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款现在是一百五十万八千多一些……”说道这里,店员看到林缘晨下意识地揣起手机看了一眼,心中便喜悦了起来,“现在买还有赠品送,送一副纯羊毛的织垫。单买的话也要几千元呢……”
“我就要这辆!”这一声,可算是极为爽快的了。
店员都忍不住要兴奋起来,带着林缘晨很是殷勤地结账提车。
于是,她便一路开着车龟速行驶在路上,途中无数次被后方的车辆鸣喇叭催促,但也无法搅去她心中的开怀。
来到店铺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光是停车都花去了十分钟,才将车勉强停好,十分嘚瑟地回到铺子里。
“师父!你知道么?我买车了!”
张少通抱着玲珑,面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淡然道:“我知道,你开得很慢。我可以替你开。”
林缘晨一懵:“师父,你有驾照么?”
“有。”张少通脸上丝毫都没有什么悬念的表情。
林缘晨皱眉:“哼!你这个小气鬼,既然有驾照为何没有买车,早先一年我不是坐车就是瞬移,还有你自己,竟然每天坐车去上班!张少通,你实在太厉害了!”这一句,是大大的反话。
张少通没有理会她话语中讽刺之意,摆了摆手:“玲珑,你娘在骂爹爹。”
玲珑吐了吐舌头,随即甜蜜一笑,意在让张少通不要理会林缘晨。
张少通开怀而笑:“好,我们不理她。”
林缘晨考出驾照而后买了车的种种优越感荡然无存,于是便悻悻地去将网店上的订单打包。打包时发现原来这一整天也卖出了许多件,心中不快有所缓和。
又取出两块城墙砖大小的翡翠,绑了个结实,一块寄往方云仇办公室,一块连同她的草图一同寄往方云仇的加工厂。其实她内心也知道,那加工厂这一年来加工她店铺内的首饰,从原料上攒下来很多的“外快”零料,她心知肚明之下都没有说穿,此时看着两个大箱子,心疼中也不知要被揩油去多少零料。
她店铺中的彩宝首饰,都没有采用那些极为贵重的宝石,比如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宝石,这些宝石颜色太过浓艳,很难做出时髦的款。她用的都是颜色清淡的海蓝宝,摩根石,葡萄石,未烧色的托帕石这类的中高档宝石,还有颜色较深的沙弗莱,这些宝石搭配小一些的钻石可以做出又时髦又华丽的款,价格也不是难以接受,虽然走货没有刚开始的灵石首饰快,但在整条街上的首饰店同行中相比,已经属于成绩突出者。要说她到底在这一年来赚了多少钱,其实也不多。除去房租水电费,也就赚了一千多万,相当于她没修仙在家时的五百多万,也就和一个走货快一些市口好一些的服装店一样的收入,主要是她标价真的不高,话又说回来,标价高,那跑量肯定也少很多,赚头说不定比这都不如。
然而方云仇的云珠楼连锁店,生意却比她的铺子要来得好,一来是设计更加时尚,这时尚表现在,用的宝石不多,用的金子却很多!这样硬性的成本就大大降低,货品的售价也很亲民,更是两极分化之下,另外还有十分昂贵奢侈的款,再加上包装宣传,云珠楼品牌在国内已经算是比较有知名度了。
另外,她给方云仇提供身为他公司“首席设计师”工作上出的设计稿,但这工作却一分工资都没拿到过,方云仇的确心中爱慕他,但方云仇也是个极为乖滑的生意人,能赖则赖,这是基本功。
就在林缘晨继续画着设计图的时候,铺子的门被推开,进来一男一女两名顾客。
林缘晨停下手中之笔,抬头时,哑然见来人竟然是那老外卡文和他的未婚妻席兰琴。
两人搂抱着走进来,席兰琴依旧满脸高傲,看到林缘晨眼中偷着强烈压抑的怨毒:“哼!原来方云仇把你养在这金屋里了!”张口依旧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张少通眉头一皱,将玲珑放在婴儿车中,坐到林缘晨身边,抬手将她搂在身旁,一副“此物归我”的姿态。
席兰琴向着冷面的张少通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哼了一声。
卡文咳嗽两声,尴尬道:“原来这里是陈小姐的铺子,呵呵,小琴,要不我们到别的……”
“我不!听说陈小姐这一次又要与我参加同一个比赛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陈小姐的作品!”这两声陈小姐说得很是咬牙切齿,透着一股子明显的愤恨。
林缘晨无语,说道:“好啊,看就看吧……”
席兰琴围着货柜转了一圈,更是朝着婴儿车中的玲珑看去几眼,又瞥了瞥张少通,确定这是林缘晨与张少通的孩子之后,脸上显出一抹古怪的表情:“怎么?陈小姐?你这也是被方云仇抛弃了么?”
林缘晨一懵,方云仇?抛弃?
张少通眼中冷光一闪,一手却被林缘晨死死抓住,只听她笑道:“席小姐说哪里话,我和方云仇只是同事,平时也不太见面。这位先生姓张,是我家老公。我们结婚四年了。”
席兰琴被她很是文明地将了一军,心中愤恨更甚,口中又是“哼”的一声。
张少通不想玲珑再被她多看,上前就将玲珑抱出,护在怀中。
席兰琴却走到矮几前,毫不客气地拿起林缘晨的设计稿一张张看了起来,只是见到这设计稿上所用宝石均都不太大,但也不知道主石是什么材质,更是想不到是翡翠,以为不是红宝就是绿宝,顿然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