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晨在阳山上住到了第十日,这十日间,她除了偶尔去徐凯杰的别墅内吃饭,便在主峰之上陪着张少通,前三日一眼不合地陪了三日,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之后楚天行带着将近百亿灵石来阳山外围叫山,张少通不许林缘晨出山,而是亲自去接了那近百亿灵石回来。
拿到了这笔巨资,林缘晨更是兴奋地忘记了睡觉,先是在张少通面前炫耀了一日,后来便去徐凯杰处炫耀,直到兴奋过了第八日,才想到了睡觉,于是便在徐凯杰的别墅内,抱着小玉接连睡了两天。
直到这第十日,她才浑浑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那是徐凯杰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和百叶窗。耳边传来竹爷爷在另一张床上如雷的鼾声,空气中依旧是来自竹爷爷的酒气,好在这酒气并不浓,只是淡淡一丝。
林缘晨缩回抱着小玉的手,在床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手上摩挲着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暖黄色的光线亮起的瞬间,小玉嘴里嘟哝了几个字,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林缘晨心底疑惑:“小玉不是和我贴在一起么?我醒了,按理来说她也应该醒了,不对……她的本体应该不睡觉才是,怎么她整天睡得这么熟?难道一人分饰两角可以做到如此入戏?天道!果然与众不同!”正感叹间,两只手本能地在床上一通乱摸,“我的发钗呢!”摸了许久才在小玉的屁股底下摸到了张少通送给她的发钗,珍惜地在手心摩挲了一番,心中又念起了张少通:“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他有没有想我?”想到此地,脸上露出一抹含羞一般的浅笑。
一步跳下了床,身后的小玉在床垫上被余震震得颠簸了几下,嘴里又是一串嘟囔。来到卫生间,在冲浪浴缸中放了些热水,洗了个澡,似是为了节省时间,一边洗澡还一边刷了个牙。
出浴之后,便是选衣穿衣,梳妆打扮,一番辛苦之后,出落得如出水芙蓉明媚动人。
出了别墅,掩上门,向着主峰飞去。
来到主峰,一脚落在悬崖旁,却见老树之下除了张少通,还多了两人。对这两人远远看去,只见是当日在自己拜师礼上声讨裴仙儿,最后先其他弟子一步离去的那两个,没有与他们正式相见过,也不知他俩叫什么名字,更不知他俩是否因为裴仙儿的事对自己抱有看法,心中忐忑了起来,一时间不敢走上前。
原彻先瞧见了林缘晨,对着她喊了一声:“师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过来呀?”
林缘晨听到这一声唤,心中的忐忑才平复了些许,低着头走了过去。
只见张少通与那女子正下着一盘棋。
林缘晨先是对着原彻抱了抱拳:“师兄好!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我叫原彻,这是我师姐,张霏露。”
林缘晨听到张霏露三个字心中咯噔跳了一下,但见张霏露背对自己而坐,看不见她到底如何样貌,当日是非颇多,也没来得及看清楚,然而就这一个背影,足见大家闺秀之姿,突兀间心中失落了几分。
“昱吉见过霏露师姐……”口中幽幽说道。
那张霏露就好似没听见一样,往棋盘上投了一子:“阿爹,霏露今日又输了,既然人都来了,霏露就不在此地搅扰你们俩了,原彻,走!”
林缘晨心中就像被人在头上打了一记闷棍,懵了一下:“她不喜欢我?”
只见张霏露起身,拉着原彻向着天边一踏而去。
林缘晨凝着双眸用力看了她一眼,只是瞧到一个侧面,却果真如风御鸾当日所言,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她眼若柳叶,香腮粉红,虽然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却美得很有韵致,别有一番滋味,特别是一举一动都很有古典美人的气质,林缘晨一瞧之下,自卑感油然而生。
待他俩走后,林缘晨低着头依旧站在树下,张少通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嘴边带起了一抹浅笑:“昱吉,在想什么?来我身边坐。”
“嗯。”林缘晨轻声应道,走到他的身旁,扭扭捏捏地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对着张少通瞧了一眼,像是想说什么,又低下头去,把话咽在了喉中。
张少通看她那扭捏的情态,笑容更甚:“呵呵,只是见了霏露一眼,你就坐立不安,看来,你很爱我……”
林缘晨一听这话就感到头皮像是瞬间反翘了一般,一股子不顺耳,顶道:“张少通,你自我感觉怎么这么好!我都没说过爱你,你还自说自话说我爱你了?”说完鼓着两个腮帮子,嘟着嘴。
张少通只是笑,手上抓出了她所赠的棋扇,展开在脸上扇了起来:“那你说,为何见到霏露就坐立不安?”
“因为……因为……因为风御鸾以前骗我说!霏露师姐长得比我漂亮多了,说她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还说是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总之不是我们这种现代女性能比的,所以,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罢了。看完之后我觉得,哼!风御鸾纯粹是在骗我!”她逞强着说道,随后眼珠一转,又补充了一句,“风御鸾那是……不想让我想着拜你张少通为师,想把我永远留在身边,才骗我的!”
张少通依旧笑容不减,道:“你拜不拜我为师,又和霏露有何关系?御鸾为何要以此来诓骗你?”
“那……那是因为,他想让我知道你是个老变态!要不还能有什么?”
“呵呵,你这样说法,倒也新奇,就算你自圆其说吧。”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说你爱我,你不承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