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么?张少通,你认为,这被困于天道之初的男子,是不是你?”如真幽幽开口问道。
“是。”
“那你当作何想?”
张少通并不回答,却是站起身来,走到林缘晨身边,大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心神与之融合,想要试一试那梦中的心神相交之情。
很快的,熟睡的林缘晨本能的与之呼应,两股心神共舞在一处,就像两簇熊熊热烈的火苗,彼此胶着在一处。或若即若离,或水乳交融。
“师父,你在和我玩游戏,这游戏真好玩啊,师父,师父你轻一点。”
听到林缘晨嘴里嘟哝的话语,风若鸿终于忍不住爆发,伸手就把张少通的手掌拍落:“张少通,够了!”
张少通沉声道:“如真,带我去传送之处。”
“少通,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去取冰清!”
“你是要以仙剑冰清斩去陈昱吉魂中的魔影?”
张少通点了点头,眼中一片坚定之色。
“可是这冰清,似是不听你的驱策。”
“拿来之后,御鸾执剑,我御剑。”
风若鸿听到此话,说是要自己为他执仙剑冰清,却是脸色一翻:“张少通,你不要作此想法,我不会为你执那冰清,你另请高明吧!”
张少通双眼一凝,扔出了一句话:“你不肯也罢,就让陈昱吉自己执剑!如真,我们走!”
紫月大陆上,阳之仙山的中部一处山峰的山腰,有一座造型古朴的木楼,这楼的门楣上,挂这一副牌匾,牌匾上用金体写了三个字“镇剑楼。”
为何不叫藏剑阁,录剑阁这样好听又通俗的名字,而要叫“镇剑楼”?就要说起当日张少通在紫阳山上获取血脉传承,他允诺紫月仙尊,并且收了紫月仙尊交托之物之后,飞行到风御鸾的鸾架之侧,与如真风御鸾二人道别。
就在他独自飞往阳之仙山的时刻,一道电光一般的剑影紧随身后,斜刺里冲出,就是照着自己的心头刺来,当他躲过这一刺之际,便看到是一把如冰锥一般的小剑,此剑周围空间扭曲,充斥着无比的寒气。
刚看清楚,这小剑又几个转合,对着张少通的要害就是攻来,此剑行迹诡异,让人摸不着线索,来势之凶,如洪水猛兽。
张少通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用元阳之气把它镇住,上得山后,用了一套极其庞大的阵法镇在这小楼之上。因此取名“镇剑阁”。
先时,如真与风御鸾过山来玩的时候,曾经偶然触动阵法,放出了这冰锥一样的小剑,这小剑又是山上山下追寻张少通的身影一味的攻击,方才如真说“不听驱策”,实在是说地太有余地,事实上,见了张少通便是要打要杀,哪儿来“驱策”之谈?
此时张少通身躯轻轻落在镇剑阁前,心神一动之下,镇剑之阵瞬间瓦解。
只听得一阵如蚊鸣一般的细微声响,镇剑阁前平地里起了一阵寒冷刺骨的漩涡之风,随后,一柄冰锥一般的小剑从镇剑阁上空一刺而出,剑尖朝着张少通,剑身上起了滔天凶煞的剑气。
不等它刺来,张少通伸出右手,放出一股元阳之风,如一个罩子一般罩住了这冰锥小剑:“冰清,跟我走一趟!”
这小剑四下里猛烈的冲刺,想要逃脱这元阳之风,却是被张少通一个收手,收入了袖间。
与此同时,张少通必须时时以元阳压制,才可持续将这仙剑冰清收起。
正在此刻,从阳之仙山外围传来一声神念:“张少通,带我去你的月山之上!我要在那里坐化!”此人正是楚醉天。
张少通脸色阴沉,往护山大阵之外飞行而去。
只见虎背熊腰,胡须如战戟一般横生而出的楚醉天昂首立在阵法之外,似是等了张少通许久。
“张少通,此时能去月山吗?”
“可以去。”便在前头飞行而去,楚醉天在其后紧跟而上。
飞行了一阵,阴之仙山便在眼前。
只见在月星之畔,漂浮着一片忽明忽暗的大陆。上面的树木遮天盖日,每一片叶子都翻卷着一片荧光花火。
二人在阴之仙山的边缘落下,楚醉天往山上一看。漫山遍野均都闪现着荧光。这里终日都是夜色。山上传来阵阵虫鸣兽啸。
“这地方看来很好。”当下便横腿一坐,坐在了地上。
只消片刻,便已然坐化。
从他的肉身中,走出一个魔魂,这魔魂半透明,一步步地往阴之仙山上走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而他的肉身,随着一阵风起,化成了无数如尘芥一般的细小之物,随风飘散开去。
就在向着阴之仙山走去的魔魂,被山上发着荧光的树木所淹没的一刻,那魔魂传出一阵强而有力的神念:“张少通,不要忘记了你说过的话,老夫的魔魂,在这里等你!只要今生,不看来世!”
张少通心中动容,又想起林缘晨那个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梦境,心中突卷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感风暴,又想起风御鸾问自己是否真心喜欢林缘晨,那千百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笼罩起一片迷茫的愁思。
独自一人回到阳之仙山,与如真会合,两人又去到正灵山内传送所在之处,一同回到了林缘晨所在之地,这陌生而现代的城市之中。
一来到林缘晨的身边,张少通大袖之中的冰清似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兴奋和冲动,在袖间猛烈徘徊,张少通试着放松了镇剑之力,冰清剑身冲出,在林缘晨身上徘徊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