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r>远远的西漠古道上,阳光柔柔的落下来,一头白色的骆驼上,坐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她正吹着一支紫色的笛子,笛声悠扬缠绵,末了,走在前方拉着骆驼绳的白衣男子忽然停下来,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
“又吹错了。”
“烦死了!不就是个破笛子,怎么都吹不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教我这么难的曲子?”
绿衣女子一改刚才柔美的画风,气势汹汹的从骆驼上跳下来,正好跳到白衣男子的背上,还顺势在男子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以示自己很气愤。
这对儿活宝,可不是被无极赶出妖界的紫流连和南瑾么?
妖界对外宣称两人是外出游历了,实则知情人士都心照不宣,因其太过吵闹,被妖王大人一气之下给赶了出去。
现在,两个人“游历”到了西漠,正在欣赏这大漠孤烟直的奇景。
就连那头白色的骆驼……好吧,是从一个中年商人手中抢过来的。果真呜呼哀哉,斯文有礼的南瑾也没能阻止紫流连这疯狂的举动。
“紫流连。”被咬了耳朵的南瑾,正一脸严肃的目视前方,话却是对着趴在他背上的紫流连说的。
紫流连哼哼唧唧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凶巴巴的问:“叫我干什么?”
“你看那落日美不美?”南瑾忽然问,但依旧是面无表情,紫流连也看不见他的脸,她抬了头,正好看见几只鸟排成一字型,从天边飞过,那画面简直不能再美了。
饶是紫流连,也忍不住叹了句:“美。”
“不如,你嫁给我吧。”南瑾把头偏过去,微微勾起唇角,“给你欺负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得给我一点报酬?”
“你想要报酬啊?”紫流连眯起眼睛,绿色衣裙的女子,俯下身去,在少年白皙的侧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爽朗的笑声传遍了西漠,在沙漠绿洲中栖息的白鹭鸟,惊慌失措的拍打着翅膀朝空中飞去了。
木质的小房子外,脸上白白净净,却穿着兽皮做的衣服的姑娘,正在生火。
“阿漠,钻木取火是谁发明的啊?我怎么都……啊!”
突然没声了,玄漠心里一惊,忙放下手头正在忙的活,冲出小木屋,愣了愣后,儒雅的男子当即笑的乾坤颠倒不顾形象。
“小白,你要是再这么嘚瑟,下次我就把你烤着吃了。”夙沙抹了一把脸上的黑色灰尘,对着湖泊吹胡子瞪眼,清澈见底的小湖泊里,一只小白鱼正畅快的游玩着,还时不时的回过身对夙沙吐出一串串亮晶晶的泡泡,夙沙气结,这便回头对玄漠吼:“阿漠你看它!简直欺人太甚!”
“好了,别生气了。你看这是什么?”玄漠双手附后从小木屋门口走过来,夙沙的面前忽然出现一只用木头雕刻成的花冠,古朴大气,她呆了呆,笑道:“你快要成为一个木匠了。我的首饰全都是木头做的。”
说着,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果然,手镯,钗子,无一例外都是木头做的。被玄漠输入了灵力,带着不硬,还异常的好看。
“娘亲……娘亲……”
忽然,一个小不点从绿洲外跑了回来,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大,长得水灵灵的,此刻正奶声奶气的对夙沙叫喊:“娘亲,人家看见一只很漂亮很漂亮的白色骆驼,人家要把它抢回来!”
“人家不管,人家就是要抢!”玄漠忽然阴阳怪气的跟了一句。
小不点立刻垮下脸:“爹爹真讨厌,干嘛学人家说话啦!”
“哎好啦好啦,人家可不敢学你说话。”玄漠无奈的耸耸肩,瞬时被自己给恶寒到了。
夙沙拿眼睛横了一眼小不点,小不点立刻乖乖的走到夙沙跟前,说话也正经了:“娘,那只白色的骆驼真的很好看,娘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夙沙在小不点头上拍了一下,小不点的脸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到底为什么会在来西漠后生下你……”夙沙万分不理解的回小木屋里去了,留下小不点和玄漠一大一小干瞪眼。
“你说你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玄漠也很不理解,只能看着小不点纳闷。
小不点同样皱着包子脸,又可怜兮兮的去烦玄漠:“爹爹,你对人家最好了对不对?”她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玄漠蹲下身去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娘可是个从来都不会撒娇的,怎么你张嘴闭嘴都是人家人家……”
“爹爹……”小不点不高兴了。
“还有,”玄漠有点痛心疾首的摸着小不点的脑袋,“你说你,可是个男孩子诶……”
玄枳,神界皇室一脉传承的继承人。
只是没想到,这小不点如今阴阳不定,玄漠和夙沙可没少为这件事苦恼,尤其是夙沙,把这孩子生下来后,第一句话竟然很孩子气的爆出一句:“我天,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虽然是强强联手,神魔至尊生下来的孩子,刚出生时,竟然悄无声息没有一丝灵气,如同人界最平凡不过的小孩。
除了长相太过漂亮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夙沙当时就有点嫌弃:“怎么没有一丝灵气?”
就在两人终于承认这孩子没有一丝灵气后,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夙沙又一次崩溃,这小不点开口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竟然是:“人家要那朵小红花!”
当时就把夙沙气的差点晕过去,好在玄漠一直开导她。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