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春大学同学出差绕行至此看望他,纯粹私人应酬,东方煜即刻领悟陈春意图,他寻了一处高雅僻静的场所,点了酒水什么的将一切安排妥当。
东方煜考虑到不便张扬,一时竟把握不了是否应该带了乔丽去,遂打算问询了陈春再作打算。可转念一想,既是陈春提出来的了,料是不必过于谨慎,落下不会办事的话柄。何况,男人间的聚会多半是应有女伴的,这是一道不必少的佐料。即使有秘事相谈,怎么着也能够找寻到机会的,哪有必须是吃饭的时间。人世间交往,一些事能说不能做的,一些事又能做不能说,心知肚明,方可进退自如的。
一切考虑妥当就绪,更见陈春遇见乔丽之后的情绪变化,不禁为自己老谋深算窃喜。孰料,强中自有强中手,那乔丽置身这种场合的表现更令他惊讶,非但没有令人担心之处,那举指投足,闪转腾挪,恰到好处,犹如钟表齿轮丝毫不差,观察细微,处变不惊,更显大家风范。东方煜不觉乔丽有半点喧宾夺主,陈春喜笑颜开,连那同学也显誉美之形,氛围和谐,暖意融融。虽说东方煜是乔丽的老师,可这次东方煜携乔丽赴宴,反倒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耳闻目睹,无怪乎孔老夫子忽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之惊叹。
“东方秘书,你得向我们介绍这位美女姓氏名谁高就什么的,我们也好交流嘛!”
东方煜顿时一惊,他原本是要介绍的,没来得及,他习惯一板一眼,见陈春在众人面前称呼他为“东方秘书”时,一时刺激过度,不免语塞,不知如何介绍才合适。他知道,陈春是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同时,他感觉似乎也有揶揄的味道,就在他那脑海飞快转悠当口,乔丽接茬了。
“陈局,十分荣幸认识您。”乔丽表情从容镇定,她对着陈春妩媚一笑,转而对他同学投去了温柔的注目礼,十分自然地挽起东方煜的胳膞,并微微偏了偏头道,“我是他学生乔丽,他是我十分尊敬的老师,现在,也是要好的男女朋友。”
东方煜顿时局促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乔丽会如此介绍他俩的关系。虽内心喜悦,但在这种场合,更多是觉得不适应,正待补充解释什么时,陈春开口了。
“哦?!”陈春一脸思考状,显然心绪复杂,“唉,东方煜啊,你可真有福气,若是我今生也有这样的学生,有这般的情境,放弃一切都是值得的喽。人活着为了什么,”他侧身望了一眼旁边的同学,“不就是活出个知冷知热,善解人意嘛!呵呵……”
“噢,我们还是……”
“哟,陈局,您这话说的,怕是过谦了吧。依您的风光和潇洒,什么情境没有哇,怕就怕没有能入您法眼的勒。”东方煜正想说什么时,又被乔丽给抢先了。
“见笑,见笑,一时起兴,言重,失度了。”
那陈春平日里颐指气使,刚愎自用的,今番言情,令东方煜惊异。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瞧见陈春有这般情致,更是和人、可爱、可敬些的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乔丽忽地站起身来扒拉下乳白色绒衣,扭身将衣服挂上架来。“哟,感情要赤膊上阵了嘛!”陈春见状,直视丰乳蛮腰翘臀的乔丽打趣了。
“热嘛,”乔丽回眸嫣然一笑,紧接着,她没忘回敬道,“陈局,要不您也脱了去如何?”
“哈,我就不必啦,否则,多有不雅了。”
“那你意思是说,我的行为不雅嘛?”
“非也,非也,”陈春立即解释道,“是苯、芘同室生异物。”
“这……”乔丽没回过神儿来,“与你脱衣服有何相干啦!”
“哈,哈……”陈春笑而不答。
东方煜一旁望着阿娜多姿的乔丽,微笑着却无法帮忙。“哈,是会生成‘苯并芘’,这是一种有毒致癌物呢。他是开玩笑的,这两种物质哪有那么容易生成‘苯并芘’的。”陈春的同学一旁应声帮着解释道。这个人清秀大方,一看就是个十分有修养的人。
“切,你们男人好坏,专挑人家软处捏哟!”乔丽无不妩媚,举手投足间,不乏性感挑逗,堪称尤物。话毕,她已折返回身来,微捋衣袖轻轻端起了酒杯。一瞬间,仨男人目光都齐聚乔丽那赤露粉藕般娇手上。“陈局,多亏您关照,我们东方老师才有今天,我替老师敬您一杯。”
“你先坐下,否则,按规矩是要罚酒三杯的呢。没外人,一家人随便些。”陈春并没端杯子,“唉,年轻真好,多令人羡慕啊!”话语间,流露惜香怜玉之情。
“您也年轻啊,男女有别,俗话说得好啊,‘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嘛!”乔丽怕是说的真心话,尤其陈春,虽然四十好几的人了,但看上去,精气神都是那么有朝气,真如一朵花的年龄。
觥筹交错间,乔丽红唇吐香,眉目传情,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在她眼下。东方煜见状,犹如歇下千钧重担,自是求之不得,便一旁观战不语。
美酒润喉,美食填肚,美人相伴,美语贯耳,陈春性情大发,迷惘地注视着乔丽,还忘情地拍着乔丽的酥手呤语道:“唉,真可谓,尘世纷繁情为始,轻罗小扇扑流萤。无怪乎古时便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绝佳诗句呢!”
东方煜深知陈春才学,他是学法律的并有多年律师经历,口才十分了得,能脱稿三小时不吃螺蛳,且有雄厚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