了一口气似的,后来经过交流他们发现,彼此的心境其实都差不多,就是那种觉得对方很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紧迫感。
“主要是敢干。”萧侨笑了下,嘴上开了个婴儿车。
“还有就是要照顾你写本子嘛,老实说照顾孩子上自习这类事情,我很多年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现在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达到您的要求了。”
“你说谁是小孩儿,还有什么上自习?”秦换不解问道。
“给我弟弟补课,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呢,早点认识多好,你在督促人学习这方面可是比我有手段得多,简直是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呐。”萧侨打趣道,当年刚刚请了这位助理帮他解读剧本、吃透一些背景知识的时候,萧侨可是被秦换折磨得不要不要的。
“噗,那你又能怎么照顾我。”秦换反问了句,算是从侧面回应了萧侨搬到一起居住的请求。
“半夜给你煎个蛋怎么样?”
“我能问一下你陪读你弟学习之后,他的成绩到底是上升了还是下降了吗?”
“唔,这个。”
……
林阵寓所。
“又要开启野猫模式了吗?”林阵洗澡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你怎么知道?”徐羡还在卧室等他,并没有收拾好东西去小书房,有点儿好奇林阵的未卜先知。
“今天的咖啡味道好像浓了点儿,你还往里面加了红茶吧?”
林阵稍微蹙了下眉头,但是也很能明白徐羡的工作欲,毕竟在认识他之前,自己演戏疯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不过他们在交往以来,彼此在工作上都有收敛了一些,因为有了需要负责的人,不能再做毫无顾忌的拼命三郎了。
“放心,肯定会睡饱的,不过就不能陪你睡美容觉了。”徐羡举手投降,对林阵的嗅觉表示臣服,这家伙不会是从柴犬和二哈那里学会了什么特殊的技能吧,竟然这么灵敏。
“你在房间里写吧,我不吵你。”林阵点头,觉得头发差不多干了,就缩进羽毛被里准备休息。
这是他从业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只要没有夜戏的时候多半都要稍微早睡,毕竟早睡早起对皮肤的保养贡献很大,演员的工作强度有很高,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比别人少,所以格外珍惜可以早睡的机会。
“写字还是会有声音的,我去书房吧,你害怕的话给你留一盏小夜灯。”
“别瞧不起人了,那,晚安。”
“晚安。”
林阵伸出手去,徐羡就很乖巧地靠了过去,给他摸了摸头,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帮他关上了床头灯,自己抱着家伙事儿往小书房去。
徐羡推门进了二楼的小书房,迎面看到了一大坨物体趴在地上滚动着,才倏然想起这里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独占的地方了。
虽然他们给二哈在一楼安排了一间舒适的狗屋,不过这家伙跟时而孤高的桔子不太一样,比较粘人,但又不是那种必须时时刻刻要求主人的宠爱的粘人。
该怎么形容呢?好像二哈很喜欢经常出现在你工作和生活的场景里,就会觉得很安心似的,比如现在,它又不知不觉地盘踞在了原本徐羡闭关的地方,不动弹了。
“唉,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啊。”徐羡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铺开了笔记本、啜了几口鸳鸯咖啡,准备开始码字,结果他发现真正能够打扰自己的并不是二哈,而是电话。
“谁会在这种时候……唔。”徐羡抱怨的话说到了一半儿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是文基打来的。
“文姐,有什么事情吗?”徐羡的声线颇为紧绷,毕竟时间也不早了,文基知道他和林阵在一起,一般在晚间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的。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呵……”
听到文基兴奋的语气,徐羡的心情跟着放松了下来,开始侧耳倾听。
“真的?!”
几秒钟之后,徐羡一下子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因为力道太大,他的身体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平板的写字台并不太重,被他撞得摇晃了几下,桌子上的咖啡杯晃悠了起来,洒出了不少,把徐羡的纸质笔记本都弄湿了。
“嗷呜!”
原本趴着睡觉的二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醒了,看着主人的男朋友蹦起来比自己还高,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脸上原本就非常哈士奇的表情变得更加具有代表性了。
“嘘,别叫,没事没事,继续睡。”徐羡转过脸来,满面春风地朝着二哈打了个嘘声。
“嗷呜?”二哈发出了一声非常的短促的小声叫唤,不知道是不是徐羡的错觉,他竟然从这声叫唤了听出了一个问号。
“嗯,没问题的,我早就准备好了。”
安抚住了二哈之后,徐羡赶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