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压抑的气息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要下雨了。
窗外一声炸雷响起,公安局的大楼都晃动了几下,一道刺目的闪电,照的大地瞬间亮如白昼。瓢泼大雨倾泄而下,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大,带着地上的垃圾,朝着地沟流了下去。
田力看着安喜平,心里在流血。
几个人慢慢的把安喜平放到地上,安喜平浑身发抖,嘴里还在不停哭喊着,“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田力咬碎钢牙,他冷冷的看着几个人,用手里的东西朝他们指了指,“都给我双手抱头,蹲到墙边。”
看到田力手里黑洞洞的家伙,几个人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乖乖的朝着墙角走去,慢慢蹲了下来,双手熟练的抱住了头。这种技术活,他们经常让别人做,没想到今天轮到了自己。
肖靓男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着口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口哨戛然而止。
这还是公安局吗?这帮杂碎都干了什么事情?国家的脸面,都给这些败类给丢尽了。他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猛地冲了过去,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跺,身子凌空飞起,他的两只膝盖随之提了起来,朝着刘少太阳穴两边顶去。
一声烂西瓜被摔碎到茅坑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红的白的四散飞溅。刘少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脑袋就直接给碎了。他的尸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怒火万丈的肖靓男朝着墙角的一堆人走去,一股血腥之气从他体内弥漫开来。墙角的那些人感觉不对,转身看着就像阎罗一样的肖靓男,都吓得尿了裤子,“爷爷饶命,饶命呀!”
这些求饶的声音,和安喜平那一声声“求求你们,放了我吧”的泣血哭诉,混合起来,就像阴司招魂的丧曲。
田力上前一步,拉住了肖靓男,一声暴喝,“靓男,醒来。”
肖靓男甚至猛然一呆,眼睛了的血红慢慢散去,逐渐恢复了清明,“力哥,这些渣滓,根本就不配活在人间,我替天行道,你就让我把这些垃圾清理了吧。”
田力摇了摇头,“靓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些人消失,但是你不能明着杀了这些人,那样的话,你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那些人直接大小便shī_jìn,这货更狠毒。
肖靓男看了,我听你的。就让这些人多活几天,你们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
田力走到安喜平身边,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在她的身上,紧紧把安喜平搂在怀里。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根本不能用了。看着安喜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指甲印,田力的心都碎了。
安喜平好像梦呓一样,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田力轻轻的抚摸着安喜平的秀发,温柔的呼唤,“喜平姐,我是田力。不要怕,我在这儿。”
安喜平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她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相信的伸出了手,在田力的脸上抹了一下,眼睛慢慢的有了光彩。
安喜平突然抱住田力,放声大哭,那哭声让人的心都在颤抖。安喜平神经质的叫喊着,“田力,你带我走,我不在这里,我不在这里。”
田力赶紧回答,“喜平姐,我这就带你走。”说完,田力抱着安喜平站了起来,安喜平的身体就像飓风中的树叶,不停地颤抖着。
田力向门口走去。
门口传来了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田力看到了一片黑洞洞的枪口。一个人越众而出,来到田力面前,威严的说了一句,“把人放下,你俩双手抱头,到墙角蹲下。”
刘淮水。
刚刚接到手下报告,有人在一楼暴力抗法。他看着那个人浑身是伤,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他立即就意识到不对,刘淮水安排人员,戴上配枪,急匆匆就感到了一楼,听到审讯室有动静,他们赶紧跑了过来。
他的眼睛在审讯室扫了一眼,立即发觉了不对,因为他看到地上有一个人一动不动。那身材十分眼熟,他紧走几步,上前一看,差一点晕倒地上,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吗?
刘淮水赶紧蹲到地上,用力的晃着刘少,“孩子,你怎么了,你倒是醒过来呀。你别吓爸爸了,你快醒过来呀!”
声音里带着哭腔。
还醒过来个屁,脑袋都被拆掉了,再也组装不到一起了。
刘淮水双手鲜血的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到田力仍然站在那里,双手抱着安喜平的田力面前,眼睛血红,他突然从枪套里掏出手枪,叫开了机头,顶在田力的脑门上,声音森冷,“好,很好,上一次让你活着出去,却搭上了我的儿子,这一次,我要一刀一刀把你给活剐了,为我那屈死的儿子报仇。”
他的头向前一摆,“拿下。”
两个干警手枪对准田力的头,慢慢的走了过来。
肖靓男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两人,“慢着,你们到底是人民警察还是土匪?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说杀人就杀人,你们眼里还有国法吗?”
刘淮水死死盯着肖靓男,一阵冷笑,“这是谁的裤裆没捂紧,把你给漏出来了。妈的,和我谈法,在奉云市,我就是法,你明白吗?哦,你不用明白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他向身后历喝一声,“还不动手。”
大壮那小子猛地从刘淮水身后窜了出来,奔肖靓男就冲了过去。肖靓男刚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