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慧知道自己沉陷陈春营造的****泥潭里不能自拔,早已无可救药。一阵急风暴雨结束之后,又是一阵寂聊侵袭而来。她需要如陈春这般的急风骤雨,但更需要如东方煜那般的持恒的爱恋,归根结蒂,那才是她的根本所在。两厢皆好,她是想鱼与熊掌兼而获之,可现在,东方煜显然离她远去了,她脑海中闪现的东方煜的影子是冷眉相向的,没了一点温柔,不再有一直持续的温情。陈春自顾清理自身,诗慧则四仰八叉地,毫不遮羞地裸躺在床上,毫无顾忌,眼角儿还挂了一点泪珠儿,思绪越过高山,远飞重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蜕变成这等地步,究竟是蜕变,还是人性原本就是这样,究竟是陈春的错,还是自己原本就是这等下作,或许女人天生就是这个样子,风骚、浪荡和狐媚才是女人,就应该如此恬不知耻。
唉,这是成年人的无奈,成年人的游戏。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少年时,有少年游戏,成年人有成年人游戏。原本只以为少年时才有游戏,总是以不屑视之,是少小不成器,不成材的象征,孰料,成年人也有游戏,并且成年人的游戏更具戏剧性、趣味性和残酷性,是少年游戏的升级版、加强版。少年为游戏而游戏,成年人为了私欲,为了一已私利而游戏,是在游戏中度过人生,是游戏人生。看看自己象个什么样儿,全然是纵欲、泄愤、浪荡的主儿,诗慧把自己完全地纳入到了地痞流氓的范围之内,她盯着陈春独自傻笑,她当然不是笑陈春,是自嘲,是对自身貌似淑女的一种鄙夷,是对自己行尸走肉真相的极佳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