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扑闪,皇甫云轻笑意盈盈道:“本殿什么时候说要你们的性命了?既然你们没有治疗的法子都下去吧,父皇那里本殿自己会说的。”
“是是是,殿下仁者仁心,乃……乃是国家大幸。老,老臣告退。”
喜笑颜开的擦拭着手心的冷汗,剩余的御医拎着医箱恭恭敬敬的走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位晕着的老御医,皇甫云轻靠在诸葛沐皇身上,轻笑道:“残雪,派人把他们送回府。”
残雪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几个老头,本来不太乐意去搬动他们的身体,可是是皇甫云轻吩咐的他不敢不听。
指挥着暗中的人手,残雪开口道:“主子,御医处的太医年事已高,技术也跟不上最先进的医术了,您看是不是应该从自己人里调遣一些过来?”
皇甫云轻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你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御医处的御医都是父皇派人坚守的,而且宫廷御医掌管着的是父皇和后宫妃嫔的安危,若是混入了歹人,这责任太过重大,本殿担不起。”
“这些小心思散了吧,就算是插手,也得父皇主动提出,君是君,臣是臣,你可明白?”
残雪觉得有道理,现在君上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正是人生的巅峰时段,这么敏感的事情怕是容不得主子越俎代庖的决定。
“属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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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劳,皇甫云轻算是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手无寸铁百姓平时干活的劳累:“沐皇,我要躺下休息一会儿,好累。”
“嗯,好。”他温柔的笑着,低下头看着她带着疲惫的容颜,心里划过暖意:“我不走了,好不好?”
皇甫云轻愣了两秒,眉心一促,事发突然,她竟然忘记了今夜是他离开的日子。
“不好不好,趁着现在皇城大乱,你赶紧走,今天我受伤的时候你不管不顾的冲上高台,恐怕诸葛桀和诸葛烨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到时候北漠北迪皇城的巡逻人手加大,你不方便调查。”
“既然他们有了怀疑,现在走不是着实了他们的猜测?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你什么时候痊愈,我什么时候在考虑回北漠的事情。”
有些头痛,皇甫云轻挣扎着要坐起身子来,却被诸葛沐皇制止了:“乖,听话,我的病并无大碍,等你好了再走也来得及。”
“不,我这内伤刚好需要调理一个月,你在这一个月走,我睡睡歇歇也就过去了。要是为了我耽误了治疗的时机,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手臂僵了僵,感觉到她的坚持,他刚想说话,却又被她打断。
“而且,父皇既然已经下达了诏书,那么你我的婚事便瞒不住,你现在回北漠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名正言顺可以说是为了最后一次回北漠看你父皇。可若是你我成婚,你再回北漠才是真正的困难重重。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被认为居心不良,你的几个兄弟并非心慈手软之人,怎么会放过你?”
“本皇的部署,还不至于被他们发现。放心吧,就让我陪陪你,好吗?”
花露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在商量的场面,后退了几步,鼓着腮帮子在看着。
残雪手一挥,指挥着暗中的暗影卫把几个御医全部都送了出去,自己在诺大宫殿的角落里候着。
他们二人都是皇甫云轻的亲信,就算是这样隐蔽的事情,也无需隐瞒他们。
难得看见主子与人僵持的画面,也觉得分外有趣,主子平日里虽然平易近人看上去笑意盈盈的,但是真的决定什么事情,从来没有回旋的余地,说是唯吾独尊也可。
但是她如今和姑爷有商有量的打着商量,怎么看都是一场精彩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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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内伤需要调理,我让景琰好好替你观察几日我才放心。”挑起她一缕亚麻色的头发在手里把玩,顺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皇甫云轻看着心不在焉明显没有听见她的建议的男人,伸手拍掉他乱动的手指,道:“景琰他一个北漠贵族少主来替本殿看病,合适吗?而且你真当我天下第一楼和阎王殿的医术高手都是看着当摆设的?区区内伤而已,御医手无寸铁研究不深,我那阎王殿各个都是亡命之徒,最喜爱研究这些新奇伤势,内伤外伤。你就放心的去吧,保准一个月以后让你看到活蹦乱跳的我,怎么样?”
“放心不了怎么办?”
“放心不了你也要去啊,你那毒那么厉害狠辣,又是北漠皇朝特有的。如果真的是现在北漠皇庭的秘药我还能研究研究,真不行还能求助我的师傅。但是这是几百年前的毒了,月落只有记载,真正的解毒之药还是得去北漠宫廷去找。既然当年心肠歹毒之人能对你母妃下毒,那么对于你的存在必定也是恨之入骨……如果现在知道了你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无害,你去北漠就更加危险了。”
皇甫云轻边想边觉得放心不下,沐皇在月落十余年,要说根基,在这边的势力要比在北漠的都要强上几分。
而且,罗刹殿的势力虽然他几乎全部掌握在手,但是毕竟是个人恩怨,不可能动用一个江湖势力和整个皇族王朝对上。
“花露,你把你暗杀营的精兵调遣出一百人跟随你姑爷去北漠,让月满楼把在北漠那边各行各业的势力的资料全部都整理出来交给你姑爷。”
皇甫云轻忽然转身,对花露郑重的说道。
花露听着这话,一愣一愣的,看着皇甫云轻不可思议道:“主子,你这是……要插手北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