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何不会用小鬼子来杀中国人的,哪怕这些小鬼子是生化人,跟小日本没什么关系,哪怕另一边是自己的仇人,那也不行。反正钟何就是看不惯,心里不舒服,不过,揍一顿这种贱人还是没问题的。
等以后,用小鬼子来杀小鬼子,杀英国人、法国人,那是毫无压力的。想想都流口水,钟何已经迫不及待了。
对付满清,还得中国人自己来,钟何想要尽快成立自己的军队,至于兵源,自己的矿井,自家的几百亩地,那不是摆设。这些矿工和佃户就是自己最好的兵源.
在别的地方,没有一个官身,想要组建自己的军队,那是妄想,但在荣县不一样,荣县这地方大盐商比比皆是,哪个大盐商家里没有几百上千个家丁。
这里产盐,而且荣县和自贡的盐要供应整个四川,以及甘肃东部,陕西南部,湖南,湖北,贵州,西藏这么广大的地方,甚至,自贡的精盐还要直供皇宫。盐要运出去,没有武装保护是不行的,四川多山,山中多贼,没有武装保护,那你其实是给别人送菜。
而荣县的知县老爷根本就是个摆设,一方面他早都被这些大盐商喂饱了,另一方面这些大盐商哪一个他敢得罪。最后结果就是,到这里来的官老爷基本上不管事,对于盐商之间的事情,就是:只要你不造反,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他们只等着拿钱就行了。
招兵就要钱,其实钟何连连德国人的货款都还没有凑齐,加上从上海带回来的银子,家里面总共就只有十多万两银子,当然,老爹生前埋在后院的二十万两银子他暂时还不想动,那需要留下来做压箱底准备应付急事的。
过了几天,钟何还是花一千多两银子,安排陈伯去给他买了一个巡检的小官,有个官身,总好过被人抓住把柄。其实钟何不知道,荣县的这些盐商个个都有官身,只不过是那种不上任的捐官。
人家的官,可比他大多了,只是这种官上不得台面,也没人拿来比大小,谁更有话语权最后还是要靠自家的实力。
可惜钟何刚办下来官身,还没有来得及招兵买马,就被人打上门了。
“少爷,不好了,哥老会的舵靶子童爷来了。还带人来把我们的大门给围了!”
在四川这里,哥老会的舵靶子就是一个地方的哥老会头领,他们说话比知县老爷还好使,为啥,因为他们人多嘛。
哥老会喜欢把自己的地盘叫做码头,不管跟码头有没有关系,反正你要去拜见他们的老大,那就叫拜码头。正因为如此,哥老会的头领所以就叫着舵靶子。
陈伯说的舵靶子童爷,其实就是荣县这里的哥老会首领童显河。童显河在这里风光十多年,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一般情况下,连官府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一次带这么多人来,来者不善啊。
钟何笑着走出大门,向着童显河行了一个拱手礼,“晚辈拜见童爷,不知童爷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童显河呵呵一冷笑,“老朽哪敢让钟爷远迎。钟爷可是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人,哪看得起老朽这种土包子。”
钟何一愣,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子可没有得罪过你,你跟老子蹬鼻子上脸的干嘛,“童爷德高望重,晚辈只有尊敬之心,哪有半点轻慢之意。”
“哦?”童显河转头看了一圈他带来的人,“你尊敬老朽,老朽怎么不知道,这么久也没见你来拜过码头?”
钟何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主要是哥老会在四川的实力太过庞大,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晚辈刚回四川,因为家父新亡,事务繁多,没来得及拜见童爷,还请童爷见谅,改天晚辈定然会安排一份厚礼送上。”
“哼!不必了,老朽受不起,今日前来,老朽是想问问,钟爷为何要打伤我哥老会的人?”
“打伤你们哥老会的人?”钟何一下子就蒙了,“童爷恐怕误会了,晚辈刚回四川不久,前几天又在为亡父治喪,何曾打伤过哥老会的人?”
童显河呵呵一冷笑,“钟爷是敢做不敢担啊,”然后转头喊了一声,“抬上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四个人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棉被,头上盖着白毛巾,嘴唇高高的翘起,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钟何终于认出来这个就是他的大堂兄,他什么时候是哥老会的人了。
其实他不知道,他二伯和大堂兄回去之后,越想越气,不过顾忌钟何家里的那些背着枪的小鬼子,知道凭借自家的力量报仇无望。最后无奈之下想到了借助哥老会的力量来报仇。
这才有了钟凡楚连夜去见童显河,许下了不少好处,最后自家还加入了哥老会才有今天这一幕。
“钟爷,你看一看,你别说你不认识他,你也别说不是你把他打成如此重伤的?”
钟何呵呵一笑,这都是多少天之前的事情了,当初只不过把他的脸给打肿了,嘴给打出了血,哪能像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而且这么多天,这些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
“认识,而且也是我打得,他跑到我家来闹事,还辱骂我娘,我没有剁了他,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的份上了。”
“哪有!”大堂兄刚才是还装重伤不治,现在却来了精神,“童爷,我只是到他们家去讨要当初被他们家霸占的我们钟家的那两口井,不料,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