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身躯的风御鸾向着林缘晨款款走来:“噢?你吃醋了?”脸上带着倾倒众生的笑意。
“吃醋?师父,你想太多了吧!”
“听说,你要为了我,和别人比剑?”
“哈哈哈!师父这话怎么到你嘴里感觉就不一样了?我在碧麟峰后山每天要炼胭脂编绳子,哪里有时间和别人打架?天韵师姐是那么一说,到时候我把冰清往地上一丢,自动认输不就行了!”她眼珠急转,“哦不对,冰清是张少通师父送给我的,要丢,也不能丢冰清,我就把你送的篦子往地上丢了便是!”
风御鸾闻听此话,双眼浮上一层冰霜一般的冷意,扑过身去往林缘晨身体上压下,林缘晨只觉得眼前一花,双眼对上了风御鸾冰冷的眼神:“你说这话,是想气我么?”
“师父,走开,不要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不雅的动作!哎哟!”风御鸾一只大手捏在了林缘晨的左肾之处,下身感觉到一个硬物顶了过来,不由得脸颊烧起了一片红色,侧着头,不去看风御鸾的双眼。
“看着师父!”
“师父,我不想看你,子曰非礼勿视,我不要看你!”
风御鸾另一只大手抚在了林缘晨的胸口。
“师父!你快走开!你说过,成亲之前不会再对我有所举动!你难不成要反悔?师父,昱吉不想与你斗嘴,你快些放我回去罢,晚了姑奶奶会骂我。”风御鸾抬手捏住了林缘晨的下颌,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师父,你再不走我要喊了!这里……这里是风来师叔祖的闭关之处,风来师叔祖,快救我!”林缘晨大声喊了出来。
“你再叫唤,再拿张少通来气师父,师父这就要了你,你信么?”随着话落,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林缘晨罩了过来,林缘晨不敢再叫唤,看着风御鸾越来越近的脸庞和双眼,她紧紧咬着下唇,闭上了眼。
此时,从石塔内,一道无形而强大的剑气飞出,瞬间便来到二人所在,擦着风御鸾的颧骨飞过,打在岸边的石块上,发出咔的一声,石块爆裂四散。
随着这剑气的飞过,一股苍劲的神识在洗剑池播散开来:“风御鸾,快带着你的逆徒们滚出重雀峰!你们要是再在这里胡闹,我便出来将你们一个个打得屁股开花。风御鸾,你若是身先士卒想要来讨打,那我第一个打你便是!”
林缘晨见有人给自己撑腰,趁机双手用上全力将风御鸾一推,侧身从风御鸾身下闪出,一跃跳入水中,瞬间就消失不见。
风御鸾翻身仰面躺在石基上,抬头呆呆地望着天空上的明月:“风来师叔,御鸾过会儿就走,不打扰您老人家清修了!”
“哼!从今天起,不准男弟子来我重雀峰!”
远处男弟子所在的湖面上,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林缘晨游到风见月与风舞儿身边,拉着二人的手上了岸,在数块山石合围之地打出一个光圈罩住三人所在之处,匆匆忙忙穿上了衣服,三人脚下一踏,离开了重雀峰,飞入空中之时,风舞儿不时地捂嘴回过头去,只见水上有一双眼也正向她望来。
来到碧麟峰后山,林缘晨向两位师姐道别,蹑手蹑脚地进了园子。
耳边却响起风婷不疾不徐的神念:“昱吉,你说的亥时之前会回来,这都过了子时了。”
林缘晨眼珠一转:“姑奶奶,您还在等我啊,姑奶奶我不在的时候您觉得冷清了么?昱吉以后不出园子了,要洗澡就自己烧热水洗!”经过这一次,她也不敢再去重雀峰了。
风婷的神念幽幽传来:“嗯,这才是姑奶奶的好徒弟!今日你上小楼睡吧,明日梳妆好以后再下楼,还有,不要睡得太晚,姑奶奶喜欢早起!”
“是,姑奶奶,昱吉明日梳妆打扮好早早地就下楼陪着姑奶奶!”
她走到阁楼所在之处,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刚一进去,阁楼底层就亮起了两盏灯,这一层是主人会客之的布置。走上阁楼的楼梯,到了第二层,第二层是书房和绣房,在第二层的楼梯旁,有一个大水缸,这水缸通体以琉璃烧制,十分精美,里面盛着一缸清水。再往上,便是林缘晨的闺房,这闺房之中,有一副妆台,两副木榻,一副茶几,一张雕花大床,雕花大床上铺着厚厚绵软的被褥。
林缘晨一步就坐到大床边,脱去衣衫,钻进了被窝:“今天差一点就被风御鸾占了便宜,以后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在床上翻了个身,满脑子是风御鸾的面庞和眼神:“诶!怎么睡不着呀,这该死的风御鸾,果真是个变态!”
无奈之下,背诵起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来来回回诵念了二十几遍,才浑浑睡去。
一夜无梦,待醒来时,却只是红日勃发的黎明时分。
她起身,望见楼外火红的东海天空,发了片刻的呆。跳下床,拿着妆台边上的盆,到二楼水缸处取了水,洗了脸,又从储物戒指里拍出牙刷牙膏刷牙,这牙膏也不知道过期了多久,她却丝毫不介意。洗漱完毕,将一盆脏水就着三楼向下倒在了一颗虬枝盘曲的树上,心中甚至还想着,这水营养可好了!
坐在妆台边上,取出了风御鸾送的篦子,心念一动之下,一个和风御鸾长得一模一样的莹白色半透明的魂体从内飘出:“昱吉,师父与你梳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