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珠楼刚一开门,就有四五个妖冶美艳的魔宗女子哄入店铺中,齐齐地挤入云珠楼天井。?
“昱吉妹妹在哪儿啊,快出来与我们姐妹们去天壑斋!”
林缘晨听得叫唤之声,从房中出来向着天井一瞧:“各位姐姐,这么早就要去天壑斋了吗?”
“昱吉妹妹,我们魔宗请吃饭,是要从一大早吃到半夜的!你这就快打扮打扮跟我们走吧!”
林缘晨又转身跑回房中,在风御鸾亲手缝制的数百条罗裙中,选了一条石榴红色的穿在身上,点了一个鲜艳的红唇,画了又长又细的墨黑色眼线,又抹上了睫毛膏,才走出房间下到天井中去。
那四五个魔修女子齐齐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抓住林缘晨的臂膀:“昱吉妹妹,你这打扮真漂亮,看起来与我们丝毫不差,真真像我们魔宗的女子!”
此时风御鸾从楼上如一阵风一般地走下,站在数人边上清咳一声。
“哟,风道尊,您这样子,看起来是想跟我们一起去?”
“昱吉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姐姐,你跟他啰嗦什么,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 昱吉妹妹,我们走!”话音一落,数个女人脚下生起一阵旋风,并肩飞入空中,风御鸾脚下一踏也跟了上去。
到了天壑斋,只见里里外外均都是各路魔修,大部分都五五成群几个脑袋凑在一起赌博,高呼声此起彼伏。
林缘晨被几个魔修女子拉扯着一路进了天壑斋拍卖厅,这一眼之下整个拍卖厅楼上楼下大厅中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场,到处都是喧嚣之声和烟酒之气。
最后,林缘晨被按在一张八仙桌旁:“昱吉小姐,这一大早的你也吃不下大鱼大肉,不如和我姐妹几人打几局麻将!”
林缘晨嘴一张:“打麻将?”
“怎么,你不会打?不会打可以学,我们就赌你身上的知味丹如何?”
风御鸾此时才挤入这群女人之中,在八仙桌的另一边坐下。
“赌知味丹?那你们有些什么输给我?”
“我们有很多金银首饰可以输给你,怎么样?听少宗主说你喜欢金银首饰,来不来?”
“金银首饰,行啊!来就来!”
此时几名女子欲要落座,却瞧见了边上的风御鸾:“道尊,我们女人打麻将,你坐在这里干嘛?”
“我同你们一同打。?? 一?看书 ”
林缘晨听他这样说,睁大眼睛看了他几眼:“师父,你会打麻将?”
“那你坐在昱吉妹妹上家干什么,就算要打也要避嫌吧!”
风御鸾无奈之下站起身,坐在了林缘晨的对面。
一个穿深紫色罗裙的魔修女子坐在了林缘晨的上家,而林缘晨的下家则坐了一个穿明黄色罗裙的魔修女子。
紫衣女取出一个储物袋,往桌上一抖,哗啦啦抖出来一副麻将牌。
“来来来,洗牌!”
三家女子伸出白嫩的六只手放到台面上洗牌,然而风御鸾却是皱了皱眉,像是嫌这牌脏一样,始终没有伸出手。
黄衣女子看起来明眸皓齿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却是抬起一手重重地在风御鸾肩上一拍:“道尊,你扭扭捏捏地像个女人一样干嘛,洗牌啊!”
紫衣女也搭话说:“是啊,昱吉妹妹,你看上这么个娘娘腔干嘛,你看看我们魔修男子,个个都是真男人!”
风御鸾额角上一根青筋凸起,伸出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与她们三人一同洗牌,然而令他瞠目的一幕这才开始,垒好四栋牌,紫衣女和黄衣女不约而同的拿出两支细长的烟杆,往里面填了烟草,纷纷点燃开始抽了起来,那姿势,那腔调,就像《蒂凡尼的早餐》中的奥黛丽赫本穿越到了古代。更让他结舌的是,对面的林缘晨竟然也拿出来一包现代社会带来的女士卷烟,抽出一根含在嘴盅讨苯臃旁诹颂ū摺
风御鸾被三股烟雾呛地一阵咳嗽,对着身边一个穿橘色罗裙看牌的女子说道:“大姐,能不能麻烦您带点茶水……”
“大大大什么大,会不会说话?”
风御鸾脑门上又是一抽,改口道:“这位小姐,麻烦您带一壶茶水来可好?”
那女子细眉一皱,两只手臂在胸前一抱:“你在这儿等着!”腰支一扭,转身走开去拿茶水。
一副牌慢悠悠地打,越是打下去,紫衣女和黄衣女越是发现这位陈昱吉小姐不简单,自己手上有什么牌,想打什么牌,要什么牌,她仿佛全然都知晓一般。
“昱吉小姐,你真不像他们名门正派的女弟子,你这牌打地真真好!”
“怪不得我们家少宗主会看上你,昱吉小姐,你不如从他们清汤寡水的道宗辞师而出,来我们魔宗吧!”
风御鸾眼神飘忽,始终在闭着一口气,此时两眼向着这上下两家一瞥,淡淡说道:“两位小姐莫要说笑!”
“道尊,你牌品不好!这都几栋牌了,我一张都没吃到你的!”
“可不是么,我也没碰到啊!”
“好啦,你们别欺负我师父,他不是也没吃你们碰你们嘛。”
此时黄衣女轻描淡写地打出来一张东风,她似乎没有做好任何会放炮的准备,林缘晨大叫一声,把面前的牌往桌上一摊:“姐姐,你点炮了!我不知这牌是大是小,你们看看是大是小,该输给我点啥?”
风御鸾瞟着眼眸一看,冷冷说了两个字:“大牌。”
那黄衣女伸出玉手在风御鸾的胳膊上用力一拧:“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