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荷塘洞天,如真在莲池旁边对林缘晨说:“昱吉,晶石之中的法禁你可要加紧修习,切莫再顽皮了。”
“师父,这法禁一下飘出弄得我头晕,一看之下心神都晕,想吐。”
如真面色一正:“昱吉,这几日是不是师父待你太好了,都懒散了?”
林缘晨摸了摸脑袋,无辜地说:“师父,要不我这下就在这荷塘之中修习这些法禁。”
“你每日不要睡那么多,一日半天都被你睡去了。元神哪儿要睡什么觉?”
“是,师父。”林缘晨一肚子的委屈,飞身跳到莲池之内的荷叶上,又在莲花与荷叶之间接连跳跃,一直到来到肉身所在之前才坐在一朵莲花内。
抬眼往肉身一看,就像照镜子一般。
从怀中摸出那晶石,细看了一眼,唉声叹气地说道:“师父真讨厌,这法禁真的讨厌!”
林缘晨心神再次沉入那枚晶石,粗略算计了一下,从小到大总共有百万多个法禁,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连麻到了脚底心。
接着,从第一个法禁开始,她罩着晶石内所拓印的原样,在荷塘的水面之上打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法禁,然后就在这水面之上拆解,这感觉,就好像在做奥数题一样,真真是烧脑中的烧脑。
月升月降,也不知道拆解了多少个法禁,这水面上荡漾开一圈肢解之后的法禁波纹。
又是数个月升月降,水面上的法禁之波已然厚了不少,散着隐隐金色的光芒。
林缘晨的眼中睿智之芒悄然隐现,拆解的速度也日益加快,加上心思彻底沉入其中,连吃饭睡觉都忘得一干二净。
时日匆匆而过,她在这莲花之中,已然坐了一整个年头,在一年后的一个月夜下,拆解完最后一个法禁,水面上荡漾着一层厚厚的法禁之光。
林缘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肉身和元神上的头发,已然从墨色转变成麻灰色,在月光下闪着一层紫色的光晕,她抬头往肉身一看,惊叫一声:“啊!我用脑过度头发都白了!这下可好了!这不是电视里的白发魔女吗?”她往左右瞧了瞧,“师父呢?我这是修习了多久的法禁啊,师父都没叫我吃饭,肚子好饿……”
“师父!”林缘晨扯开嗓子吼了一声,不见有人回答。
腹内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饿死了,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她略一踌躇,一头向水中栽了进去。
沉入水底,只见眼前横斜穿插着莲茎,硕大的鱼和蛙在水底里出没。抬头看向水面,一轮晃动的月影在头顶飘荡,更有一些金色的波纹一闪而过。
“咦?我拆解的法禁没有消失,都飘在荷塘中了?”她再仔细看向这些金色的波纹,忽然发现这些拆解后的零散失效的法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组合在了一起,连成一整片整体的法禁之河,法禁之间像一张不能分开的大网一样。
又见水面与法禁之河相触及的面上,有微小的禁制波纹回荡,水面正在与这法禁之河相互拓印。
“师父说,这正灵山所有的洞天之所本来皆是尘芥组成的法禁,难道我拆解的法禁在自成一格的洞天之内也有了灵性?”
此时,湖面上的月影晃动,投射下来弯弯曲曲的月光,在林缘晨的眼前飘摇不定。
“我如今有了法禁之河,何不拓印一个月影在上面?这样不就是如镜花水月一般好看么?”想到此处,在水底整了整衣襟,打坐在湖泥之上。
双手变换之下,快速地往头上的法禁之河打出一道道的禁制,这些禁制先是括住了月影的轮廓,而后一一添满,随着不断打入法禁,月影便在这法禁之河上被拓印了下来。乍看之下,法禁之月也会随着法禁之河的波动而荡漾。就这样持续拓印了一个月,月影才被生动地拓印下来。
林缘晨一头钻出水面,跳到一张荷叶之上,手上一收,这法禁的水月之流便一整条收入林缘晨左手的法珠内,在法珠内部被蕴养了起来。
“这水月之流不知道能做什么?”她像是试验一般,心神沉入法珠内,唤出一片水月残影,踩在脚下,右手一翻,这条水月残影便缓缓带着林缘晨飞升如空中。
“哈哈哈,果然可以飞,我有自己的法术了!就叫水月之术吧!”
林缘晨踩着水月的残影,在这荷塘洞天漫无目的地翩飞,荷塘中的景色悉数揽在眼下,头上是皎洁的月光,荷塘上方隐约地弥散着她开怀的笑声。
在莲池一边的如真看到这一切,欣慰地点了点头,唤了一声:“昱吉,回来与师父喝酒!”
林缘晨踩着水月之影从荷塘上方折返,来到如真所在之地。
“师父,那些法禁我都解了,可是……可是我肚子饿了……”
如真往地上一指,只见地上铺着一张粗布毯子,毯子上有一大盘酱牛肉,一罐子菌菇汤,一小盘油焖竹笋,还有两大瓶酒。等等!这酒看上去有点眼熟啊,是不是还有点现代的感觉?这不就是龙舌兰吗?瓶身上的标签还有西班牙文的龙舌兰两个词。
“师父,这酒你从何处得到的?”林缘晨冲到毯子边上,手抓着一大片牛肉就是塞进嘴里,拎起一瓶龙舌兰便打开盖子往嘴里灌。
“徐凯杰来山上拜望师父,是他送的。”
“拜望师父?没有说要探望我吗?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来见我?”
“师父把他赶走了,还不到见面的时候!”
“呜,师父你可真是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