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对东方煜任性,直至随心所欲,带给诗慧以强大冲击,使她直接感受到了根本利益的威胁,加之,东方煜神情飘拂,语表**,还对自己含混、漠然,其惆怅和失落在所难免。
“唉,上苍啊,你为何如此偏袒,不施悲悯,胡乱普度,是何道理啊!”她恨自己天生的悲情和多愁善感,恨自己为何这般地在乎他,真想拂去一切纷扰自顾清静去,可是,越这般的,越是在眼前晃荡,满脑子过电影般的剪不断理还乱着的。
潜意识,她一直认为自己更优秀,更出色,要长相有长相,要智诗慧有智诗慧,理应混得更好。然而,反倒是乔丽要钱有钱,要老公有老公,且还是洋码子老外,生活得滋润、舒心。如今,她还继续扩张着,其势头快要危及到自已头上了。男人怎么这么容易被**,女人究竟哪儿让男人守不住心性,稍加吹拂便如浮萍随风飘荡。若说自己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习惯还说得过去,她还不懂女人为何会对男人魂牵梦绕,为何无法摆脱对男人的期待和渴望,并希冀男人的某种期许,因为男人,女人自觉或者不自觉地着意穿着、梳妆、打扮和言谈举指,还因男人的刺激,女人更显现女人习性。人类社会或许正因如此,才在不觉中,无穷无尽地相互依恋、依存和依靠着扶持下去,正因为弄不明白,搞不真切,参悟不了,才会有旺盛的生命力,才会乐此不疲,才是人类社会的希望。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慢慢的燃烧她不承认的情怀,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我在暗暗犹豫该不该将她轻轻的摘,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从来喜欢都会被爱成悲哀,怎么舍得如此揽你入胸怀,当我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孟庭苇的歌声在耳旁回响,是的,这就是她自己的个性。
乔丽是水蛇的腰身,狐狸的媚眼,黛玉的嗓音,西施的姿色,白骨精的妖冶,是令男人唇干舌燥,心津发颤,无以为拒的那种,其美貌有诗为凭:动如脱兔静比苁,闪转腾挪皆从容;红唇轻启声声无,回眸无着尽萧瑟,可见其对男人的**力了。诗慧其实不输乔丽的外貌,相较之,少了妖冶,若比鲜花,乔丽是玫瑰,她则是百合了。乔丽注重开发自身资源,借助自身得天独厚的资源,独特的才智,再加之后天不懈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生活。她禅悟人生哲理,深谙为人之道,她曾开导过诗慧说,人生寥寥几万天,终老万事皆泯灭,男权社会里,女人靠什么,在家靠男人,在外拼搏时多半还是靠男人的。女人是土地的本质,马的习性,是男人的浪漫,男人的田,男人的身体,男人的钱,男人的事业,男人的权,是任男人耕耘,由男人骑的下贱货,吃青春饭,喝**水的。既是女人,我们没有必要同命运过不去,顺其自然最好。女人青春十分短暂,稍纵即逝,把握青春,就是把握人生。别忘了,并非是女人就有青春的资本,其实,女人难得有青春,别捧着金饭碗要饭。
诗慧不以为然。她觉得乔丽庸俗,果真是绣花枕头外面光,还救赎般地同乔丽谈人生价值观,谈人生理想、目标和抱负。她说,难道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为男人服务,替男人生孩子操持家务吗?你这是男尊女卑旧俗,是旧时约束女性的精神枷锁。年纪轻轻的,心存这类陈谷子烂芝麻,亏你想得出来了。女性就应该活出自我来,要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要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和价值取向,如你的想法,那多没意思啊!女人要为社会做出自己的努力,实现自身价值,为何要自甘堕落,自我贬损,自我沉寂呢!
乔丽听了诗慧的高谈阔论,傻傻的,痴痴的,不予反驳,她一时也无法反驳,但她有自己的主心骨,她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和后来的成就回应了诗慧。每个人有不同的人生观,女性人生价值在哪儿,站在不同角度有不同看法和生存法则,乔丽以为,人的自身条件不竟相同,因而,无法一概而论,劳心,劳力,皆以自身条件为准了,一般来说,女人劳力者更多,姿色便是女人的生存本钱,如何恰如其分地运用自身条件为自己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才是硬道理。乔丽从心底瞧不起守穷的女人,若是有姿色,何苦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修地球,又何苦被动地守株待兔等候某个男人来娶,为何不去主动追求美好的生活。她压根儿不认为女人运用自身美貌和生理资源谋求饭碗是自我贬损,反而,是人生价值的充分体现,是女人性取向的明确,性愉悦的充分展示。乔丽是截拳道,直达目标,诗慧则是长拳套路,一板一眼的。按老黄历,在机关工作的诗慧,正统、稳定,加之外貌美丽,人品上乘,自是男人们心目中的抢手货,可如今崇尚“猫论”,诗慧虽高尚却清苦,终究还是乔丽的生活更靠谱些。皆说,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怎么活不是活着,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纲常lún_lǐ,生活得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借着酒劲,东方煜滔滔不绝,俩人什么都谈,旁若无人,但谈论最多还是东方煜离婚的话题。乔丽似乎换了一个人,不问缘由,一味斥责那个女人的不是,什么不守妇道,不本份,为人不齿等等,判若两人。
诗慧听得发呆,一时也不知道乔丽内心究竟想些什么,好在自己酒精的作用下清醒不足,朦胧有余,浑浑然并不觉有多少不对头,反倒十分投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