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青草地附近的杉树上,林缘晨将一棵杉树顶上的枝丫用禁制结成一片,阻挡头上落下的雨水,整个人则是躺在这一片枝丫下的宽大树杈上,翘着一腿,手上捏着一个储物袋。
自从她提出和徐凯杰分手之后,第二天开始,他和小玉每天就神神秘秘的,说是神秘,倒不如说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总是黏糊在一起,而且总是寻找一些四下无人的地方待着,偶尔与自己打上一个照面,他俩便举止尴尬地找一些借口马上避开,又在四下无人的角落咬起了耳朵。
每天去林子里打猎也是他们二人,每天睡得最早的也是他二人。
“嗯,没什么大问题,他们是在谈恋爱!”林缘晨还是把问题想得有些简单,此时间捏着储物袋自言自语,“原来恋爱是这样的,这样看来我和徐凯杰以前倒是没有恋爱过……话说回来外公到底去哪里了,这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不会给那些外来人捉去了吧……”想到此时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然而转念又道:“诶,他们抓了外公又不能杀了吃,他现在是魂体,也不知道杀不杀得掉……说不定,抓去了以后,倒霉的是他们。”想到这里便不再担忧,而是陶弄起了手中的储物袋。
这个储物袋是她和徐凯杰分手的第二天,小玉塞给她的,据说是徐凯杰在外面给自己准备的东西。
此时心神沉入之下一看,瞬间惊呆。
里面不仅有各式饮料零食,更有数量惊人的跑鞋登山靴,运动文胸,紧身短裤和网球裙,短款防风夹克,更有各种工具,什么锯子斧子凿子锥子,各种绳子带子、钢索锁扣,还有各式的刀具等等物品。
当下毫不犹豫地取出一件亮橙色的运动文胸和一条黑色网球百褶半裙。
在树杈上把毫无设计感的短背心和短裤脱了下来,露出精瘦矫健的玉体,再把文胸和网球裙一一穿上,拿出楚天行送给自己的银镜,抓在离身体一臂远之处照了起来。
然而她以为这十分隐秘的树杈之处,却有一个人将这整个过程全部看了下来。
就在她揣着银镜对着镜中旁若无人地顾盼之时,镜面一晃,忽而照到身后一个白影。
她心底一惊,又将镜子转了过去,只见镜中所现,竟然是张少通侧目而来的面庞,而她的双眼,正好通过镜子的折射,与他的双眼对在了一起,他的嘴角边,正挂着一抹似是而非极其神秘的浅笑。
林缘晨立刻将银镜收起,猛然间转身,对着张少通怒目而视:“你,你为何在我身后躲藏?!”她其实想问你为何在这里偷看我,然而这偷看我三个字却是羞于出口,说成了在身后躲藏。
张少通收回侧目的眼光,落在自己合拢的双手之上,淡淡地说道:“我想喝酒了。”
林缘晨拍了拍储物手镯,拿出当时他丢在熊尸上的储物袋,一把扔了过去:“拿着,这是你的酒!”
张少通举起一手,接过了储物袋,却是放在了林缘晨腿边:“我要你拿给我。”双眼直直地看着林缘晨,向着她眨了眨。
“又抛媚眼……”林缘晨心中一跳,往树杈旁边坐过去了一点,其实她是想离张少通远一些,没想到却腾出了贴身的一片空地,张少通直接坐在了这片空位之上,两人身侧紧紧挨着,本来想离得远一些,没想到却是并肩坐在了一起。
“拿酒给我。”耳边近距离传来张少通那充满魅力的嗓音。
林缘晨无奈之下伸出手,从脚边捡起那储物袋。自从上一回张少通离去之后,她从来没有从这个储物袋中拿过酒喝,这回是第一次心神查探,这一看又是惊呆,这个储物袋空间极大,几乎有自己的储物手镯一半的空间,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塞满了酒壶:“果然是变态!”嘟囔了一声,取出一壶酒,往张少通胸前捅了过去。
“你陪我喝。”张少通又是平静的一句。
林缘晨脑筋一动,说道:“你的酒太烈,我喝我自己的酒!”说罢便从徐凯杰为自己准备的储物袋中拿出来一瓶可乐。
然而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张少通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酒,嘴边挂上了一弯轻笑,并没有说穿。
“来,碰杯!”张少通举着酒壶,拉到了林缘晨的胸前。
她对着酒壶上的那一只比例完美的大手一看,禁不住心跳又快了起来。
“碰就碰!”抬起手中的可乐,向着那酒壶上一碰。
一口酒幽幽下肚,张少通又是眨了眨眼,然而这一次眨眼林缘晨却是没有看到,她俩正并排坐在一起,望着树叶缝隙间的雨景。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张少通却说了一句林缘晨没有料想到的话:“什么是性|变态?”
林缘晨被口中的可乐呛了一口,直接呛到了鼻子里,一阵猛烈地咳嗽。
然而脑海中却是止不住地出现一些画面,特别是小时候在史蒂芬金的书籍里看到的那些性|虐和吸血鬼的内容,曾经脑补过的每一出生动画面均都跳了出来,其中不乏一些皮甲绳索镣铐皮鞭之类,更有一些血腥而又暴力的qíng_sè画面。
当这些画面一连串在脑海中蹦跶出来的时候,张少通却是一阵轻笑:“哈哈,原来你喜欢这样……”
林缘晨心头猛烈一跳,她没有听错,他是在说“原来你喜欢这样”,一股火辣辣的热意瞬间爬上了她的后脖根。
林缘晨想说她并不喜欢这样,可是转而一想如果这样辩解,不就成了和他讨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