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裴仙儿身后,徐灿温和地开口道:“姑娘今日怎么一人到这林中来?像姑娘这样的璧人难道就没有几个追随者陪伴?”
裴仙儿听到这样的奉承话,一时间心中对徐灿的戒备又松懈了不少,高高昂起头,嘴边带着笑容说道:“这月山上的男人本小姐一个也看不上,本小姐还不要他们跟着我呢!”
“哦?那么,像姑娘这样闭月羞花的女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我?我喜欢有风度有魅力的男人……”说话间,裴仙儿轻巧地转过身,一脸笑意地看着徐灿,倒退着往后走。
“的确只有世间真正的英雄之人才可以配得上姑娘这样的玉人。”
听了这句奉承话,裴仙儿心中对徐灿仅存的戒备也荡然无存,干脆与他并肩向前走。
“徐灿,你叫徐灿是吧,你这人看起来不错啊。”
徐灿脸上微微一笑:“敢问姑娘芳名?”
“我?我叫裴仙儿。”
“原来是仙儿小姐,真是人如其名。”
“哈哈,你说你是昱吉的徒弟?那也要叫我一声师叔。”说道此话,裴仙儿脸上笑容更甚。
“师叔?仙儿小姐,这是为何?”
“因为我也要入她师父门下,拜她师父为师!”
徐灿脸上一僵,但是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一片温和:“仙儿小姐,那等我们去到阳之仙山,你拜入师门之时,徐灿再改口唤你师叔。”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青草地,双双走进林缘晨所在的泥巴房,见她依旧闭目在炕上打坐,丝毫不动声色。
“师父!”徐灿四年来第一次见到林缘晨,马上走到炕边上跪了下来,“师父,弟子徐灿如今已经是问鼎修为,今日回来见师父了!”他神色严肃,眼中透着真诚。
林缘晨睁开眼,看到面前跪着的徐灿,伸手拍了拍大腿:“徐灿!这么快你真的问鼎了!”眼中一股不敢置信的眼神。
“是啊师父,都是师父的灵石绰绰……正好足够。其他人要攒这些灵石,需要很长的时间……”
林缘晨此时定定地看着徐灿,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眼中带着一缕说不清楚的凶光:“徐灿,你是我用灵石砸出来的问鼎,你以后可不要再……做一些师父不喜欢的事情,招来杀身之祸,一个不小心死了,那可是我的灵石啊!”
裴仙儿见两人谈在一处,也凑了上来,一屁股坐在炕边上:“昱吉,他真是你的徒弟?”
“是啊!我唯一的徒弟……”她所有的灵石!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说自己不惜重金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一样旷世奇珍一般,心中既有痛惜,又有自豪,这感觉十分矛盾,矛盾地她几欲落泪。
“那既然是我们俩的弟子,以后你就跟在师叔身后伺候师叔了!”裴仙儿心中所想其实是跟在她身边做一个使唤丫鬟加贴身保镖。
徐灿听闻此话,眼中露出难言的神采,这神采落在林缘晨眼中,只觉得眼光一片大亮,几乎要发出光来:“仙儿小姐,小生求之不得!”
“那你今天开始就跟你师父学做衣裳,梳头,做饭……反正什么都得学!学完了伺候我。”
林缘晨率先朝着裴仙儿翻了一记白眼,那徐灿却一副十分动容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对着林缘晨说道:“师父,请你教徒儿仙儿小姐所吩咐的事情!”
林缘晨看了看徐灿,转头看了看裴仙儿,又回过头来看徐灿,一双眉毛皱在了一起:有奸情!
于是,这一整天,林缘晨从梳头开始教起,教了徐灿几个裴仙儿喜爱的发式,这徐灿居然一学就会,好不让林缘晨汗颜,随后教徐灿做鞋,师徒二人对坐之间,每人各做了一双鞋,徐灿所缝制的鞋子经裴仙儿一穿,居然大小合适十分合脚,林缘晨心中惊叹,最后,粗略地讲解了一下裁衣的过程,又把以前在云珠楼那李裁缝所给的各式衣片尺寸表给了徐灿,虽然那是男装的尺寸表,但是借此也可以借鉴一下各式身材尺寸比例的变化,运用到女装上规则不会有所改变。
林缘晨又将身上所有的彩色布料全都给了徐灿,只留下了白色的布料,裴仙儿也不喜欢白色的布料,觉得十分满意,拉着林缘晨亲昵了好一阵。又分给徐灿几大桶各色棉线丝线和绣针,用以缝制布料。
等这些事情全部教完,林缘晨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打斗一般,颓然躺在床上睡成一个“大”字形,叹道:“诶,做师父真是一项苦差事啊!以后去了阳山,难道还要教他拳脚打斗和御剑对剑么?诶!不知道张少通要教我什么,到时候张少通教我的时候,我让他在一边待着一起学!”
她却不知,张少通山上虽然有弟子,然而他却整天静坐饮酒抚琴,从来没有认真教过任何一个弟子,除了张霏露小时候受到过些许调教,但那也是因为他想让张霏露寿元延长而已。
后来从风御鸾处抢来了徐凯杰,这教徒弟的事情就由徐凯杰一人担当起来,就连给徒弟增加修为的灵石也是徐凯杰一手创立丰凯楼赚来的。
要是在她原来的现代社会,那徐凯杰真的是一个方方面面都好的真男人。
就这样,林缘晨躺在床上一合眼就睡死过去,就连晚上小玉和裴仙儿上炕她都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大早,徐灿便来叫门要给裴仙儿梳头,林缘晨被硬生生叫醒,眼巴巴看着徐灿满脸幸福地为裴仙儿梳头,心中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