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伯说:“孔家外丫头,你不晓得,刚才那只乌鸦跟着你嘞,乌鸦跟着人,就是有坏事要来了,你千万要小心着一些。”
王宛童点点头说:“好的,伯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李大伯温和地笑道:“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先走了啊。”
“好的,伯伯慢走。”
王宛童很有礼貌地目送着李大伯。
李大伯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宛童,他总觉得这个孩子,好像是变了似的。
李大伯心说。
从前,王宛童刚才村里,怯生生,总是不怎么喊人。在乡下长大的孩子,一般来说都是很会来事儿的,只要是见了村里的长辈,不管是谁,不管叫不叫得出名字,都会甜甜地打招呼,哪里会像王宛童一样,看起来呆呆愣愣的呢。
不过,王宛童这孩子,多亏了在乡下住了一段时间了,变得这么开朗懂礼貌了,要不然,和以前一样木讷,在乡下是很不受欢迎的。
李大伯看着王宛童,不过,这王宛童,怎么感觉好像连长相,都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要说以前,王宛童刚来的时候,还有点丑,现在穿着没什么变化,可是,总觉得哪个地方变了。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变了呢。
李大伯转过身子,摇了摇头,大概是以前自己没看仔细吧,以前王宛童刚来乡下,是坐着小汽车来的。他一辈子生活在乡下,自然觉得王宛童是城里来的,是娇气的小公主,他自然而然觉得王宛童丑了,主要是出于嫉妒。而王宛童生活在乡下,就成了和他一样的人了,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他也就觉得王宛童这丫头长得好看了。
李大伯这么一想,他就想通了。
……
和李大伯分开以后。
王宛童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看,才上山不过数百米,就看到那只乌鸦乌乌站在树上,正在等着半眯着眼睛,好像都快睡着了。
王宛童走过去,说:“乌乌,我来了。”
乌乌说:“主人,你来了啊。”
王宛童微微颔首。
乌乌带着王宛童,来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八角村在华夏国的南方。
南方是有着榕树的地方,榕树永远是垂着长须,如同—个老人安静地站立,在夜色之中作着冗长的低语,而将千百年的过去都埋在幻想里了。
这就是平顶山,一个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平顶山。
王宛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十分喜欢平顶山的风景。
在这座山上,她可以获得心灵的平静。
而这座山,难道真的要随着历史的发展,人类的进步,被彻底的推掉吗?
王宛童抬起头,便能透过树叶的枝桠,看到那美妙无穷的夜色。
星星眨着眼睛,月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筛下稀疏的斑点。
高的天空中,星星一颗颗跳了出来,那么多,那么亮,又那么遥远。最淘气的小星星在蓝幽幽的夜空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
王宛童猛然双手合十。
这就是流星啊。
王宛童低下头,许了一个愿。
许久,她才睁开眼睛。
乌乌瞧见了,说:“主人,你刚才是在许愿吗?”
王宛童点点头。
乌乌说:“我不会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主人,你瞧,那些说要推平平顶山的人,就在树的前面啊。”
王宛童歪着头,看向树的前方,她那小小的身影,躲藏在树干的后面,那些人,注意不到她。而她,却能够很好地注意到那些人的动作、说的话。
等到那些人走了以后。
王宛童的眼睛眯了起来,人类的历史,是不断摧毁的历史,只有不停的毁掉毁掉,才能建造出新的一切。
她是建筑师,而她扪心自问,也是在摧毁的基础上,去建造新的建筑的。
人类为了发展,势必要牺牲环境。
而人类,往往只有在被大自然报复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当初破坏了环境。
但这种事后的悔悟,都不是真的,人们还是会一样为了纸醉金迷的世界,继续着破坏的行径,自己的国家破坏了,就去榨取别的国家,就这样一寸一寸土地地收割。
王宛童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乌乌说:“乌乌,明天晚上,我会再次平顶山,到那时,我希望,平顶山的所有兽类,都能派代表出席,这样,我就能了解到平顶山的现状,也能更好的想办法应对了。我们,到时候,开个会。”
“啥?开会?”
没错,是开会,王宛童立刻脑补了和动物们蹲在一起,讨论着国家大事的样子。等下,这平顶山有没有狮子老虎什么的,她有点害怕,但一想起能够彻底地了解平顶山的兽类,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动物,那么,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王宛童点点头说:“是的啊,毕竟是关系到你们生存的大事,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我希望,你们也能配合我。当然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而且要把这里拆掉的计划,不是今天说拆,明天就真的拆了,最起码,明天,我先了解一下你们。另外,希望你能转达它们,如果你们能给我时间好好筹谋,我定当尽力。”
乌乌有些失望地说:“原来主人只是会试一试而已,我以为,主人一定能够帮助我们。”
王宛童说:“乌乌,你看,虽然我能和你们说话,但是你要知道,我在人类之中的角色,是非常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