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匆匆,又过去了三个月,林缘晨始终在泥巴房中闭目打坐,此时她已然突破了清灵御心诀的第三层,进入到第四层足有一个月。
这天,她依然潜心打坐凝练心神之力,然而心念中却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嗓音:“昱吉,我今日来看你。”一颗心顿时怦然跳动,脸上浮现出甜蜜之笑,睁开了双眼。抬手在脸上匆匆摩挲,那里一如既往地光滑洁净,然而她却皱起了眉:“半年没有洗澡了……会不会很脏?”又低下头在胸前嗅了嗅,“会不会有臭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赶紧洗个澡!”
匆匆冲炕上跳下,换了一套泳衣,直接走出了门。
在她出门之际,四周响起了一片口哨之声,数个魔修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身上身下地看来,楚天行正好在场,两只眼中像是要瞧出血来,嘴上牵出一抹邪魅之笑,跟在她身后向着池塘走去。
林缘晨来到池塘边,向着水中纵身一跃,惊奇一袭洁白的水花,落在岸边的野草上,晶莹闪着光。
楚天行跟着她来到岸边,见她下水,三两下就脱去了身上的衣衫,也往水中跳去,于是又惊起一袭水花。
楚天行下潜到水中,借着透过水面的零星星辰之光,看到林缘晨隐隐约约如人鱼一般潜游的身影,腰上猛地用力,向着她游去。
然而林缘晨只是潜游了片刻,便浮到水面,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块肥皂,往身上来回搓动,不多时,她雪白的皮肤上就浮出诸多的泡沫。
楚天行游到她身边,从水中跃出,两手立刻就抓上了林缘晨的臂膀,却冷不防地手上打滑,从上臂一直滑到手腕,自己也差点在水中翻了个跟头:“昱吉,这是什么事物,怎的如此滑腻?”
林缘晨今日心中荡漾着如沐春风一般的喜悦之情,再者已经半年没有见到他,此时不再与他像半年之前一样怄气,满脸笑容地说道:“这叫洋猪胰,洗澡用的。”
“洋猪胰?”楚天行皱着眉,却不见得那所谓的洋猪胰是什么好东西,然而与林缘晨正面相对,直接就看到了在比基尼泳装里隐隐凸显的傲然双峰,心潮澎湃之下,竟紧盯着林缘晨的胸口注视起来。他虽然行尽fēng_liú之事,赤身露体的女子自然见过不少,但是像眼下这样的奇异服饰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不怕见裸露的女子,最怕就是这不痛不痒的半遮半露。
林缘晨见他没了声息,向他看了一眼,只见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怎么像是冒着火舌子一般,而且所瞧的方向也不对,怎么就直直地瞧在了自己的胸口,只听得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光滑而结实的胸肌上,打过之后,瞬息间翻出一抹红色:“你看什么呢楚天行!”
楚天行胸口传来火辣辣的痛麻之感,略微抬了抬头,迫使自己移开了一动不动的眼神,看向林缘晨的脸庞:“昱……昱吉……”却是连嗓音都哑上了三分,“你今日,好像很开心?”
“嗯……”林缘晨并不和他细说开心的原因,却是低头甜蜜而羞涩地一笑。
楚天行心中一紧,如此情态他这个艳场高手自然知道,那是女子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表情,脑中瞬间就冷静了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张少通又要来了?”
林缘晨那甜蜜而羞涩的笑容更为浓厚,并不开口,又从喉咙里发出这一个“嗯”字。
楚天行的脸顿时又青上了三分:“他要来,所以你在这里……沐浴?”
“嗯……”
楚天行胸口一阵困闷,挥出一拳击打在水面之上,向着林缘晨飞出一长串的水花,将她身上的肥皂泡都冲得一干二净。
林缘晨当头浇到一泼冷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楚天行!你干什么!”
“昱吉,你半年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半年没有和我一起吃饭,然而今日穿成这样……穿成这样来池中沐浴,就是因为张少通要来?!还往身上擦这什么洋猪胰,就是因为他要来?!”楚天行眼中再一次几欲喷火,然而此时的火和先时的火已然完全不同。
林缘晨却是愣住了,张少通要来,她洗个澡换套衣裳,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眨了眨眼,再一次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楚天行,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洗个澡,如此让人无法接受么?”
见她发笑,楚天行眼中的火更为炽烈:“你!你笑什么?!你和他定亲了没有?成亲了没有?世上哪儿有你这样的女子?!”他想说世上哪儿有你这样倒贴的女子,然而倒贴两个字他还是从心底里舍不得说出口。
林缘晨又是一愣,她这样的女子怎么了?男朋友来看自己,洗个澡,怎么在古代就变成了所谓“这样的女子”?她实在想不出这其中有何必然的逻辑关系,索性不再理睬楚天行,向着旁边游出了几丈,一个劲往脸蛋上擦着肥皂。
楚天行呆呆地停留在原地,看着她把一张小脸擦地满脸皂花,心中更为气急。
然而林缘晨却麻利地洗完了澡,只用了一小会儿工夫,就爬到岸上,向着泥巴房走去,根本不招呼他一起上岸。
来到泥巴房中,将门关上,从储物手镯里抽出一条毛巾,揩去了身上的水珠,又将头发擦拭了遍,脱去身上的比基尼泳衣,从储物手镯里选了一件纯白色提白花的罗缎长袍,这长袍是她在七座峰之时缝制的,当时特地缝制了十几件,准备将来入了张少通门下穿的。只因张少通喜欢穿生帛白色的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