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芳吵嚷着一定要诗慧请客,并且还要把东方煜一同拉上。诗慧一口应诺下来,并放权让玫芳一手操办,选择时间和地点,还有宴客标准。可是,乔丽似乎并不乐意,哼唧哈吱地磨蹭半天也没个准信儿,再问时,便说有应酬不得空闲什么的推三阻四,当问其究竟有何应酬,怎么就抽不出这点时间时,又闪烁其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后,干脆称南方有急事必须即刻回去一趟,一推六二五,还计划将农家乐筹备事务全权交由玫芳。
“可是,基建工程吃紧,得赶工期,得我俩一同去找东方煜的,他搞基建,懂行,怎么能丢下让我一人跑腿,事前不都说好了的嘛。”玫芳嘀咕着紧追不放,说什么不让乔丽动身。
“是去我们老师那儿,有什么为难的,干吗非得扯上我来。”乔丽有点不耐烦,“我是因为有急事,否则,也不会丢下不管。如何就不能调剂着来。你放心,我那边事务忙妥当了便赶回来。你啊,我建议你还是先让东方煜陪你跑一跑相关部门,熟悉一下,正好能够结识一些新朋友,一举两得。或是加上诗慧更好。剩下的事务,待我回来时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玫芳见乔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说什么呢,末了,只敷衍似地说了一句“唉,一个兴致勃勃开始,如今却指望我一个人……你也,你一定得抓紧时间赶回来哟。”的托辞。
其实,就这当口,玫芳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说是俩人合伙开办农家乐项目,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就是她的事,她的项目,乔丽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是不可能将大量时间和精力投放到这儿来,充其量是投入了资金,权且视自己的无息贷款。身为大老板的乔丽只不过把这儿当成一块跳板,一个休憩的场所,一个回家的平台,以待需要时上这儿转悠转悠,转换一下环境,调整一下心情,料是不会丢了南方产业舍本求末跑这儿来的,这边还不就她玫芳一人说了算。
既然决定上这个项目,自己得有一个全盘考虑。鉴于此,作为她的主打项目之一,就得切实谋划好下一步经营策略。再者,虽说现在知道东方煜是诗慧的盘中餐,盆中羹,没了展望,没了幻想,但同东方煜接触仍是愉悦且有浪漫意义,还可以废物利用,可在名正言顺的交往中消遣事业两不误,何乐而不为。只是现在多了一道程序,得先联络诗慧,再接触东方煜,唉,礼多人不怪,小事一桩。
乔丽走了,走的有点悲壮,还有点凄惨。当然,这是乔丽自己的体会,别人是无法知晓的,也不可知晓,也不能知晓,只有独自吞下这颗苦果了。
东方煜对乔丽的突然离去自是有感触,可他无法同别人沟通这方面感受,他说不出一个字来,半个字也吐不得,望着依旧灿烂的诗慧更是如此。都是自己造得孽,怎么就没管住下身那点东西,惹出这等麻烦来。唉,男人就这点出息,那玩艺儿只要有目标,便心心念念地追寻着。若是一发半自动步枪子弹击中一个点也好了,穿入之后便悄无声息了,哪知射出去的竟是铺天盖地铁沙弹,稀哩哗啦地撒了一大片,遍地开花,伤及到了无辜。好在自身最近承载的几乎是美事,大林也亲口告诉他即将辞行的消息,不论是半自动步枪子弹,还是铁沙弹,对他这杆枪来说,不管射向哪里都是美事,哪怕射向了不该射中的靶子也是如此。他倚靠在办公室老板椅子里美美地想着这些七零八落的浪漫,如过电影般的一幕又一幕,忽然一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静,他立马睁大略显惺忪眼睛,眼前顿时一亮,来者不是别人,是曾经的学生玫芳。
玫芳的到来,他是既吃惊,又有预料,因为,他知道农家乐项目肯定需要他的参与,既然乔丽不在这儿了,只有玫芳挑大梁。但他同时没有想到玫芳会这么快,又是这么毫无先兆地跑来,多少有点手足无措。
“东方煜老师,在啊。冒昧来访,打扰了。”说话间,玫芳闪身入内。她语气礼貌,但动作却显得随便,不待让座,自己先找了一处较近的位置坐下了。
“哪里哪里啊,听诗慧说起过你要来的,却不曾想这就到了。”东方煜一边应酬着,一边盯着玫芳,强忍着表现出沉着来。
“又有麻烦,”玫芳没有具体说上什么事,她知道东方煜是知道的。是的,玫芳来之前找了诗慧,不巧诗慧正忙着脱不开身,还催促她只管去,不需要陪着便推着她出门。玫芳假意邀请再三不成便独自来了。
东方煜不得不承认,玫芳是美丽的。她的美丽不同于诗慧和乔丽的美,诗慧是端庄的美,乔丽是妖冶的美,而玫芳则是一种冷峻的美。这种美,一打眼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但一旦有目光接触,冷峻转眼又笑嫣如花。真可谓,柔美静谧,妩媚中散发阵阵亲和魅力,东方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禁流露一丝贪婪来,怜爱有加。
“真是女大十八变了,如今出落成这等如花似玉。快认不出来了。”东方煜是由衷的,却故作大方。其实,男人对心仪的女人不曾有大方。
“哈,东方煜老师,可不要笑话我了,快成老太婆喽。”玫芳显然是自谦,笑容可掬。
“哪有这么好看的老太婆,怕是被老头子抢得打架了。”说到这儿,东方煜似乎觉得话头有点过份,转而将杯子端了来,递将过去,“来,喝点茶。你好像轻车熟路了呢。”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