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宇之外一个重甲武士手持宝剑冲到了殿前,此人正是秦廉,到?6??之时向着梁王单膝而跪,高声急报:“秦廉见过陛下,今日听闻李将军帅人围困陛下寝殿,意图不轨。无奈宫中四门都被李将军之人把守,任何人进出不得,臣只能单身前来护主!”
四周李铎麾下的侍卫此时纷纷从腰间抽出佩剑,欲要上前与秦廉战在一处。
梁王大喝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朕还没死呢!秦将军,带朕去朝堂看看!”
谁知那为首的侍卫军却揽在了梁王身前,大声道:“李将军有令!任何人不许接近陛下!”
梁王一惊:“你们!你们难道现在就要造反吗?”
听到造反两个字,那军士愣了一愣,李铎的确说过,不管谁来见梁王,都不让进入寝宫半步,然而他却没有说如果梁王清醒以后该如何,他根本就没有做好梁王会醒来的准备,此时踌躇在了当下。
然而秦廉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从跪立中一步站起,挥剑便砍了过来,其速太快,直接就砍在了他的肩胛一线,一行鲜血飞溅而出,当场的侍卫军再也顾不得背着造反的恶名,纷纷持剑一拥而上。
秦廉手中宝剑在人群中迂回砍杀,一时间,寝殿之前的地面上满满都是血痕。
只用了片刻工夫,这些侍卫军就被有着万夫不敌之勇的秦廉砍杀在了当下。
秦廉收起手中宝剑,一步走到梁王面前,对着梁王说道:“陛下,昨日夜间家父听闻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得了中风之症,随后便察觉李铎的人马把宫外四门全都封堵,接而又有消息说都城四门也被封堵。想必这李铎是起了谋逆造反之心。臣避开李铎的人马,潜入宫中,幸得见到陛下无恙!”
此时梁王脸上慌了起来:“贤儿……快,秦将军,快带我去冷宫!”
秦将军一手扶着梁王,向着后宫北向的冷宫方向快速跑去。
朝堂之上,一部圣旨颁下,道是梁王昨夜病重,下旨封世子宣为储君,并让储君代理朝政之事。
李夫人正襟端坐在朝堂一侧,此时的朝堂中,文官武将已然闹成一片。
“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风?”
“是啊,中风了以后怎么还能颁旨?我看这其中大有文章!”
“你们可不要口无遮拦,圣旨岂会有假,你们两个说这话居心何在?”
“什么居心,反倒是你,你居心何在?陛下先前明明是说过要让世子贤做储君!”
“世子贤?世子贤当储君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世子贤哪一点不配当储君?世子宣又哪一点能当储君?”
此时一旁甲胄在身的李铎终于隐忍不住,抽出宝剑向天一指,口中怒道:“都够了!今日陛下病重,颁下圣旨,谁要抗旨而行,我李铎今日就将他一剑斩杀!”
说罢,朝堂上瞬息间安静了下来,李铎举着手中执剑,冷眼向着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秦京看去:“秦元帅,你说,陛下的圣旨到底该不该尊?”
秦京眼中平淡,缓缓开口道:“老夫老了,有些事情不想管!”
李夫人此时清咳一声,冷冷道:“秦元帅,你太过谦了。”
此时梁国都城内,百姓家中,陆陆续续不断地有身披重甲的军士快速走出,均都携带着兵器,向着皇宫四门的方向聚集,更有大量身穿黑色短打手中握着锋利短刃,敏捷犹如鬼魅一般的杀手不断在都城民宅之上跳跃,向着皇宫方向一路而去。
朝堂之中,寂静无声之下一个宫女匆匆跑了进来,直接跑到李夫人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李夫人面色大变,匆忙起身将李铎拉到了屏风之后。
这一幕看在秦京的眼中,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正当李铎沉着脸从屏风后走出之时,便有一名侍卫匆匆来报:“报——四处宫门……出现了大批重甲军士,现……现与骠骑军混战之中!”
李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一旁的秦京怒目而视,转身便要走出朝堂,秦京岂能让他离去,抽出腰间宝剑便拦在了他身前:“谋逆贼子李铎,你昨夜起兵意图篡位,今日我便斩杀你在堂前!”
李铎翻身躲开了秦京劈来之剑,另一手举剑与其碰在了一处,两柄重剑相碰,擦出了星星火花,秦京转身之际更进一步,两人就在这朝堂中斗了起来,其余众文官抱着脑袋跑出了朝堂,各武将则是各自拿出兵器也斗了起来。
后宫中,世子宣依旧在床上呼呼大睡,此时,两名黑衣杀手已然潜入此地,避开了李铎安插的侍卫,毫无声息地进入了世子宣的寝殿。
两人看着床上熟睡的世子宣,相互点了点头,其中一人翻掌掩住世子宣的口鼻,另一人则把住世子宣的双手。
睡梦中的世子宣惊醒,用力挣扎之下却怎么也无法反抗,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两名黑衣人,就这样,只用了三十息时间,世子宣的双眼再一次闭合,然而这一次闭合,却是没有能够再睁开。
两人收手之下轻轻地出了房门,身如飞燕一般,翻上了房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双双向着冷宫方向行去。
皇宫中,这样的黑衣声影越来越多,均都向着冷宫方向急速而去。
只是片刻,宫中的侍卫便在各处看到了这些急速跳跃的黑衣身影,于是,宫中为数众多的侍卫便集结起来,一齐杀向冷宫方向。
李铎的大部分人马被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