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通脸上张狂一笑,转身抓住林缘晨的双手,道:“昱儿,我妻,为夫现在便与你揭下喜帕!”
在心跳如撞之下,林缘晨眼前的一片红色从下往上被一掀而开,望见了那令她魂牵梦萦的面庞,此时这面庞正无比深情地看向自己,白皙的脸颊映照着时而明时而灭的紫色雷光。
“师父……”林缘晨伸手便向着张少通抱去,一张小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昱儿,为夫要与雷劫一战。”
“师父,昱儿与你并肩而战!”林缘晨抬眼望着天空,这是她第二次亲眼见到雷劫的景象,此时心神动荡之下,生出了一股无比的坚毅。
风知雨让在座的弟子飞向别处,自己走到木台前,对着张少通笑道:“大徒弟,今日师父助你一力。”
竹爷爷已然喝地半醉,嚷嚷道:“爷爷我一辈子修魔,没见过雷劫是个什么玩意儿,今天就和这雷劫玩玩!”手中握起竖在一边的破剑。
楚天行站起身时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口中邪魅一笑:“昱吉,天行哥哥今天和你站在一起!你们五个,不要凑在这里,带允凉到别处去!干爹?你怎么说?”
小浪脸上面无表情,拉着午海叶兰飞身就往西边而去:“我要保护小兰!”
其他宗门的宗主或长老也往木台前站出:“少通,我们今天与你一同与这雷劫一战!”
张少通抬手在林缘晨的脑后抚过,便一踏而出,纵身飞入高空之中,向着天边的窟窿而去,眼前之人纷纷脚下一踏,也向着空中而去,林缘晨则翻掌打出了许多道闪雷,朝着天边的窟窿而去,这些闪雷在空中规则地相互链接,形成一张张电网。
霎时间,凤云卷动,主峰上方的第一道雷劫向着张少通的头顶落下。
张少通抬起双眼,眼中光芒闪动,挥手间,一道剑气飞出,与那落下的雷劫碰在了一处,半空中光芒骤亮,响声一片,随着这道雷劫被劈开向着两边分叉而去,直接落在了主峰上,击起一阵烟尘。
随后,无数道自雷一同向着下方落下,随后的众人均都神通在手,向着雷劫而去。
林缘晨打入天空的电网与雷劫碰到一起,吱吱声响彻云霄,电网与雷劫相互链接在了一处,竟生生套在了雷劫之上,并不能摧毁落下的雷劫,而是将其套住,运转一周之后汇集,一同抛向海面,这个方法倒真的是林缘晨这样懒散的人才能想出,虽然不能抵抗雷劫,却减小了极大的伤害之力。然而维持这张电网需要耗费极大的水汽,林缘晨一天没有喝多少水,只是片刻便已然觉得口干舌燥。
东部天空中,那紫色的否卦颜色浓郁到了极致,像一鼎大钟一般地扣在了蛟兽的头顶。数百道雷霆击在了蛟兽化作的黑云上,黑云骤然翻滚之下逐渐缩小,然而随着时刻不断有如咆哮一般的吼声,黑云又尽力地往外扩张。
徐凯杰眼见主峰上的雷劫景象,便折回将张霏露与原彻带到了两处雷劫之间的沙滩上。
低头看着沙滩上的两张惨白面孔,徐凯杰脸色肃然,张霏露已经是气若游丝随时都会殒命,原彻心脉断裂,也即刻将亡,此时需蓄住他们的一丝本真之气,再而以逆天之药灌之,才能有一线生机。然而蓄住本真之气需由命属纯阳之数之人元阳之气方可,徐凯杰并非纯阳的命数。在这阳山之上,只有张少通才可以留住他二人的本真,然而张少通此时却在抵抗雷劫。
“我如用道魂之力,只能帮他们二人中的一人留住半个时辰的命魂,到底留哪一个!”徐凯杰眉头深皱,咬牙之下抬手向着二人之中的一人按了下去。
天空中,那蛟兽一声胜过一声的咆哮近乎呻吟起来,黑云骤然缩减,比原先时分缩减了一半的大小,然而翻滚的程度却更为骤烈,这种挣扎持续了一刻的时辰,一刻过去之后,又缩减了一半。
徐凯杰望着地上的另一人,他眼中看到一道红芒从那身躯中飞出,向着天边以极快的速度飞去,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片萧索:“张少通,你会怪我么?”
随着这一道红芒飞入天际,蛟兽头顶上的否卦生生一顿,震动下散出丝丝白烟,这些白烟刚开始只是缓慢散出,到最后如旋风般向着四周喷薄而出,形成一大片的白色雨云,雷劫之势骤然虚弱,到最后听不到任何雷声,也没有雷霆降下,蛟兽四周的雨云凝聚之下,下起了倾盆大雨,那蓝紫色的否卦终于消散不见。
蛟兽从虚空中凝身而出,在雨云中一阵翻腾扭动,只见它的身躯骤然缩小了三分之二,只剩三分之一,然而身上的鳞片却变作了紫金之色,闪着骤亮的光芒,在他身长的三分之一处脊背之上,竟添了一对紫色的飞翼,他这一次,渡劫成功。
随着他头顶的否卦消失,阳山主峰之上,天空中的窟窿发出猛烈的震动。
林缘晨已然消耗了体内大部分的水汽,眼中一片晕眩几欲倒地,此时在她的头顶之上,飘出一股桃红色的气息,这股气息直往上升,高高地飞入天空的窟窿中,随即窟窿骤然一震,雷劫如同烧过的柴灰一般寸寸断裂,窟窿中,出现了一个桃红色的旋涡,继续旋转之下变作了一个泰卦,出现之时,金光大闪。
林缘晨恍惚中看到这泰卦,想起了梦境中,爬上仙山之时所见的泰卦,这两个泰卦此时看来一模一样。
她双手颤抖,从储物手镯中取出来数瓶饮料,逐一打开,一口气便喝下了数瓶,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