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了这道简单的障碍,三人继续前行,地势越来越低,等到太阳已经完全下山的时候,那几座青砖瓦房已经清晰可见。
实际上彭家就只有四栋房子,东南西北的围了起来,中间留出很大一块地方,做成了一块的水泥平场,其中位于东边的那栋房子有两层,其余的都是一层平房,估计是只有家主才能住那两层楼的房子。
三人刚刚走进上那水泥坪,就见中间的房子里走出一人,那人手上拿着一个碗,看来是正在吃饭,见到三人迎面走来,他也是一愣。
打了个照面谢小楼已经看清了此人的面貌,彭家他认识的除了彭礼外,就只有彭礼的父亲,彭三岳了,而此人,他认识。
彭三岳来回打量着三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过了半响,终于将目光定在了彭礼脸上,缓缓开口:“回来了?没吃饭吧,进来吃饭。”说完就自顾转身朝屋里走去。
彭三岳的反应有些超出谢小楼的想象,简直冷静的有些可怕,不过想来彭家人不与外人接触,估计都是这副模样,也就释然了。
“来,先吃饭。”彭礼望着彭三岳的背影,招呼谢小楼和不戒进屋去。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谢小楼就见到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盘盘碗碗,桌子周围坐着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概十来人,典型的四世同堂。
而那些人一见三人走进屋,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碗筷,面无表情的盯着三人,这种气氛让谢小楼感到浑身不自在。
彭礼坐在桌子最中间,身子坐的直直的,对旁边一个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中年人说道:“老三,给他们拿座椅和碗筷。”
旁边那中年男子看了他们一眼,起身离席,不一会给拿了三张木凳,另外一个妇人端来了三双碗筷。
谢小楼发誓,这顿饭是他这一辈子吃过的最郁闷的一次,饭桌上没人说话,全都沉着脸,其中有两个少年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旁边的打大人给制止了,一桌人心照不宣的夹着桌上的菜默默扒着饭,谢小楼也只顾吃着眼前的几盘菜,沉闷的气氛压的他不想站起来夹菜。
终于挨到晚饭结束,两三个妇人忙忙碌碌的收拾完碗筷,撤走了大圆桌,就像被下了命令一样带着两个孩子齐齐退了出去,并将大门关上,屋内只留下彭家的五个男性——两个年长的老人和三个年龄相仿的中年,将凳子移到了谢小楼三人对面,似乎有点要开始审讯的味道。
见大门关闭,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没好气的说道:“竟然有脸回来,还带着两个外人!”
彭三岳看了他一眼,接着目光转向彭礼:“说说吧,回来干什么。”
彭礼单刀直入:“我已经知道了家族被诅咒的关键了,我知道,实际上这个秘密一直就在这里!”
对面五人微微变色。
两个老者的脸色是有些惊慌,两个中年人的脸色则透露出些许不解,而彭三岳,神色复杂。
实际上,他看到谢小楼也来了,就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
这时,其中一个老者开口道:“按理说,你已经不属于我们彭家人了,若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休怪我们不念旧情。”
彭礼哼了一声:“旧情?念不念随便你们,不过我是不想继续莫名其妙的当这不死的‘怪物’,如果你们不愿意说,我们自己去查好了,不劳烦两位长老。”
长老?谢小楼抬眼看了看那两个正襟危坐的老人,彭礼当初和他说的那番话此时回想起来,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现在看来就是因为受于这两个长老的限制?
这样一说的话,彭三岳似乎也是想解开家族的秘密?
“你!”不想那老人脾气暴躁,被彭礼的话一顶,立马一拍凳子扶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鼓鼓的。
彭三岳跟着站起身子,伸手搭在那老者肩上,将他安抚坐下,然后目光一一在两个长老身上扫过。
“家训虽然有令,秘术一事不可外泄,当年赶尸一脉正盛,祖辈对外宣称我族秘术是诅咒于人,实际上知道我辈族人能够不死的人少之又少,近年来我们更是隐居此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外人接触,不过,”彭三岳顿了顿,盯着两个长老,“祖辈之训里也曾提到过,要是有人能够·····”
彭三岳话没说完,刚才那个脾气暴躁的长老再次怒喝道:“不行!”
而坐在他旁边的长老则显得极为和善,缓缓开口道:“大长老切莫忘记当家人是谁,这件事既然来了,说明我们彭家注定由此一劫,而且,祖辈的训言,还要不要听?”
他虽然话说的不温不火,但是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余地。
“老二,你是站在哪边的!”大长老怒不可遏。
二长老淡淡一笑:“我哪边都不站,只是按规矩办事。”
“连你也····哼!”大长老转而对着彭三岳,“虽然你是如今彭家当家的,但此事我还是建议你慎重考虑。“
彭三岳面无表情:“我已经考虑的很慎重了。除了两位长老或许心念旧故,其他哪一个人不想出门去看看?老二,老三,你们说是不是?”彭三岳盯着旁边两个中年人。
“这···恩···”刚开始给谢小楼三人拿椅子的那人看来是彭老三,他是五人中辈分最小的,当下支支吾吾,一副想说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而彭老二虽然沉默不语,但是眼中闪过的一丝兴奋,却没能够逃过大长老的眼睛。
“