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表情淡定,轻笑道:“有可能是冲动吧,但我不后悔。”
从现在开始,不论做什么决定,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承担。
托张姐递上了辞职信,又简单的与各部门做了工作交接,木棉就这样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杂志社。
张姐从社长办公室里出来,免不了传来社长借故发火的骂声。
办公室里的话题自然都在围着木棉,张姐间隙插了一句:“怎么看小商都是个有故事的姑娘,所以啊,不管她是高富帅的未婚妻,还是会拉大提琴的女神,这些事搁在她身上,我就会觉得特正常!”
有人玩笑道:“其实我们应该趁她的视频正火着,赶紧约她做一个专访!”
张姐一听,“对啊!”她起身,“我现在就跟社长请示去!”
袭垣骞驾着车,来到木棉工作的大厦。
停车,他解开安全带,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女人,沉默几秒钟,他问:“你会跟她解释清楚的吧?”
聂咏儿的眼神一直望向窗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袭垣骞蹙眉,侧过了身子,一股紧迫的气势,开始在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蔓延,“你会解释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带着命令口吻。
聂咏儿慢慢转头,眼神微微空洞,目光却没有凝向他,有点心不在焉的点头“嗯”一声。
盯了她许久,袭垣骞才说:“那下车吧。”
他率先推门下去,聂咏儿的动作极慢,跟着下车后,放缓了脚步跟在他身后。袭垣骞眼角余光扫过,见她走得慢,不得不配合她的速度。
聂咏儿上了台阶,就要走进大门,他伸手拽住她,“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原谅的机会。”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今天的聂咏儿很反常,没有胆怯,也不再哭哭啼啼,整个人就像不在状态,不管他是警告还是威胁,她都漫不经心的答应,眼神像没了焦距。
心里有疑惑,可他没时间再问,带着她就要走进去。
渐渐,聂咏儿的眼神变了,瞳孔开始放大,神情也在急剧变化。
她突然转身,大步走下台阶。
袭垣骞一怔,立即追出来,“喂!你是怎么回事?”
他追上前,扯住她手腕,聂咏儿仿佛受到惊吓,用力甩开他,然后加快脚步,“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要马上离开!”
“该死!”袭垣骞的胸口憋得慌,压着的怒气时不时的总想往上窜,他紧走几步,挡住了她,眼神渐渐阴鸷,“你要反悔?”
聂咏儿垂着头,不与他对视,“我学校里真的有事……”
袭垣骞突然抬手,砸在她身侧的墙壁上,聂咏儿吓得瑟缩下,头埋得更低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他不耐了,直接开价。
聂咏儿猛抬头,“我说过,我不要钱!”
他冷笑,“可你还是收了姓程的那一家钱不是吗?”
“我……”聂咏儿百口莫辩,总不能说出实情,其实这些通通都是袭老夫人安排的!她不过是一颗需要向钱妥协的可怜棋子。
他没说错,还是为了钱。
于是,聂咏儿沉默了,第一次认识并接受自己渺小的自尊,原来真的很难。
“妈的!说话啊!”袭垣骞气得太阳穴都在隐隐跳跃,见她死咬着唇,还不开口,他捏紧她的手腕,把她逼到墙边,寒气森森的眸锁住她,声音逼近她耳边,“我不会允许有人破坏我和她!谁都不行!如果你够胆子,你尽管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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