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士兵一拥而上,把龚大牛和陆树庭摁在地上。两人没有过于激烈的反抗,对方人数实在太多,而且都有枪。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肖连长手下的这些人战斗力的确很强,比赵排长那帮人高出不少。龚大牛和陆树庭至少使了七八成的力气,竟然没挣脱开,反倒被对方联手五花大绑。
“连长,这……我们是被冤枉的。”孔昭强在一旁解释。
肖连长看了孔昭强一眼,“你们三个,是自己跟着走还是也捆起来?”他指的自然是孔昭强、赵运来和小猴子。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有一种高高在上和不容置疑。
那个赵排长一直冷眼旁观,脸色逐渐舒缓下来,不管怎么说连长还是向着自己。尤其是看到代书箱和龚大牛、陆树庭相继被五花大绑。赵排长心情格外舒畅,有种想大笑的感觉。不过还是很努力地忍住了,马班长就是前车之鉴,他可不想被连长臭骂。
“来人,把他们都押走,我要慢慢审问。”肖连长不想再待下去,对他来说从炊事班带走几个人再正常不过。荷枪实弹的士兵押着代书箱六个人往外走。代书箱不知道要被押到何处,不过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个肖连长很英武,也很护犊子,这对代书箱等人来说绝不是好事。
“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什么处罚都冲我来。”代书箱不甘心,依旧要把所有的责任揽过来。
肖连长没有再回应,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没必要跟一个普通的士兵纠缠。
“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什么处罚都冲我来。”代书箱不甘心,依旧要把所有的责任揽过来。
肖连长没有再回应,他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没必要跟一个普通的士兵纠缠。这时候门口又响起皮靴声。“刘团长到!”有人高声报号。
在场所有人都停住脚步,来了一位连长,又来一位团长,今天这事儿有点意思。不少人都有一种预感,今天这事儿还不算完。
门口人影晃动,先进来几个警卫,而后一个并不算高大的军官走进来。“敬礼。”肖连长一声口号,在场所有人都对团长行礼。军队的等级制度很严,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是空话,下级遇到上级要绝对的服从和尊敬。尤其是在战时,指挥官就是指挥官,高高在上,下面的人要绝对服从。
“怎么回事,老远就听见这里大呼小叫,晚上有任务?”团长一边问话一边扫视在场众人,扫到代书箱等人身上时,不禁把目光停住。“怎么回事?”团长问道,像是再问代书箱,又像是在问肖连长人。
“报告刘团长,有士兵不听管教,擅自斗殴,我正在处理。”肖连长回答。
刘团长一直在注视着代书箱等人,听完肖连长的汇报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好像他的汇报一点都不重要。“你们怎么被绑了?擅自斗殴的是你们?”他问代书箱。
这位刘团长就是刘放吾,显然他对代书箱等人还有印象。如果说肖连长的到来还是略微听到了些消息,特意赶过来,那么刘团长的到来纯属是偶然。他是在例行巡夜的时候偶然过来,看见这里有灯光,而且还大呼小叫,特意领着警卫来一看究竟。38师最近要有一次行动,师部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问题,几个团长轮流巡夜,今天轮到刘放吾。
“刘团长,不就是几个炊事兵吗,还用得着你亲自过问。”马班长仗着胆子跟刘放吾说话。
刘放吾连正脸都没给他,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就这一眼,马班长如同被闪电击了一般,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老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刘放吾让代书箱说话。
代书箱心头一热,刘团长不仅没忘记自己,连自己姓什么都记得。赵运来、龚大牛等也颇受感动,刘团长真是自己的救星,今天这事儿有转机。
“团长,是这么回事……”代书箱开始讲述事情经过,他的话比较客观,基本上尊重事实,不过也有个别的地方经过了加工,把责任一股脑推给对方。把自己描述成了受气包,把对方尤其是马班长、赵排长描述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兵痞。代书箱一点也不脸红,既然马班长给肖连长介绍情况时添油加醋,那么他也没必要客气。
不得不说代书箱在这方面有天赋,故事讲得跌宕起伏,把自己一方如何忍气吞声、把对方如何作威作福,讲得有声有色。鼓动性实在太强,任何一个听到故事的人都会愤慨。尤其是赵排长的出场,步步紧逼、专横跋扈,终于导致对抗的爆发。
马班长气得直哼哼,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这分明是把他往死里整。那位赵排长也好不到哪去,本来头上就有伤,再加上血气攻心,哇一口血喷出去,整个人软在地上。就是肖连长脸色也不好看,刘团长如果偏听偏信的话,情况会很严重。
赵运来和孔昭强面面相觑,代连长这是在用嘴杀人啊!龚大牛咧着嘴瞪着眼,老代还有这本事,以前真没看出来。
刘团长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代书箱讲述完,扭头盯着肖连长:“他说的都是实情?”
肖连长脸色煞白,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刘团长似乎在偏袒几个外人。“报告刘团长,他说得没有一句实话,血口喷人颠倒黑白。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枪毙,那你们呢?”刘放吾质问,一句话,现场鸦雀无声。这就是长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